杨骁回过头来,仔细打量一下白富美,昨天这姑娘骑马穿的是劲装,今天是女儿装的打扮,看上去,还真挺不错的。水色的纱裙,将她的纤瘦的腰肢裹住,挺挺的胸部上披垂着李若彤版的小龙女的黑发,看起来,别有一番柔美风韵。
白富美骄傲的昂着脖子,瞧见杨骁看‘呆’了,她眼神闪光,嘴上却哼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儿吗?”姑娘忘记了,刚刚还叫人家看呢。
杨骁自然不会闲得跟女孩子争论“不,你比花儿好看,好了,晨儿姑娘,我有事,回头再聊!”杨骁抱拳行礼,离开。
“哼!”
晨儿姑娘顿足,握拳恨道:“混蛋!竟然胆敢这样无视我林依晨!但,那个尘姑娘真有那么漂亮吗?府里人一听说那个混蛋昨晚夜宿千金一笑楼,竟然震惊成那样,难道进青、楼真的很光荣吗?”
“嗄咧!”
杨骁陡然一个趔趄,暗骂道:“果然是大嘴巴的几个矬人,以后看小爷带他们看美女去不!不过,昨夜看了尘姑娘那一舞,估计那几个矬人,以后下山抢劫,面对女人都没干劲儿了,尘姑娘真是功德无量啊!”
杨骁又一次想起那个和夭夭一眼的美女,真的想忘记都难,幸好他杨大爷博爱,江山美人都爱!
“虬髯客大长老就住在这儿了!叩,叩叩!”杨骁敲门。
“谁?嗯啊,卬ang2现在没空!”
“大长老,是我啊,我有急事跟大长老说!”
“哦哦,是杨小子啊,等,啊!”杨骁怪异的听着虬髯客发出畅快的叫声,这大白天的该不会又是…
“欸乃!”
房门打开,一阵香气扑来,其间还夹杂着一股腥味,杨骁皱眉,只见一侍女正巴拉着裤头,脸红低头走了出来。
侍女看也不看杨骁,疾步离开,一句话儿也不曾留下。
“哈哈!”
杨骁只见虬髯客绑着裤腰带,神色轻松道:“杨小子,你不错啊,一来凉州,就去了千金一笑楼,卬没看错你啊,果然能干。喏,刚才这个小侍女如何,还是黄花姑娘哦,味道果然好极了,杨小子,昨夜第一次吧,什么感觉?”
虬髯客抹着哈喇子问杨骁。
“额?”
杨骁无语道:“大长老,你有点形象好不好,天天满脑子想做哪些事情就算了,还嘴上说,你不闲无聊吗?”
杨骁正气凛然道。
“哟呵,小样的,上了凉州第一美女果然就不一样啊,连说话的口气都高了好几个档次儿了。小家伙,你别假正经,男人的心思不都那点破事儿,看见大美女和黄花妹子,哪个不想上去采一采啊!卬就不待见你这一点,以为自己读了几本破书,就装斯文,小子,卬告诉你,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女人看多了,都和男人差不多,哪个不寂寞,寂寞就得人摸嘛!哈哈!”虬髯客拍着杨骁的肩膀,大笑道。
旋即,虬髯客话锋一转道:“不然,你小子昨夜会夜不归宿?”
“额!”杨骁无语,
“没话说了吧?好了,说说,你找卬什么事情?”
“叫上阿大他们一起说。”
“哦,忘了跟你说,我派阿大几个回去了,让他们告诉帮主,说我晚几天回去。本来想让你今天回去的,不过,马镖头说,想留你几天,让你和他的外甥女林依晨好好处一处,马镖头说,你和林小姐蛮搭配的,卬想想,你小子也应该找个媳妇了,所以就答应了。听说那个林小姐一听你夜宿青、楼,还好生不乐意呢,难道你小子也来了桃花运了?”虬髯客面泛桃花晕,激动道。
“霉运吧!”
杨骁撇嘴道:“无事献殷勤的,从来都是非奸即盗之辈,我可不相信什么狗屁见鬼的桃花运。有也是两个寂寞的灵魂,不小心给擦出谷欠望的火花而已。说吧,大长老,你又为什么而留下呢?你不说清楚,我下午就要出关回塞外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落下你面子。”
“你小子,就不能在此陪陪卬两天,府里姑娘好多啊,得发点时间搞掂!”
“你留下,就是为了要祸害良家少女,是吧?我看刚才那位,也不过十三四岁而已!”
“呵呵,须知豆蔻才有味道啊!”
“变、态,你没正经事儿,我就不陪你浪费时间了,我的小命很金贵的。”
“切,你小子就是白眼狼,当年你差点死在沙漠中,卬好心救你一条命,你就这样回报卬的?卬要在凉州多留几天,你留下来陪陪卬就不成?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猛虎帮后山有女妖,你的心肝儿被吃了,你的魂儿都被那女妖精给牵住了。”
“哼!是那儿有一个比我性命还重要的女妖,不成么?”杨骁哼哼道:“大长老,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丫的,分明就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坑货,要是马镖头没有大出血,你会平白无故的留下来?就那几个姑娘,你老上街吼一声,就有一堆排队等你挑不是?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留下来的。”
杨骁一脸‘我看透你’的样子,盯着虬髯客。
“哈哈!”
虬髯客指着杨骁大笑起来,杨骁也微笑的看着虬髯客眯在一起的五官,不再说话。
虬髯客关起门来,笑道:“你小子,果然是卬的忘年交啊,简直比红拂女还懂卬的心意来着。”
“可惜,红拂女是马镖头送给帮主虎三通的美姬,跟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虽然你能跟她偷偷幽会,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只要帮主不死,你是没法公布你们的老少恋了。我看帮主至少能再活三十年,你有得等了。不过,爱情至上,我支持你挖墙脚!”杨骁哼哼道。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叫艳、遇好不好,这就是浪漫知道不?亏你你还读书人呢?比卬这大老粗还不如,人、妻滋味都不懂?还有一点,谁说卬需要等三十年了,只要卬和红拂女私奔不就成了。在爱情面前,谁都是自私的,哪天卬憋不住了,卬也管不了许多了。现在,你来看看这东西,赶紧儿把这东西全部记下来,你什么时候记下来,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说着,虬髯客丢出一本册子。
“什么?”杨骁不解道。
“你自己看!”
“这是《马氏醉剑》?马氏最贱?果然贱啊!大长老,难道是你偷来的?不要紧,我不会鄙视你的,因为马镖头正在算计我们猛虎帮呢。”杨骁头也不抬的翻看着剑谱,看书的速度竟然是极快的那种。
虬髯客刚想说话,却见杨骁忽然看得那么认真,也就不打扰了。
杨骁大约盏茶功夫,将整本书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合上书本,闭上眼睛,说道:“这本剑法有八招、六十四式,每一式有四种变化,总共有二百五十六种变化。练剑的时候,是由繁入简,最后练到只剩八招的时候,就算大成了。大长老,难怪你会偷,这剑谱比你比划的那几招高明多了。马家竟然有这么好的剑谱,怎么马镖头都没能能耐挑了帮主大人啊,还年年给岁贡?”
杨骁将剑谱丢垃圾一样丢还给虬髯客,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动的样子。
虬髯客嘴角一抽,哼道:“你以为练剑,那么好练啊,没有点天赋,是练不出啥样子来的。而且,别人的剑招,依样画葫芦学了,那也是空有形状而无实势,古往今来,在剑道上有建树者,哪个不是天纵奇才。而你小子,就是怪胎,马镖头要是有你一半的悟力,马尾镖局就不是今天的样儿了。只可惜,你小子空有一身领悟能力,却根本没法练剑习武,就你那孱弱的样子,就算你拥有世上最巅峰的剑术,遇到个愣头青拿根铁棒子一顿猛砸,你也得三招内死翘翘。所以,一切招式,能杀人才是好招式,不能护身保命的,再好也是狗屁!”
“那你为什么还偷……”
“谁说卬偷了,这是马镖头留下卬的原因,卬老早想看一看这剑谱了。这一次,马镖头挺大方的,卬还没说,他就说借卬参悟三四天。那厮欺卬不识字,料定卬三四天也学不成什么的。他哪里知道,卬肯将这马家先祖留下的绝世剑谱给你看,呵呵,所以说,卬记下那些图形,再让你背几遍文字解说,一切就成了。”
“大长老,这剑法你觉得威力如何?”
“很强大,不过,你小子甭想练了,卬现在处在境界是三品下(通脉境〇重天),堪堪是修炼此剑谱的入门。此剑法是马家一位先祖留下的,那位先祖,或许你也听说过,他就是‘天下第一算’叹今生所编写的《江湖名人录》里头那个顶顶有名的高人前辈,人称‘天下第一画’,号‘神笔’,名‘马良’!不过可惜,那前辈不知道为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失不见了,马家经历数代人,自此也没落成这样,江湖风云起落,真是令人嘘唏,当年马家的声势可大了。”
“西凉马氏,谁人不识?如今,呵呵……”虬髯客唏嘘道。
杨骁皱眉道,“大长老,马家有这样的一流剑谱,世人知道了,难道不来抢?”此时的杨骁只知道江湖武功等级是三流九品制,一流就是三品、二品、一品的层次!岳不群就处在三品下,没法突破,所以才去抢辟邪剑谱的!
杨骁很好奇,马家这么弱,如何保住剑谱?
虬髯客给出了答案,“知道的人不多,卬也是从师尊那儿听说的,不然的话,卬也不会知道这剑法到底有多厉害了!马家后代子孙,积极于经商,耽误了武道修行,根基不稳,没能跨入境界就依样画葫芦强行修炼此剑谱,结果各个庸才。这就跟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福州镖局林氏的《辟邪剑谱》一样,悟不透剑谱的精髓,强行修炼的结果,自然是伤身伤神!”
“《辟邪剑谱》?那不是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吗?”杨骁怪异道。
“非也!”
虬髯客摇头道:“经脉都没打通,还没进入脉境就去修炼上乘武典,不自宫就自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佛门说的好,证道菩提有八万四千法门,条条都得见佛陀如来。世上武功同样,并无正邪,邪的,不过是被人传得邪了而已。往前说,武,从祖巫而来,巫,顶天立地之人,是世上最早的修者,比如蚩尤,他才是冀州中国人的初祖,现在不照样被炎黄子孙抹黑了,只因为他败于轩辕氏……嘛!(虬髯客摆手,摇头道)算了,这些都是卬师尊的常谈,说远了!杨小子,说说,你说马镖头设计卬们是什么意思?”
“具体我也不知,但我只知道,他要留你三天,并且派人去了…”
“哪儿?”
“拜剑城!”杨骁挑了一半说。
“什么?拜剑城?”虬髯客陡然站起,双拳紧握,眼睛瞪如灯笼,面容狰狞。
杨骁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