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甘霖滋润,胥蓉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美丽娇艳了,面对杨霸道,她更是双目含情脉脉,心中暗道:“这一次,我是真的真爱了,初恋总是那么美好的。以前没恋爱就被逼出嫁,还给人生了孩子,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他不嫌弃我,这就够了,爱就要轰轰烈烈一场。嗯嗯,这是爱,”胥蓉看向怀中婴孩,看看天,想着今天的日子!
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好日子!
杨霸道同样神清气爽,感慨万千,暗忖:“我有种感觉自己成了真正的男人了,以前睡过的女人,那完全不叫女人啊!看看身边这便宜媳妇,我真是心中大爽啊,没有什么比拐了别人家的老婆更有成就感了。回味着昨夜的种种,我不得不在心底加一句:‘果然是成熟少妇,奇货可居!’”
杨霸道意气风发,一如刚刚洞房花烛的新郎,错了,他就是新郎!
“呀呀!”
婴孩被胥蓉抱在怀里,胥蓉正逗着他玩。调皮的婴孩双手隔衣抱着左边的那只浑圆的饱满,然后小嘴流着口水隔衣的唆着。可是一触手,小家伙就感觉这东西触觉和昨天的不一样了,昨天可没今天这样坚挺慠立呀!
婴孩觉得,这东西,今天的比昨天的好摸多了。
胥蓉咯咯娇笑,一路上和杨霸道共骑一匹半路‘借’来的蒙古马,直奔南雁荡山深处。
骏马朝西,迎面时有流民从西边深山野涧而来,一个个风尘仆仆,背井离乡,瘦骨嶙峋。
立马横阳江头,婴孩被胥蓉抱着蹲在一边嘘嘘去,母慈子孝的画面,有些扎眼。
杨霸道寻思着:“老子是不是对这‘狸猫换太子’中的‘狸猫’太好了?嗯,以后要如何教导这狸猫倒是个问题。如果不作为,让他自由成长,对我而言,总是个祸害!如果我做太过了,那些强盗悍匪莽夫的心也就散了,军心不稳,何谈大业?”
“怎么办?”
杨霸道眼神复杂,深深的纠结一番。但,瞧着水流漫漫的横阳江,想着主公杨完者的深仇大恨,不禁‘淫’意翻涌,脱口而出,“横阳江上宝庆客,誓斩泰州诚王、蒙贼达识帖睦迩。若问功名何处,雁荡山下,东海潮西!”
(他声音雄沉,自有一番霸气,也就是说,他的声音比他的‘诗’好。)
胥蓉抱着婴孩嘘嘘完,站在河边瞧着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杨霸道,表现得心眼儿都迷醉了。
这让杨霸道很有成就感!
“啪啪!”
此时,一阵巴掌声在下游不远处响起,杨霸道偏头,看见一位身穿青衣,头带江南文士帽的中年男子缓步而来。青衣文士面容还算俊雅,眉眼五官和杨霸道隐隐有些神似,他拊掌大笑道:“好一个‘问功名何处,雁荡山下,东海潮西!’大哥,想必大事,你心中有谱了吧?”
“二弟!”
杨霸道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翻身下马,上前,双手压在青衣文士的肩头,打量了稍许,哈哈大笑道:“好,哈哈,二弟,果真是你,原来你真没事,这就好了。原本接到你派人送来的信件,说上南雁荡山,为兄还有些忐忑,这下不怕了。”
“哈!”
青衣文士了然道:“当时,主公自刎,苗军被对方冲散,牙将‘仡雄吾我’沿路收服两千苗兵,冲过重重险阻,进入这温州路,占领南雁荡山,垒石建寨,倒也站稳了脚跟。当初,愚弟从绍兴路翻山越岭进入台州路,闻说平阳州有几股山贼作乱,跟州官细细打听之下,这才明白,南雁荡山的贼头是自己人,玉苍山的贼头,同样是主公的麾下,可用。不过,从当初愚弟收来的情报,南雁荡山的势力会比较大些。”
杨霸道点头道:“那玉苍山的头目有谁?”
青衣文士看了眼胥蓉和胥蓉怀抱中的婴儿,胥蓉自觉的抱着婴孩去远处玩,他心中微微一动,点头赞许,笑道:“占领玉苍山的是主公的偏将‘仡楼那’,这厮依旧厉害,手下也就一千人。硬是借着玉苍山的地利,把平阳州守将‘翁在其’的三万兵打得落花流水,死伤惨重。说来好笑,在玉苍山受挫的翁在其不信邪,又领着残兵去攻打‘仡雄吾我’的南雁荡山,结果被副寨主‘仡灌兜’领兵打得抱头鼠窜,当初要不是翁在其的副将舍身救了他,这厮就夭折在这横阳江头了。翁在其带着残兵逃回平阳州城,元气大伤,被州守周嗣德骂个狗之血临头,再也不敢轻言剿匪了。不过,州守也有些小脑筋,下诏招安,说只要玉苍山或南雁荡山等,一方只要灭了其中一方,那么他便会上奏,请求封其为千户。”
杨霸道冷笑道:“那他只能坐等枯灯了,难道他不明白苗族十二部在主公的整顿下,敬主公如神,在共同信仰的维系下,变得很团结吗?至于其他小毛贼,只能是被我们收编的命!”
“呵呵!”
青衣文士笑道:“所以啊,现在达识帖睦迩给周嗣德增兵两万,周嗣德逼翁在其尽快灭了寇匪,翁在其又忌惮仡雄吾我和仡楼那,迟迟不敢动手。听说他因为压力太大,得了高血压,动不动就晕菜,特别是周嗣德催促的时候,他总是装死。以至于周嗣德他也不敢逼得太甚,周嗣德也害怕翁在其拥兵自立,或投靠台州的方国珍,当个土皇帝来着。那样子的话,他们内耗,倒是给别人机会了。”
杨霸道点头道:“的确,这临海王方国珍也是一代雄杰,以佃农出生,能在这乱世占据一席之地,实在不简单。现在,蒙狗方面和方国珍打了无数次战的是刘基,两人各有输赢,方国珍把刘基列入死对头的行列。方国珍不知道的是,他和刘基的战争中,倒是让刘基成熟了,现在这刘伯温若能收入我们的麾下,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呀!”
青衣文士苦笑道:“大哥,这你就别想了,不说刘伯温正恨着我们苗军,就说此时,那刘基和宋濂、叶琛、章溢等人正和朱元璋眉来眼去呢!就说刘伯温不恨我们,那金陵和我们这贼窝相比,也更具吸引力啊!刘基可不是甘于平庸之辈,他看准了朱元璋也是人之常情的。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无法要求他。不过大哥不用气馁,对于我们起事,若想要找个运筹帷幄的人,在此地就有一人。”
“哦?”
杨霸道好奇道:“此地,谁?”
青衣文士瞥了一眼身材曼妙丰腴可人的胥蓉正带着婴孩扔石头完,他笑了笑,说道:“大哥,你还记得现在那位蒙狗的爪牙临海王方国珍的出身吧?”
杨霸道点头道:“佃农而已,再厉害,眼光也有限。他除了依附蒙狗偏安一隅残害我们南人、苗人同胞外,在这乱世之中,他成不了任何大业!最好的结局,就是他能一直守着台州老巢,等待被招安的时刻!”
青衣文士点头道:“大哥说得有理,方国珍以前的户主姓‘小’,是临海一带有名的大地主。而方国珍起初就是杀了这一家开始起义的,不过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家,还有一个在外游学的嫡系族人,叫做‘小诸葛’。小诸葛和刘基是同门师兄弟,两人才华不相上下,后刘基为元朝效力镇压南人起义,不齿的小诸葛隐居山林。后、方国珍残杀其家起义,小诸葛北上加入濠州朱元璋的队伍,他默默为朱元璋的前锋部队的运筹帷幄,一路凯歌南下,他想找方国珍报仇。去年攻打婺州的时候,发现朱元璋和刘基暗通款曲,不愤的小诸葛撂挑子星月离去,常遇春大呼可惜!朱元璋却是笑道‘小鸡肚肠耳!若无刘基暗中策应,何能凯歌南下?’就这样,小诸葛,再次归隐山林了!”
“哈!”
杨霸道笑道:“一山不容二虎,小诸葛先生感觉自己被愚弄了吧!呵呵,如此甚好,人品如何无所谓,我们要的就是他的才能。人无完人,有才干,有真才实学的人,就是能人。”
青衣文士点头道:“就是这个理,所以当年主公才不介意苗军放纵下自己的心情,不过,我们东山再起后,军纪是得重新规划下了。苗军汉子还是比较淳朴的,我们只要多设立几个军女支营,把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妇小姐丢进去,任他们玩,不怕他们不听话。”青衣文士清秀的脸庞有些狰狞,双手握拳,青筋暴突。
他还微不可查的瞄了胥蓉的胸部一眼!
杨霸道笑道:“那么,就拿平阳州周嗣德、翁在其等人的家世做开始吧,听说这帮人理政才干一般,对付女人的法子有百般。比如翁在其,现在他的夫人小妾,加起来有三百人之多,算上歌妓和丫鬟,总数在一千人左右,啧啧,他怎么忙得过来呢?”
“呵呵!”
青衣文士深呼一口气,眼光微不可查的再次扫在胥蓉浑圆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间,淡淡道:“大哥,我们该上山了。不过在这之前,这女人和小孩是?”
“哦,为兄倒是忘了。”
杨霸道当下把胥蓉的来历说了一下,听得青衣文士眸光闪闪,“天,这样也行?”
杨霸道很享受其弟的崇拜目光,当下朝胥蓉招呼道:“娘子,过来!”大有指点江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意味。
胥蓉抱着不安生的婴孩走过来,问道:“相公,有何吩咐?”
杨霸道摸摸她的俏脸,胥蓉痒痒的,想起昨夜的疯狂,脸颊一红,赶忙低头。
杨霸道笑道:“娘子,这是二弟杨世道,杨世道,她就是胥蓉,你哥哥我的女人。至于这小家伙,你想必也猜到了吧!他就是主公的小儿子,杨骁,字莲亭。当初主公迫于无奈而自杀,其实留下的后手便是这位小主人了。”
杨世道赶忙跪地,叩拜道:“世道见过少主,主公,你看见了吗?少主在大哥的护卫下,从张贼的追杀中死里逃生了。哈哈,主公,天不灭我苗军啊!主公,从您当初赐姓给我兄弟二人开始,我们就是杨家忠臣的追随者,我们一定会辅佐少主龙战天下的。”
杨世道感激涕零,涕泪沾赏,和所有苗军一样,杨完者在杨世道的眼中,还是神!因为没有杨完者的付出,就没有苗军的一切!
杨霸道眼神微异,轻轻叹了口气。
婴孩好奇的看着跪地的杨世道,叫道:“呀呀!”
胥蓉有些惊奇,但还算镇定的站着,杨世道说道:“好了,二弟,起来吧,我们先上南雁荡山山,准备‘会盟大典’!为兄这儿还有主公的遗诏,需要大家一起确认!”
“遗诏?”杨世道震惊。
“是的!”杨霸道的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