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胜红着脸呆呆的看着银铃儿,把银铃儿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旁的王硕佑看到这一幕,立马说道:“奴才三人姓王,是刚来这里的平民百姓,很多事情不懂得,望姑娘见谅。”
银铃儿笑了笑说道:“我都是一个婢女,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不过,听你们的语气,倒像是个读书人。”
王硕博接着说道:“读书人不敢当,会那么几个字而已。”难得王硕博说的那么谦虚,而且又敢主动搭话。没办法王硕胜,已经红脸的说不出话来,实在是让王硕博没有办法。
银铃儿看了看,便不说什么的走了,没有两步,转头问道:“请问贵姓是?”
王硕博正准备告知银铃儿,结果远处已经走远的金铃儿跑了回来,拉着她说道:“妹妹,你在干嘛什么,太子殿下都走远了,赶紧的走吧!”
银铃儿撒着娇说道:“没事嘛,太子殿下不会生气的,我问一个问题就走。”
金铃儿看着这个妹妹,心里早就知道她的算盘了。其实金铃儿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看中这三位相公了,但是她自己也是一样的,无论是王硕博还是王硕佑都是一表人材,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王硕胜虽然也是一样的感觉,但是金铃儿很容易就看出,这个小相公,明显和自己的年龄不相符,但是应该和银铃儿一样大,不过银铃儿在意这个小郎君也是自己肉眼可见的事情,只可惜她们和他们没有任何能在一起的理由罢了!
银铃儿问道:“三位相公贵姓?”
王硕佑扶着两个兄弟站起来,作揖师道:“吾等就是一般百姓,算不上什么贵人,王硕佑是我的俾名,这位是我的兄长王硕博,旁边这个是三郎王硕胜,见过两位姑娘。”
王硕博惊讶于,原来真的只有自己对古语一窍不通啊,不管是王硕胜还是王硕佑,几乎都能无缝对接古人的对话,心里得意于有这两个弟弟之于,也对自己的一窍不通感到羞愧难当。
金铃儿暗示着他们身上的伤,别有用心的看着王硕博结实的身体。王硕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暗示着三人应该去看看大夫了。
金铃儿慧心的点了点头,拉着银铃儿赶往太子殿下的方向去了,三人拜别二位姑娘之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行。
直到分开前,王硕胜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呆呆地愣着,临走前,王硕胜转头一眼望去,竟然发现银铃儿也后头看了看自己,两人相识一笑,点头示意,就此分别。
看到这一幕,在离开拐角之后王硕博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嘴里一边笑着一边念着:“我还以为是石头做得呢!原来,你也有春心萌动的样子啊!”
王硕胜褪去的羞涩红晕,霎时又像红石榴般的红起来,低着头一语不发。
王硕佑打着趣说道:“大哥,你就少说两句吧,赶紧找个医馆先抱扎一下吧!”
王硕博淡定的回答道:“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而且现在伤口都不流血了,你就让我高兴高兴吧!”
王硕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就饶过这小子吧,赶紧回去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王硕佑这话中有话,让王硕博顿时想起了很多事情,便不再多说什么的。三人相互搀扶着对方,在附近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医馆里,开了几副中药上药了。
抱扎的过程中,王硕博看着自己受伤的弟弟们,总有点不舍,毕竟长这么大,还没有看到他们受过这样的伤,心理难免会有点心痛啊,于是心里痛定思痛,决定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两个弟弟,不能再让他们受伤了,不然,回去怎么给父母交代呢!
离开药铺之后,三兄弟拿着几副药,场面一度有点尴尬不已。毕竟如今的处境,让三人各自都有一些为难!
王硕佑看了看王硕胜问道:“你确定没有想给我们说的吗?”
王硕胜犹豫了一下,心理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扯开话题的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知道吗?这个太子殿下原来真的是这么好的脾气啊,和历史上描写的一模一样!”
王硕佑有所期待的问道:“历史上怎么描写的是啥?”
王硕胜接着说道:“这个李弘在做太子期间以仁德著称。咸亨二年,也就是671年,高宗出行东都洛阳,命太子李弘监国。太子李弘因仁孝而得到朝野内外赞誉,但却体弱多病,后期监国政务多由东宫官员戴至德、张文瓘、萧德昭等人代为处理。”
王硕佑想了想回答道:“也就是明年了?”
王硕博突然一惊:“那这个太子最后结果如何呢?”
王硕胜叹息道:“这个太子是李弘算是英年早逝了,653~675年,是唐高宗李治第五子,一代女皇武则天长子,唐朝第一位死后追封皇帝的太子。他是永徽六年(655年),进封代王。然后显庆元年(656年),册立为皇太子。”
王硕胜想了想片刻又说道:“他孝顺仁德,体恤民情。建议修正不合理的律法,并为两个获罪的姐姐求情,组织编纂《瑶山玉彩》,深得唐高宗宠爱。就这一点来说,和高宗真的很像!但是在上元二年(675年),随行洛阳,猝死于合璧宫绮云殿,时年二十三岁。唐高宗和武则天悲痛不已,追赠孝敬皇帝,以天子之礼葬于恭陵。”
王硕博点了点头,认真的听着,而王硕佑其根本没有认真听,满脸疑惑的问道:“意思是这个太子殿下,只有5年的时间了?看着挺健康的?怎么逝世的?”
王硕胜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历史上只是
记载他在上元二年(675年)四月,李弘随帝后出行洛阳,在合璧宫绮云殿猝然离世,年仅二十三岁(虚岁二十四)。”
王硕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停下脚步,叹气道:“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个很正常的!”
王硕胜突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并行的三人瞬间打破了僵局。
王硕胜疑惑道:“所以你也是和一部分学者想法一样,是武后所为?”
王硕佑反驳道:“你不是学历史的吗?客观看待问题,这个不对吗,而且,你脑袋里总该记得另一些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吧!”
王硕博听了半天,实在忍无可忍了,毕竟自己真的一句话也接不上,虽然同时研究生,但是自己的学士这一刻真的体现出了差距,因为在他的知识储备里,他只知道历史上武则天是唯一的女皇帝,其他的不得而知了,更别说和王硕胜他们比了!
王硕博看着王硕胜认真的问道:“老二,你再说什么呢?胜胜隐瞒了什么?”
王硕佑看了看王硕胜又转头看看王硕博,说道:“我想胜胜也应该记得,《新唐书》记载了李弘可能被武则天鸩毒杀的传言。”
王硕博惊讶的看着王硕佑问道:“佑佑你咋也懂这些呢?”
王硕佑解释道:“我们古书籍里一些医学书籍有说过!”转头对着王硕胜看了看。
王硕胜作为一个唐代史专攻的研究生,自然是看过这个说法的,回答道:“是啊,我承认,不仅是《新唐书》里有,《唐会要》里也有这个说法,但是并不是确实的,毕竟...”
王硕佑抢过王硕胜的话说道:“那你是想说毕竟李弘自被立为太子后就染上痨瘵,又接受父君之命带病理政,以致操劳过度,使旧病加剧,最终病卒,所以李弘是因痨瘵恶化而死的?”
王硕胜傲娇的看着王硕佑:“是啊,毕竟鸩毒和痨瘵是一样,都会导致病人吐血啊!”
王硕博呆在一旁又惊又喜又悲又气,惊喜在于,看着这两人的聊天,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居然这两人的知识可以反过来对证,又欣慰和这样的百科全书在一起,心理的那种踏实,当然难过就是自己真的听不懂也插不上嘴!
不过,一向不惧打击的王硕博还是问了一句:“你们说的痨瘵是什么?”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肺结核!”
王硕佑接着说道:“这个痨瘵就是肺结核病,俗称肺痨。”
看着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真的有一种学术讨论会的感觉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