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荒村外,枯林坟茔边。少女夜间过,忽有天雷落。
轰隆隆!!!
接连三道天雷落在了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堆之上。
“天雷三至?那地下究竟埋着何种怪物?”
女子望着不远处被砸出来的坟坑,小心翼翼地靠近着。
“呃~~~啊~~~”
女子刚接近坟坑,就听到下面传来几声怪叫,当下一惊,立刻合掌念道:“肺气化符,斩!”
声落,女子双掌之间凭空凝聚一道方形白色符纸,随即符纸犹如利刃一般瞬间飞入了坟坑棺材之中。
“哎哟!哪来的小人,居然敢暗算我!”
女子听到这声音不由一愣,怎么坟堆里有人的声音传来?
听错了?
要不再来一发?
就在女子愣神之际,一个黑影迅速从坟坑中冲了出来,紧接着一道凌厉的白光射向了女子。
好在女子反应不慢,再一次射出一道方形白色符纸,正好挡下了那道白光。
“一人暗算一次,咱俩就算扯平了,我警告你,别再出手了,再来我就要动真格的了!”
夜幕下,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僵持了一段时间,那坟中黑影才走近了几步说道:“你究竟是何人,方才又是为何暗算于我?”
待那坟中黑影走近,女子这才看清楚,原来还真是个人。
一个被三道天雷击中而不死的冢中活人?
女子觉得此人必是这医界的隐士高人,当下只好带着些歉意拱手说道:“晚辈滕茯苓,途经贵宝地,方才为天雷所惊,因而贸然出手,还望前辈恕罪。”
这话刚说完,滕茯苓立刻就后悔了。
因为她正好看清楚了坟中黑影的样貌,竟是和她一般大小的少年人,刚才那一声前辈叫的着实有点吃亏。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是隐士高人用了脱胎换骨之法才显得如此年轻,所以还是继续客气一点比较好。
“前辈?你在叫我?我看你也不比我小多少嘛。说起刚才的天雷,那可真是我楚谦走了大运,你不知道,要不是那三道天雷恰好破了师傅的阵法,我现在都还出不来呢!”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也走的近了些,直到这个时候楚谦才模糊的看清楚滕茯苓的模样,朦胧之中一张出尘的面容就在此时印入了楚谦的脑海。
被困了三天终于出了棺,楚谦心情大好,当下便调侃道:“哈哈,脱困出棺,又遇佳人,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呐!”
正调侃着,楚谦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得赶紧回家中看看!”
说完也不管滕茯苓,拔腿就往村里跑去。
看着楚谦跑远,滕茯苓的脸都给气红了,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高人,没想到遇到的居然是个傻小子,亏自己刚才还那么低三下四的给他道歉。
生了一阵子闷气,滕茯苓也不想搭理楚谦,抬腿就要继续赶路。
可是刚一抬脚,一阵雷声又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抬头望着天,冰冷的雨水瞬间就打湿了滕茯苓的脸颊与衣裙。
想起刚才楚谦那副高兴的模样,再看看自己的处境,滕茯苓真是又急又气,那小子就是一颗灾星,吓了自己一跳还让自己丢了人,现在他跑了,却留自己在这里淋雨!
最可气的是,那灾星住的村子,正好可以避雨。
楚谦的家离坟堆不远,不到半刻钟也就到了,确切的说,那坟堆是楚谦平常练功的地方之一。
回到家中一看,楚谦最后一丝期待也落空了,总以为师傅已经击退了敌人,正在家中等着自己冲破阵法,没想到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正独自坐在家中发呆,砰的一声,门竟是被一脚踢开。
滕茯苓目露凶光气势十足的就走了进来,一看到楚谦就没好气的说道:“快去生火!”
昏黄的油灯下,楚谦第一次看清楚了滕茯苓的面容,此时的她微蹙的双眉还透着一丝灵气,愤怒的双眼藏着些许神秘,气红的双颊显得如此可爱,紧闭的双唇掩饰不住那一份倔强,最让楚谦心惊的是,这样的美人居然是全身湿透进来的!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楚谦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
这一幕让楚谦刚才还有些沮丧的心思登时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竟是两行鼻血和一嘴的哈喇子。
这其实也怪不得楚谦,三年前村子一场瘟疫之后,就剩下了生命垂危的自己,被师傅救活后,这三年又寸步不离的在村子里修炼,别说滕茯苓这样的了,就连女人,他这三年也没见过一个,血气方刚的又没什么见识,能不兴奋的抽过去也算是万幸了。
滕茯苓很无奈啊,怎么自己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怪胎呢?先是睡在棺材里,现在又在流鼻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砰!砰!
这是滕茯苓三道符击中楚谦的声音。
看着楚谦捂着脑袋不断求饶着,滕茯苓这才没好气地说道:“清醒了就赶紧去生火,再敢乱看乱想,本姑娘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您别生气,小的这就去生火。”
这时的楚谦全然没有了刚出棺时的态度,现在别说还手了,就是大声说话他都不敢。
打不打得过滕茯苓还另说,关键是现在他不但不敢动手,而且还舍不得动手。
抹去两行鼻血,擦干嘴角的哈喇子,一边生着火,楚谦的心思也飞快的转动着。
如今师傅生死不知,敌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留在村里等师傅回来,还是出去找找呢?
正想着,背后的滕茯苓带着倦意的哈欠声就传进了楚谦的耳中。
嗯!决定了,出去找找,最好是找个人结伴而行!
自己是这么想,可是人家不一定同意啊,看来还得想个办法说服后面这位才行。
待生好了火,楚谦就准备转身试探性的先问几句。
可才一转身,楚谦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滕茯苓此时竟然正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淋湿的衣裙居然都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还看?!”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楚谦这次听到滕茯苓的声音立刻就清醒了过来,随即连忙赔笑道:“嘿嘿,您消消气,我不是故意的,这火生好了,您看这衣服...”
“你拿过去帮我烤干,还有,今晚我睡床上你睡地上,你要是敢乱来,本姑娘的符可不是摆着看的!”
“瞧您说的,我哪敢啊,我这就给您烤干。”
一边拿着衣服,楚谦就试探性地问道:“话说...”
“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
“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