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拳相撞带出两声闷响,似乎不相伯仲,只听费守悬说道:“董兄不赖嘛,居然敢不开穴就接在下的拳头。”
听了费守悬的话,董幼虎也不示弱:“汝休得猖狂,兄弟我怕开了穴把你打残了!”
反正已经上了场,两人也懒得纠结,毕竟认识多年,两家又是世交,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话音一落,董幼虎再次握紧双拳砸向了费守悬。
费守悬见状也出拳迎了上去。
两人这时也免去了所有招式动作,直接选择硬碰硬。
一直以来两人都没有正式的交过手,这次机会难得,似乎有要一较高下的念头。
四拳相对之下,两人这次没有再收劲,随即同时大吼道:“商阳开!”
两股肺金之气传至四拳之上,再次传来一阵闷响。
“二间开!”
“三间开!”
“合谷开!”
当两人合谷穴大开之时,四拳之上白色光芒便开始变的耀眼起来,开穴之后的肺金之气再次碰撞,竟是带出一圈气浪!
“阳溪开!”
“居然开到了第五个穴位,这两位兄弟厉害啊!”
一旁观战的楚谦不禁惊呼出声。
开了阳溪穴之后,两人的拳头都是有些发红,青筋也是鼓胀了起来,四拳相对带起来的气浪竟是让两人的头发也飘了起来。
正当两人准备再次开穴时,祝冲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两人跟前,双手各抓住两人一支手,接着一个转身就将两人给扔出了场外。
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祝冲知道,两人如果再这么硬碰硬下去,拳头就会应为聚血过多过久而发紫,一旦双拳发紫,血脉就会承受不住而破裂。
好歹两人是在参加火神派的入派测试,要是让两人因此而受了内伤,他这个衡州分舵舵主也不好向两人背后的宗门交代。
看了看飞出去的两人一眼,祝冲依旧轻蔑地说道:“哼!还算看得过去,两人都过关了!下一组!”
此话一出,董幼虎和费守悬遥遥一笑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待二人和楚谦、滕茯苓站到了一起,全场所有羡慕的眼神就都投向了他们,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讨论起了他们四人的来历,也有不少人开始默记楚谦的手法和滕茯苓的口诀,一时之间好不热闹,以至于大家连接下来上场六个人的战斗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四人能开几个穴位其实并不是让别人羡慕的主要原因,毕竟这种事刻苦修炼的话,迟早都能做到,只不过以四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就能有如此造诣,那卓绝的天赋才是众人羡慕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下界之人,要想初窥仙道,至少也得五十年。
而医界之人一般也要三十年的时间才能入门,因为修仙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没日没夜修炼就行了,这其中还需要悟性、阅历、名师教导以及行医经验等等条件。
在这些条件之中,悟性自然是排第一位的,能够三十岁之前就成就白仙的人,基本上都算是悟性较高的,像滕茯苓、董幼虎、费守悬这样从小开始修炼,不到二十岁已经能开好几个穴位的,自然是归于天才一类。
至于楚谦三年成就白仙,除了有一个变态的师傅教导外,也就只能把他划入另类的行列了。
孤陋寡闻的楚谦,自然不知道别人修炼的艰难,他现在也没功夫去想这些事情。
在战斗没有结束之前,楚谦的情绪就一直高不起来,他此时还沉浸在刚才踢飞滕茯苓的愧疚以及祝冲的折磨之中,即便滕茯苓多次安慰他也没用。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项测试结束,祝冲这时却是怒道:“瞧你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尤其是你!赢了还垂头丧气,恶心谁呢!”
说着话,祝冲就指着楚谦骂了一句。
看着楚谦诧异中带着埋怨的目光,祝冲很是满意地再次说道:“怎么?不服气吗?都听好了!刚才第三项对决没运气战斗的都滚蛋!说是测试聚血能力就只聚血,如此死脑筋的人,本舵主看不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那些被打败准备离场的人顿时喜笑颜开,而那几个只聚血战斗的人此时却有些不满。
“嗯?!”
眼看着场面有些骚乱,祝冲气势再次暴涨,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被强大的气势压迫之下,那些喜笑颜开的立刻就不笑了,而那些不满的人也只能无奈的佝偻着身子离开了测试场地。
直到祝冲宣布最后一项测试开始,楚谦才从惊讶和不解中缓过神来,扭头看向滕茯苓依旧疑惑不解地问道:“为啥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应该有阴谋吗?”
“阴谋?哎,真是服了你了,能不能稍微动点脑子,祝舵主这么随意的安排对战分组,难道他就不担心把两棵好苗子放在一组?师承关系可是修仙之人行走医界的一大依仗,祝冲就是不为我们考虑,也会为自己考虑吧?第三项测试,无非就是希望我们全力一战,好让他清楚地看清我们的实力罢了,要是你能早点明白,我也不用被你踢飞了。”
滕茯苓说完就瞪了楚谦一眼,让楚谦是尴尬不已。
就在楚谦尴尬的时候,董幼虎看着费守悬不怀好意地笑道:“嘿嘿,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守悬兄弟,你也是和楚谦兄弟一样,刚刚才知道的吧?”
费守悬闻言,连忙有些慌乱地说道:“怎...怎么可能!我要是没看出来,刚才为什么要倾力一战,你以为我和楚兄一样吗?!”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地楚谦尴尬的脸都红了,可是转念一想就十分鄙视的看着两人说道:“得了吧,就凭你俩的脑子,能看出来?哎哟!”
说着话,楚谦不知怎么的,就被一股巨力给打倒在了地上,正待发作,却听得祝冲高声说道:“本舵主说话的时候都闭上你们的嘴!”
一边说着,就见祝冲同时右手一扬,几名火神派弟子就将一个真人大小的铜人给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