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好戏开始
“啊？”混沌的大脑立马被吓清醒了。
“听到没？”
“恩恩，听到听到，我一定全力而为。”
“我可不管你全力还是半力，我只看结果！”……
静静的等在手术室门口，除了寒天羽来回踱步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响。
百灵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
脑子好乱啊！
如果耿思雯没有从中捣乱，让耿董救了小嫣，那此时离开的就是霓裳？
霓裳死了，自己会好过一点吗？答案是否定的。虽然认识没两天，但这个开口闭口就叫自己姐姐的人，已经深得自己的心。
可为什么世事会那么巧？找了十几年都找不到匹配的心脏，说明霓裳的基因应该是比较特殊的，而偏偏能和小嫣的对上？
小嫣是熊猫血，而耿董居然也是熊猫血！
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还是……
老天爷想暗示什么！
“难道……”眼前突然一亮，百灵的心跳都跟着加快。
“怎么啦，灵？”
“铠，这医院的负责人能听你话吗？”
“西区没有不听我话的地方。”龙洛铠自信满满：“怎么这么问？”
“那好。”百灵脸上闪过一丝模糊的笑意，邪邪的，让人捉摸不透：“那你就……”对着龙洛铠的耳朵，百灵将自己所要求的讲了一遍，“挺清楚了吗？”
“你是怀疑小嫣是……”铠少被惊到了。
“嘘！”百灵做出一个“别说”的手势：“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办就是了，到底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分晓。但在事情查明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没再往下说，按铠少的智商，说到这已经足够。
“恩，好，我这就去办！”龙洛铠了然的点头，上去拍拍正要开口的寒天羽的背：“什么都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可我想知道。”寒天羽拉住龙洛铠的一只手：“要不然我不放你离开。”
“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
“试试就知道！”
“喂，你们干什么。”百灵打开两人的手，将羽少挤到一边：“铠，你先走，不用管他。”
“恩。”龙洛铠也不多说，看看手术室的灯，再看一眼百灵，然后头也不回的去办自己的事。
“甜心，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寒天羽有些伤心。凭什么托付龙洛铠那家伙去办事，而自己却是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这和信任不信任根本就是两码事，请你不要瞎胡说。”百灵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激动也没有生气：“不过如果你想让我对你不信任，对你差别相待，对你不信任，我也是可以试试的。”
“哎，别啊甜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要是真的想瞒着你，我就不会当着你的面说。”百灵伸手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相信我，这事情你掺进来没有任何的意思，只要耐心等结果就是了。你现在最重的就是照顾霓裳，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我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因为我要办的事情很简单，用不着两大少联合出击！”百灵再次强调：“你就安心照顾霓裳吧。”
“好。”听她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者欺骗自己，寒天羽也就妥协下来，老老实实呆在原处：“不过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出手帮忙的，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哦？”
“知道的，知道的。”百灵不耐烦了都快。自己可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绝不会藏着掖着。
人就应该善待自己，有心甘情愿听候自己差遣的家伙，不用白不用！
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江医生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据说在手术完成走出手术室的那刹那，人就虚脱的晕过去了。
在医院全体医生护士和寒天羽等人的悉心照料下，霓裳恢复得很快，手术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是惊人的快。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的脸色也慢慢的变得红润，变得有血色。十多年来一直靠化妆品掩饰的脸色，现在终于可以重见天日，而且比用粉底化出来的颜色更加具生机，更具活力！
耿思雯也在同一个医院接受治疗，病房门口的戒备堪比总统出行。保镖、警卫队，一个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
很快，一个星期悄然过去。
百灵陪在霓裳的病房却是坐立难安，心事重得像是有几十个大气压压在她的头顶。
“百灵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霓裳老实的躺在床上，要不是刀口还没愈合，自己也想跟着在原地踱步了。这到底怎么了啊？百灵姐姐从来都是很从容的啊！
“恩恩，在等一个结果。”百灵也不隐瞒，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什么结果，很重要吗？”
“霓裳，你妈妈就你一个女儿吗？”百灵没有回答，而是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恩，是的啊，我妈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儿。”霓裳认真的点点头。
“有没可能你有个姐姐什么的却是你不知道的？”
“百灵姐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霓裳听得这话很不是味儿。
没错，在外人眼里，妈妈并不是什么好人，大家只知道她是个出卖肉体出卖色相的女人，但只有自己清楚，妈妈是个重情重义、敢爱敢恨的女子。出卖身体，那是被世俗所逼，那是谋生的一种手段。但自从有了自己以后，妈妈就退出来城市，找了一个陌生的小镇将自己生了下来。从此以后不管生活再苦再难，她都没有再生重抄旧业的打算。自己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
直到自己的亲身父亲，也就是羽哥哥的爸爸找到她们娘俩，她们才从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妈妈是这样的爱自己，如果以前有过孩子，肯定也是非常疼爱的，自己不会什么都没听说过。
“霓裳，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问问，想确认一下，因为有些事情我想不通。”看出对方的不愉快，百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都怪我太着急了，哎。一星期都忍过来了，还差这几小时吗？”
“百灵姐姐……”皇甫霓裳当然知道百灵不是那种人，刚才自己也是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情绪才表现出了不愉快。现在百灵一道歉，反而觉得自己太不应该！
“灵，化验结果出来了。”伤感时刻，龙洛铠及时出现，带着一脸的春风飘了进来：“你猜怎么着？”
“怎样？”百灵的眼睛变得很明亮，眼中尽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这段时间，她看出来了。羽对霓裳的感情并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与维护，而是那种男生对女生的疼爱与珍惜。而霓裳对羽的感情也一样。
两人之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捅破这件事，是因为他们是兄妹，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那话只要一说出来就变成了乱伦，是违反自然、违反道德的结合。
那么……
要是万一哪天他们的血缘关系不成立了，被解除了，一切即可水到渠成。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龙洛铠扬了扬手中的DNA化验报告单，语气略带激动：“小嫣和耿董是父女关系。”
“什么？你再说一遍！”霓裳瞪着大眼，差点没让眼球从眼眶里弹出来。
“你们确定？”刚刚进门的寒天羽正好听到铠少的话，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这种事情是能胡说的吗？”龙洛铠将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然后又重新对上百灵清澈的眼眸：“灵你来告诉他们。”
“恩恩。”百灵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羽，那天你不是一定要知道铠去办什么事吗？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了。是去给耿董和小嫣做亲子鉴定去了！”
“姓耿的老家伙肯配合？”
“如果我们去说，他当然不肯配合的啊。但是要是医院的医生以治疗耿思雯为理由，叫他牺牲点血什么的，他肯定是会答应的。”
“所以你才问龙洛铠医院里的人听不听他的话？”寒天羽突然间茅塞顿开。
“不错嘛，看来还不是太笨。”百灵开着玩笑道。
“那是。”寒天羽点头，一副天上地下我不聪明谁聪明的架势。
“那岂不是小嫣姐姐和耿思雯那贱人成了姐妹？呀，我不要，我想小嫣姐姐肯定也会喜欢的。”霓裳夸张地大叫出声。
“放心，那种事情是绝不会发生的。”龙洛铠一脸的得意：“在给小嫣和耿董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顺便也让医生给耿思雯与他父亲的DNA也做了一次，结果是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哦耶！龙哥哥，你太棒了，我爱死你啦！”皇甫霓裳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可这话听在龙洛铠耳朵里却是一脸囧然：“哎，别这么说，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不能那样随便了。”
“切，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啊？我也是有喜欢的人的。”霓裳说着，羞答答的看向寒天羽那边：“我可是很专情的。”
“那就再好不过。”龙洛铠夸张地做出松了口气的动作，然后讨好地将化验报告单送到百灵手上：“灵，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要不要……”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耿思雯那丫头在失去了一只手臂之后紧接着又失去财势的狼狈样了。”百灵抬头望天，一副想入非非的眼神。
“甜心，突然觉得你也好心狠手辣啊！”寒天羽逗道。
“怎么，你害怕了还是厌恶了？”
“很遗憾，两者都不是，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恩怨分明的作风。”羽少掩嘴娇笑：“像那种卑鄙可恶的坏女人，我就怕你不够狠辣！”
“一千一万个赞同哥哥的话！百灵姐姐，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灵，我也是！”
“好，那我们就去拜访拜访耿大小姐吧！”语气中尽是玩味与激动……
“哎，现在吗？”见到他们真的行动，皇甫霓裳突然急了：“你们去了，我怎么办？我也想看好戏啊！”
“额”已经走到门口的百灵连忙刹住脚，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一激动，一兴奋，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我……”霓裳没往下说，而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百灵歪着脑袋想了想：“其实吧，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看的，要不你就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我们回来吧。”
“啊！不是吧，百灵姐姐，你难道真的打算这样残忍的对我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个……还确实不像，但是我不相信你……”
“好吧，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怎么办？”百灵打发慈悲。
“恩……”霓裳做沉思状，过了三秒突然两眼冒光：“我知道了！哥哥，哥哥，你去叫几个人来，叫他们推着个担架过来，然后推着我跟在你们后面就好。”
“啊？霓裳，这样不好吧，你手术才一周，要是刀口有个好歹，弄下个后遗症，叫我这辈子如何安心？”寒天羽表示鸭梨很大。
“你到底同不同意嘛？”
“说什么都不同意。”
“好，你要是不同意，那我现在就从床上滚下来，摔死算了。”一边说着，那丫头还真的一边往床边挪过去。
“哎，别别别，霓裳听话。”寒天羽慌忙上前将妹妹按住，不让她做出傻事。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寒天羽左右为难。前有狼，后有豹，两边都为难啊。既然这样，那……还是去看好戏吧：“我答应还不成吗？”
“嘻嘻，就知道哥哥最好了！哥哥我爱死你啦！”
“傻丫头！”羽少宠爱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你好好躺着别动哦，我这就叫人来。”
“恩恩！”
“真羡慕他们。”百灵看得出神。明明那么难以揣测的羽少，在霓裳的面前却是异常的纯真，简单得就像一汪清泉，清澈得可以一眼望到底。
“干嘛羡慕别人，我们也可以啊。”龙洛铠说着弯起食指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相信我，我永远只爱你一个。”
“去死！”百灵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对方脚背上，然后慌忙转过身去。脸上的两朵红晕，犹如春天的桃花，娇滴滴的透露出少女的羞涩。
“灵，你可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踢我踢得那么重，我快开心死了。”
“你再说，信不信我打残你的腿！”
“没事，打残了刚好可以让你养我一辈子，我是很乐意的。”
“你……”脸上的红晕更浓，烫得百灵浑身燥热。但内心，还是小小的甜蜜了一把：“我先去耿思雯那边探探风，霓裳，你们随后跟来。”
“是的，百灵姐姐，我们一定会和龙哥哥一块跟上的。”霓裳故意将“龙哥哥”三个字说得特别慢特别清楚。
“！”百灵身体一僵，随后便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快速往外走去……
“哈哈……哈哈哈……”病房里传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原来……有朝一日，百灵也能被人调戏到！
病房内，耿思雯黑着脸怒视着一边的特护，心情不爽时看谁谁不顺眼：“我家可是花钱请你来照顾我的，而不是来气我的。干什么事情都笨手笨脚的，没一样让我顺心。”
病房外，百灵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从那一队保镖大叔身前经过。
十、九、八……三、二、一！
一边走一边默默倒计时：“时间到，倒！”
此话一出，刚刚还精神抖擞、警惕小心的防着她的众保镖立马哗啦啦的想保龄球一般倒了下去，全垒打！
“YES！”百灵摆了个胜利的手势，走回病房前，敲了敲门。
里面立马传来不耐烦的吼声：“谁啊，给我滚进来。”
“抱歉，耿大小姐，恕我见识狭隘，你能给我演示一下滚的具体动作吗？”百灵推门进去，微笑的看着里面那个张大了嘴，惊讶到几乎说不出话的人儿。
“紫……紫……紫……来人啊，来人……”
“来人？你是在叫门口那些已经失去直觉的大叔吗？”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放心，迷药而已。冤有头债有主，我向来恩怨分明，不像某些人乱杀无辜！”最后的一句，百灵嬉笑着的脸突然下沉，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你别过来，给我出去，听到没，别靠近我，走开……啊！拿开你那恶心的手，拿开……”耿思雯大骂。
百灵捏着她的下巴却是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上上下下如同在端详一件玩偶：“你说你是长得像你爸爸还是像你妈妈？”
“拿开你的手，你弄疼我了。”
“我看应该是像你妈妈的吧，因为在你和耿董身上，我看不到一点的相似之处。要是告诉别人你俩不是父女关系，相信的人应该不会少吧！”
“你别给我胡说。”
“耿思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失去了耿大小姐这个头衔后会是怎样的生活？”
“我不像某些人，我不需要考虑那些。”
“是吗？很有自信，很好。”百灵赞赏的点点头，脸上的笑意让人心寒：“时间差不多了，耿总应该快到了，我们就等着瞧吧。”
“百灵姐姐，我们来啦。”霓裳那很富特色的娃娃音在门外响起，随后铠少、羽少在前，一堆人抬着霓裳在后进入了房内：“百灵姐姐，外面的那些人……”
“呵呵，看他们整天整夜的守在门口实在太累，我做做好事，叫他们休息休息。”百灵一副大善人的模样。
“哦哦，是这样啊。”霓裳一脸崇拜：“好戏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好期待哦！”
“主角好没到齐呢，先等等。”
“思雯……”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进入女儿的房间，耿董心里一揪，什么都顾不得的冲了进来：“你们想干什么？”
“好了，人都到齐了，现在就让我来宣布一件事情。”百灵松开对方的下巴，走到房间中间：“耿董，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胡说什么？”耿董不明白，虽然思雯有危险，但起码现在还是好好的啊。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百灵将小嫣与他的亲子鉴定塞到他手中。
耿董狐疑地看她一眼，不想有什么恶意后才打开报告看正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额头全是汗水：“不是的，不可能的，你们骗我！这不可能是真的，这是你们的阴谋，阴谋！”
“是不是阴谋你自己很清楚，证据摆在眼前，你想不相信都难。”
“绝对不是，你们骗我！”
“那请问，你的血型是不是稀有血型？尊夫人的血型是不是A型？一个稀有血型和一个A型血的人结婚，怎么会生出一个B型？”龙洛铠开口问道。
“谁是B型？”
“你自己看看。”铠少将耿思雯的DNA化验单塞到对方手里。
“这……这不可能……这……”耿董惊得往后连退两步，眼里早已湿漉漉一片：“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你怎么啦？爸爸？”不好的预感袭上耿思雯的思绪。
“我将别人家的女儿疼着爱着养了十八年，却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生命垂危时刻见死不救。我该死，我混蛋，我没有资格做她的父亲，我该死，我该死啊……”耿董仰天悲呼，心中的愧疚犹如海面上的油污，挡住了他头顶的一片天！
“爸爸，你不能相信他们的话，我是你的女儿，我才是您的女儿啊！”
“你……不是！”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异常陌生的女孩，耿董的心犹如刀割。难怪最近自己的心老是莫名的痛，半夜也常常被一些奇怪的梦所惊醒，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别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自己也应该出手相助的啊。不就要一点血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没答应呢？
“我女儿在哪里？那个女孩在哪里？”可怜的孩子，爸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爸爸真是没脸见你啊！
“她姓夏，叫小嫣，她妈妈已经将她的遗体领走。”百灵含着泪，声音变得沙哑。
“她是我的女儿，凭什么让别人领走？不行，我得去把我女儿找回来，生前没有照顾过她一天，现在她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让女儿一路走好。”
“我劝你还是不要那样做？”
“为什么不要？”耿董显得有些激动。
“人都死了，作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小嫣生前最最亲密的人就是她的妈妈，你现在出现去争抢她的遗体，她妈妈肯定很伤心。要是她妈妈伤心了，你想小嫣还会开心吗？”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
“其实……我还有一份报告没有拿出来。”龙洛铠本打算永远将这事隐瞒，却不想自己被耿父所打动，没熬住，将第三份DNA鉴定书拿了出来：“我承认我比较好管闲事，我给霓裳和耿董也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啊！”百灵、霓裳和羽少都惊讶了。并不是因为他做了这份鉴定，而是他做了鉴定居然不上交。
耿董颤抖着双手接过，一边看一边因为惊讶张大了嘴吧：“霓裳，皇甫霓裳，居然……居然是我的女儿！”
“我才不是你的女儿，我爸爸是皇甫天，我妈妈是苏婷婷，你别给我胡说！”霓裳才不要这样的爸爸，害死小嫣姐姐的人，她都不喜欢。
“婷婷！你果然是我的女儿。”耿董一听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激动得语无伦次：“婷婷在哪里？我要见她。你果然是我的女儿，你是婷婷的女儿。”
“我不是你女儿。”
“你是你就是，千真万确，躲也躲不掉！”
十多年前，他在一个酒吧与一个酒吧女发生了一夜情。也许在外人眼里，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可他却阴差阳错的无论如何都没能再忘记那个女人，他曾派了很多的人、请了很多的私家侦探打探她的下落，可她就像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一点的音讯。
“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啊！”霓裳捂住自己的耳朵：“带我离开，我不要再呆在这里，快走快走。”
“羽少……”抬着她担架的人向寒天羽请示，见他点点头，才放心的护着她离开。
“爸爸……”耿思雯可怜兮兮的喊着。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一废人，要是再失去了耿家这么一座靠山，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耿董全当没听到，转身也往门外走去。
“爸爸，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你毕竟将我当亲生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能够说断就断？”
“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耿董的脚步在门口停留，却没回头。将话说完，毅然离开了病房。
“不……”耿思雯哀号，那声音听上去，比半夜的猿啼更来得悲戚。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百灵摆摆手，示意大家今天的事到此结束：“耿思雯，你刚刚还说永远不必考虑的事随即就发生了，祝你好运。”
“紫百灵，你一定不得好死。”
“放心，在你死之前，我绝对不会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百灵不生气也不激动。可她越这样，耿思雯心里越像千万蚂蚁在叮咬，难受得想直接这么死掉算了。
潇洒的朝着病床上的那位挥挥手，然后带着铠少和羽少傲然离开。
一个月后——皇甫霓裳改名叫耿霓裳，因为在耿董找上门的那刻，苏婷婷立马认识到自己这十多年来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个让她终生难忘的男人，并不是皇甫天，而是他。霓裳是个孝顺的孩子，见妈妈找到了真爱，她也就收起自己小小的固执，承认了这个爸爸。当然，这里面也不是没有她自己的私心，要想和羽哥哥结婚，他们就不能是兄妹。妈妈改嫁了耿董，那自己……呵呵，其实她也是很邪恶的。
百灵带着小嫣的骨灰回到了东区，带着她参观了东区的高楼大厦、街道马路，吃遍了东区所有的美食，因为她曾向小嫣承诺过，当回到东区的时候，她要带她好好的玩玩。一直到玩到玩不动，吃到吃不下为止。当然，龙洛铠义不容辞的当了一回陪游……陪游的这些天，两人的感情发生了质地变化。虽然百灵口上没有答应，但当铠少对她的称呼由灵变成老婆时，她也没多大的反感。
皇甫天羽与他妈妈间的隔阂也因为百灵彻底化开，没事的时候，他还会带着霓裳到紫家做做客，串串门！
紫氏财团在龙氏、耿氏、皇甫家族的帮助下很快复苏过来。其中当然也有慕泽希的努力，是他将耿思雯的阴谋一点点从那丫头口里套出来，然后写成邮件发到了百灵的邮箱。若是没有那重要线索，十年内，紫氏恐怕都无法完全恢复。耿思雯的歹毒，果真不是常人所能够想象！只不过自从发了那邮件后，慕泽希就再没在众人眼前出现过，他就像苏婷婷消失在耿董的视线中，从此再无音讯。
而耿思雯，据西区的人说，她断了一只手，精神也变得有些不正常，曾有人看到她在垃圾桶边捡东西吃，一边吃还一边傻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