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风,昨夜邀来的那场烟雨,把天与地都洗了一遍,空气清新极了,但那些淡淡的阴暗却没有洗掉。
阳光明媚,照在阁楼旁边的老银杏的金叶上,还是那么生机勃勃。
这个怀抱好温暖,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她猛然一想,自己不会是在杏树下睡了一晚吧。不对,没有杏叶的味道。
铃把脸上的头发轻轻拂到一边,揉了揉眼。这是,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灵动的眼睛,轻舟哥。他不是要带自己私奔去了吧,有时候她也很佩服自己的脑洞。
不过被这样抱着,真好。
“早上好。”从沈轻舟口中传来一声温柔的问候。
铃把头向另一边转过去“哎呀!”动作太急了,拧痛了脖子上的一根筋,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早上好。”铃柔声回答,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不过是被尬到的。
“我们这是在哪?”
“去魂兽森林的路上。”沈轻舟将她抱坐在一旁,拿出食盒。
“昨晚你睡得很晚,这十多天会很辛苦,所以让你多睡了一会。”铃傻傻呆呆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是那么可爱。
哼,原来不是带自己私奔,我幼小的心灵还是会有点受伤的。
“姐。”
“啊!”铃被吓了一跳,“雨时秋,你怎么也在呀。”三人行必有一电灯泡,还是二百五十瓦的。
“父亲说要秘密出行,所以只有一辆马车。”
“我也要吃。”说着雨时秋便要去抢。
“没你的份。”沈轻舟将食盒塞给我。
“好啊,你们俩夫唱妇随。”雨时秋一个人坐在角落生闷气,狼狈为奸,郎才女貌,不对我怎么夸他们,是狼心狗肺,嗯,对。
马车停了,铃掀开车帘。
僻静的山野外显露着一层淡淡的暗朦,连初秋的太阳也显得疲惫不堪。不过这只是靠近魂兽森林的一片小树林,真正的兽林还要往前走上几里。
自己为何会如此了解?
沈轻舟见她神色不大对,“铃,你还好吧?”
“不用担心,或许是有些晕车。”她收起自己的心绪,强迫自己给他一个微笑。
前面的路马车已经过不去了,他们只好徒步前行。
终于到了驻地,在这里除了荒凉,还是荒凉,什么都没有。
不!
还有一个破旧,快散架的木屋。
既然是训练雨刹,必然不会讲情面的,玩完了……
——与此同时。
池瞑教,殿外是一片云雾缭绕的白色境地,殿内古色古香,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大殿外台阶,走上来一位黑衣男和一位白裙女分别腰间带着短刀,表情严肃,脚步急切。
这两位看起来二十三四的青年少女。
他们分别上前,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拜见池暝大人,我们有最新的消息要禀报。”
听到他们的禀报,池暝漫不经心地挑逗着怀里的一只兔子,“说。”
“是。”白衣女严肃道,“昨晚抓回三个稀有灵脉灵师,损失……损失了三个灵尊。”
“什么!”池暝面具下的表情立刻严肃,认真起来。必定是雨晗风干的好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就让我好好陪他玩玩。
池暝玩意十足道:“去把雨晗风的女儿给我带回来。”
“雨霖铃?可是,大人您以前从来不抓天赋一般的人,为何?”池暝一招锁喉白衣女。
“本尊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白衣女双腿在空中乱踹。
池暝将她丢在地上,如同破布娃娃。“叽.”转眼间他又将手里的兔子掐死,丢给一旁的黑衣男。“拿去烹了吧,好久没吃兔肉的了,要五香麻辣味儿的。”
“那丫头,我要活的。”
大人以前并非喜怒无常,对下属也很好,今天是怎么了?这个雨霖铃是何等人也?
“是,咳,咳。”白衣女用手捂着喉咙。
这一举着实让大殿里的人都惊。
——
魂兽森林,“啊!好累啊!”除了魂兽的咆哮声,就只剩下雨时秋的哀嚎了。
“我说时秋,你能不能别一直在那鬼哭狼嚎的,吵死了,你看轻舟哥。”
“切,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雨时秋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屁孩儿在教育她要矜持。
铃坐在一棵大怪树上,一边晃悠着腿,一边神秘地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啊?哪里怪?”雨时秋不明所以。
“就是……就是……”铃思索着用词,“就是你有没有觉得阴森森的?”
雨时秋扯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在魂兽森林里能不阴森吗,姐,你可吓不了我,父亲可是设了结界的。”
“时秋,这回我真没吓你,你快起来!”在距离雨时秋两三米远的灌木丛里蹿出一头魂兽。
“两百年的雪狼!”两百年的雪狼相当于一个中阶灵师。
“啊!”雨时秋,迅速发动灵力,拉开自己与雪狼的距离。
“雪狼向来是十分顽固的,它们成群结队一经认定目标很少半途而废,除非被杀或身受重伤。小心点儿!时秋。”铃一急失足从树上摔了下来,沈轻舟旋身一跃将我接住,他双臂搂着她的腰,紧紧抱住,两个人的身子贴在了一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她的身子微微发紧,脉搏狂跳不止,她希望他什么也没听到。
“不用担心,看我的。”雨时秋用木系灵术,困住了雪狼,迅速撇了铃一眼。
“我靠,这时候还有心情秀恩爱。”
那只雪狼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那长长的血色的舌头,腥臭难闻,它发动灵力附近的地面瞬间冻结,它就这样轻而易举突破了雨时秋的束缚。
“我去,狼兄弟,你是多久没刷牙了?”雨时秋捏着鼻子滑稽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