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云来客栈
“到底什么事,你这人咋这么急人。”轩辕月铭焦急的问道,即墨无双越是不告诉她,她越想知道。
“不是告诉你,洗完澡再对你说吗,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即墨无双说道。
“好!好!好!就听你的,洗完澡可一定要告诉我啊,不要骗人。”轩辕月铭勾着小指头说道。
“当然,我东王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即墨无双大摆poss地说道。
半个时辰过后,轩辕月铭一身靓丽的晚妆出现在即墨无双地面前,长长的黑发悠闲地松散在脑后,浑身散发着栀子花的香味,让即墨无双灵敏的鼻孔仿佛喝了酒一样,又陷入了一片迷醉之中。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轩辕月铭优雅地问道。
“明天,后天,或许是大后天,我们要出发去云峰国当卧底。”即墨无双毫无顾虑地说出了事情。
“当卧底,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轩辕月铭毫不客气地说道。
“不是,是经过皇上同意的。”即墨无双冷静地说道。
“那皇上的脑子估计也进水了。”轩辕月铭道。
“你敢骂我哥哥。”即墨无双不满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一个东王,月华国仅次于皇帝的二号人物,居然跑到云峰去当什么卧底,先不说你到底能取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单单就你自己被人识破了,那也是云峰国的一个巨大胜利,这个利害关系,你难道没有考虑过吗?”轩辕月铭略显生气地解释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说明你具备一名卧底人员所必须具有的是非判断能力,更加坚定了我要带你一起去的信心,你晚上准备一下简单的衣物吧,明天我们就可能假扮成兄妹一起向云峰出发。”即墨无双冷静而快速地说道。
“可是你这张脸,我想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认识你,你能走多远呢?”轩辕月铭不无疑问地说道。
“我会使用易容术,到时候不光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认识我,连你也不认识我了。”即墨无双继续说道。
“你还会这个,看来你还是个老牌特务。”轩辕月铭笑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什么都要会一点,艺多不压身嘛。”即墨无双忽然有点自吹起来。
“这次卧底的任务是什么,时间有多长。”轩辕月铭问道,在前世的时候,这些都是她的老本行,现在重拾旧业,倒有点轻车熟路的感觉。
“获取云峰国攻打我国的作战计划,击毙叛贼王佐,时间不限,完成任务安全撤回就行。”即墨无双缓缓地说道。
“这个任务听上去有点艰难啊,就凭你我二人之力能完成吗?”轩辕月铬认真而又忧虑地说道。
“云峰国有人接应我们,去了之后,见机行事,是非成败,自有天论,你我只要尽心尽力做了自己的事就行了。”即墨无双道。
“那家里的事怎么办?”轩辕月铭问道。
“月牙团暂由伍修负责,禁卫军由皇上掌管。”即墨无双说道。
“好吧!今夜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出发的时候再告诉我。”轩辕月铭说道。
第二日的早晨,天光刚刚在东方的天空放出第一抹明亮的时候,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东王府的门口,东王府的朱漆大门静悄无声的打开,三名衣着朴素的身影,波澜不惊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起动,象明城随处可见的商贾行旅所乘的马车一样,迅速溶入了那一辆辆为了各自的目的,匆匆奔走的行列中。
马车上一名村姑一样打扮的女子,一身半新不旧的蓝花衬衣,一头随意梳卷地黑发,别了几根相当俗气,做工粗糙的饰物。
她的旁边坐着一名肤色浅黑的中年汉子,宽大的蓝中泛白的长衫,显得很不合身体。
“大哥!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那女子粗陋的声音,完全象一名刚入城的乡下女子。
“云峰的都城幽兰城有一批货等着我们去拉,这一趟回来我们可能要挣不少钱呢。”那中年汉子忍不笑道,带着一种调笑的神情说道。
“这次挣到钱要不要带我分一点啊?”那名赶车的车夫听到身后男女的说话,也轻笑着插上一句说道。
“当然!你的那分子一个子也不会少你。”中年汉子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豪爽。
“那就好,我赶车的劲头可就更大了。”车夫也笑着说道,说完他甩了一下马鞭,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带着一种响亮的哨音,马儿跑得更欢了,向着西方奔驰而去。
毫无疑问,那车上的村姑正是轩辕月铭,而那名中年汉子则是即墨无双车夫是送行的伍修。
即墨无双因为目标较大,所以他自己作了易容处理,染黑的皮肤,发型也有所改变,特别是脸上,蒙上了一层仿造的人工皮肤,使他看上去更象一名四十来岁,饱经岁月风霜的中年商人,只是那双眼睛在不经意间仍会散发出上位者锐利的眼光。
轩辕月铭和伍修因为本来认识他俩的人就不多,而且都是他们身边的人,所以只作了简单的伪装,面部也只是稍加修饰,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对他俩很熟悉的人,一眼也无法认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马车的速度很快,到了中午的时候,便已出了明城,在一条岔道上,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即墨无双和轩辕月铭下了车,伍修从拉车的两匹马中解下强壮的一匹,将马车上的两只木箱卸下,驮在那匹马上。
伍修向着即墨无双和轩辕月铭拱手说道:“两位大人,此处向前再行两日,就到了云峰国的边界,按照你们的计划,我的任务到此已算结束,恭候你们的胜利归来,如有情况,飞鸽传书,伍修当星夜驰援。”
即墨无双道:“家里的事就靠你了,我们如有不测,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听皇帝陛下的安排。”
伍修道:“是!恨不能随您一起去敌境尽属下之力,伍修愧也!”
“分工各有不同,报国之心一也,做好自己的事,就是最大的尽力,请回吧!”
伍修眼眶中似含有热泪,依依不舍地回到车上,驾起马车,调转马头,沿着来时的路,挥鞭而去……
即墨无双和轩辕月铭一直目送到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方才跨上马背,一路向西而行。
一马驮两人,还有两只木箱,虽然马是伍修留下的最强壮的一匹,可是还是行得很慢。
伍修离去的心情还没有从他们的心头完全抛离开来,异乡的情节却又笼罩上他们的情绪。
一路上风景很好,可是他俩却没有心情说笑,一来此行任务艰巨,二来,他们从早上行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现在他们最需要地就是,能找到一家打尖的客栈,先填饱肚子,最好还能休息一下。
在这荒山僻野,跋涉而行,即使没有危险,孤独和寂寞也能消耗他们的心志。
这时一道残阳如血,万山苍翠欲滴,野外的风光如此壮丽,唤起他们勇赴险道的英雄气概。
他们催马快行,终于在日落之前,看到山凹里一处村庄。
轩辕月铭和即墨无双在马背上相视而笑:“终于看到人家了,今夜可以免受野外露宿之苦。”
精神一涨,马奋起余力,疾驰……
村口有一座破旧院落,斑驳掉漆的大门上横插着的一副酒幌,被风雨侵蚀,颜色惨淡破布上,依稀还能看出“云来客栈”四个大字,晚风吹来,院内高大的梧桐树上,落了一地厚厚紫色花铃,显然多日未曾有人打扫。
两人下马,轩辕月铭牵着马绳,即墨无双上前去拍门。
等了大约数十息的功夫,从院内哑哑得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谁呀!老子现在不得空,自己推门进来。”
即墨无双皱眉微怒,敢在他的面前称老子,简直就不想活了。
正怒间,手心里一阵温软,原来是轩辕月铭伸手过来和他握了一握,即墨无双回眸,轩辕月铭抬眼对他微笑,此时斜阳将轩辕月铭清丽的小小人影,踱了一层温暖的金边,虽然她此时衣着破旧,打扮粗俗,可嘴角那一抹理解和宽容的浅笑,却让阅人无数的即墨无双微生惊艳之感。只觉此时此刻此人此景,都将深深铭刻在他的心里。
人,往往都在这不经意之间,突然莫名心动……
即墨无双微微握紧轩辕月铭的手,笑道:“我们一起去。”
即墨无双将那扇破旧的院门不开,院门发出一声难听的呻吟声,即墨无双跨入院内,这是一个谈不上半点奢华的庭落,几株枝丫横生的野槐树,在院墙边茂盛地生长,树皮粗糙而布满触目惊心的裂纹,说不清生长了几冬几夏。
院落的中央,一口古旧的深井,上面歪歪斜斜的辘轳,也许是年久失修,也许是风霜日月的侵蚀,露出斑驳地灰白色。
一名肤色黯黄,一双圆小的眼睛却滴溜溜乱转的中年汉子,身材瘦削,正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一对不速之客。
眼神不时瞟向轩辕月铭身后的那匹马上的两只箱子。
“不知二位从何而来,可有什么事吗?”
那名汉子打量了一下即墨无双,开口说道。
“我们是去云峰国投亲戚的兄妹,不想走到此处天色已晚,看到你家门前的这道幌子,故特来打尖吃饭,晚上顺便将息一晚。”即墨无双平静地说道。
那汉子眼珠在轩辕月铭身上骨碌碌乱转说道:“原来是赶路的客人,近来这近处总不太平,出了一伙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山贼,常趁着夜色打家劫舍,闹的这里很不平静,所以对你们有所不恭,不要见怪。”
那汉子看到他俩象个正经的行路人,所以略表谦意地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亏了这位大哥提醒,要是冒失晚上赶了夜路,被那伙山贼捉了去,岂不冤枉。”
即墨无双佯装害怕而又感激地说道。
“只要在我这,便没了事,酉时一过,天色将黑,我便将院房门落锁紧,夜间加强警戒,不入生人进内,可确保无忧,你们若再迟半个时辰,我便不会放你们入内了。”那汉子道。
“既然阁下如此说,借问阁下尊姓大名,此处是何地界,去云峰国还有多远。”即墨无双问道“本人姓钱,别人都叫我钱掌柜,此地是月华,云峰,兴国三国交界之处,这一处村庄叫云来庄因为地势偏僻,物产也并不丰盛,所以三国都疏于管理此地,但是这里的地下黑市却非常兴盛,三国的不法商人常在此兑换各自的的违禁物品,所以引得马贼也常来光顾此地,希望在这三不管的地带,获得一些利益。”
“原来如此。”即墨无双说道:“那就请万掌柜为我们安排一下食宿吧,给我们两个单间,要挨在一起的。”
那汉子道沉吟了一下道:“我们这云来客栈男女客房是分开的。”他指了指身后的三屋木楼继续道:“这三层是男客房,二层是女客房,所以没办法让你们挨在一起。”
“既然这样。”即墨无双看了看轩辕月铭道:“那就听钱掌柜地安排吧,只不过要给我们找两间干净一点的。”
“那是自然。”那自称姓钱的掌柜汉子应道:“不知二位客人晚餐想来点什么?”
“你这有些什么呢?”即墨无双道。
“叉烧包子,风干的黄牛肉,鱼肉鸡旦,寻常菜疏,都备了一点,不知客人想要哪样。”钱掌柜伶牙利齿地说道。
“你说呢?”即墨无双看了看轩辕月铭道。
“你是哥,出门在外,一切都听你的。”轩辕月铭看了看即墨无双,一副温顺的模样说道。
“一碟黄牛肉,三五个包子,再加时节蔬菜两碟。”即墨无双简短地说道。
“要不要再来一壶酒啊,我们这儿的透瓶香可是赫赫有名,南来北往的客喝了都说好,你不想尝尝吗?”
即墨无双本不想要酒,可是看到钱掌柜一双期待的目光,似乎在等待着某种肯定的回答,心里便有了谱。
于是说道:“来一壶也无妨。”
钱掌柜得到讯息,朝木楼内喊道:“小二,过来招呼客人,将客人的马匹物品,安置停当,小三,你去切一碟黄牛肉,蒸一笼叉烧包子,青椒,茄子,肉沫各来一盘,再拿一壶透瓶香让这位客人尝尝。”
木楼里传来两声清脆的答应声,一名精壮的小伙子,走出木楼外,牵了即墨无双的马,便来到院里的大槐树下,将那缰绳拴在大槐树的树根上。
那匹马似乎对生人很有意见,见了那小伙子,竟不停地撂蹶子,表现出一种极不服从的样子。
轩辕月铭看在眼中,却没有吱声,凭她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觉,从一进入这云来客栈,她便觉得有些古怪,不管是这木楼的样式,还是这院落中的景物格局,乃至这个钱掌柜和两个伙计的说话,都有一种说不清的诡异。
见那匹马很不服从小二的牵拉,轩辕月铭走过去,在那匹黄膘马的马背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那匹马渐渐地安静下来,似乎对主人的意思很明白,停止了它不停摇摆的马首。
木楼的一层是吃饭的厅堂,旁边也有单独的包厢,即墨无双指着厅堂左侧的正对大厅的一间房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小二点了点头,为他俩打开房门,将里的桌椅板凳拾掇了一番。
菜肴很快就烧好,冒着腾腾的热气,还有诱人的香味,凭良心说,这小三的一手菜烧得并不差,对于长途跋涉的人来说,能在这异乡的夜晚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比什么都要来的强。
见菜肴酒具都已上齐,即墨无双将那房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