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时曾读过一句话,有时候你喜欢电影里的一个人,可能只是因为他(她)说出了你藏在心里的话,得到了你想得到的东西,或者做了你不敢做的事罢了。
——题记
我出生在一个小镇,那个七月的夜晚没有弟弟出生时惊天动地的雷雨交加,也没有带给亲朋好友的欢笑满堂。
那一声哭喊后,众人也只是疲惫的笑笑。我那同年同月同日,在正午出生的堂姐早就把他们的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哭声,不过是我宣告来到这个世界的形式。
我,从此开始了我那平淡而又独一无二的生活旅程。
时光荏苒,又是绿色柳依依的三月,我,长到了二岁。
门口简陋的篱笆栅栏和尘土飞扬的小路,三株白杨春天飞出的白毛毛,那只甩着大尾巴,凶凶的大黄毛毛狗…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刚出生的我感到新奇而欢喜。
那个叫妈妈的人告诉我,爸爸——他们要我这么叫,出去赚钱了。爷爷奶奶去城里照顾我的姐姐去了。
我柱着小脑袋瓜看着妈妈和一些看不清脸的人交谈着。白毛毛乱飞着,大黄狗懒懒的窝着。
我觉得,这一切,岁月静好。
不久以后,爸爸在城里租了房子。听他们说,我的爷爷奶奶在哪个小区当门卫。
我抿着嘴看着那两个笑眯眯的老人,虽然认识却不在熟悉的老人。开口:“爷爷奶奶。”
“哎……”两人似乎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的注意力早被那悠长长满青苔的小道和高大的建筑所吸引走了。
这里,将是我以后要住的地方。
一年后。
我吃力的抱着两公斤的牛奶爬着楼梯。
“蕊蕊,妈妈来吧。”
后面挺着肚子的女人温柔的说,我撇了她一眼,喘着气摇摇头。
幼小的身体再次摇摇晃晃的,我开口“十,十一……”
走过那高高的台阶还有二十九个就到了所谓的家。
“真棒,蕊蕊。”女人温柔的摸摸我的头,语气有些哀伤。
我并不懂她的语气,身体的疲惫也让我没有在开口的力气。
我沉默,沉默仿佛是我单独时唯一可以做的事,因为我并没有什么玩具,而这个家也简陋的可怕。
那两个老人在楼下很长很长的路的小房子里,爸爸回来后,总会带我去他们那里,从一个银色的东西里面接水,他们说那种动作就是接水。
我好奇的看着和我一样的大桶。爸爸和爷爷在吸烟。烟,这我知道是什么。满屋子都是呛人的蓝烟,混黄的灯下还有两个红点点。
他们交谈着,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听到“嗯,是,哎…”这样的字眼,我见没人理我就推门出去了。
小屋子出去后有一个蛮大的地方,有圆圈圈的白色“圈圈”,绿色的青苔,红色的砖。
我会在那里四处乱窜,当然更多的是蹲着扣泥巴,数蚂蚁,或者看着大澡堂里冒出的白烟发发呆。
等到天由深蓝到蓝紫,我才会回到那个发着迷迷糊糊的灯的小屋子里,依然是说话声和烟雾。
我不耐烦的扯扯爸爸的衣袖,爸爸答应了我一声,然后又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话,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们终于结束了漫长而枯燥的交谈。
爸爸提起水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