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家蛋糕店门前的一个小摊点,它叫“糖豆蛋糕店”。
这时,从糖豆蛋糕店里走出一个穿橙色围裙的男子,围裙有些反光,捧了一捧“老式油炸麻花”放入摊点的器皿内。
这里的麻花摊和糖豆蛋糕店离纵横路的南入口有些距离,存储器皿的靠南半摊是天津十八街麻花样的大小酥麻花,另外半边摆着的是个头略大的软麻花。
张羽禾走过去向那男子询问价,男子热情洋溢地回答道:“三角钱一个,五角钱两个。小兄弟不是我们会馆的人吧。”
张羽禾连忙回着笑脸说道:“不是,来个软麻花。那个,我拿‘武财神’支付。”
张羽禾拿出光脑。
男子说道:“噢,软件上有反应的,你自己看一下。”
张羽禾拿出光脑给了钱。
那麻花被一张黄纸包着,张羽禾拿着它继续走下去。
这个麻花确定不赖,一扯开黄油纸,香味把张羽禾整个人给笼上了。
张羽禾边吃边走着,看了什么都想买。
周边有“苗家狗肉馆”“庆隆包子铺”“兰州清真面”“河间老火烧”
“锦江大饭店”“王氏佳肴馆”“老边饺子店”“老李饽饽”
“回春草堂”“天和医院”“二号药房”“何氏眼科”
“晴天影院”“大地影局”“梨园戏曲”“皮影社戏”
东南河畔有“桃花流水鳜鱼肥”。
东北的西湖一旁有“早有蜻蜓立上头”。
西南的百年柳树边有“在天愿作比翼鸟”。
西北的草场身侧有“在地愿作同圈养”。
也有几个不小的广告位,有一个还空着等待填满。
街道熙熙攘攘,人们的服饰大多都是有金属光泽的,或者是古代的装束。王氏偶尔会雇扒手扒点钞票。
张羽禾知道自己的布衣任谁也扒不进,心里估计这会拆了王氏的台。
可是左右一直也没等来这扒手,就这么一直逛到快九点钟。
他逛进了一个“八仙茶馆”里,他饶有兴致地走了进去,发现早已是座无虚席。
伙计问他来不来一杯西湖龙井,他说要了。
交了一块钱进去拿着茶转了一圈儿,没找着座位。
正以为要就这么转出去呢,一边的伙计搬上来一张炕席,隆冬时才会烧炕。
伙计叫张羽禾坐上去。
张羽禾连忙把茶喝光,把茶碗给人还了回去,道谢着离开了。
伙计说了一声慢走,火炕上就已经挤满人了。
张羽禾在茶馆旁边的小摊点上买了几块奶豆腐。
张羽禾的光脑上显示,八仙镇的八路电车新增加了一个名叫“阡陌街红星胡同”的站点。
张羽禾有了些兴趣,打算走上一遭。
张羽禾给了五分钱之后,便等到了八仙茶馆站点的环路电车。
从西北街角站下了车,徒步走走到了东南街角站,等了不到五分钟,等到的是往南走的八路电车,他险些上了车。
又等了将近十分钟,他坐着“纵横南路——阡陌东街”的电车,以每小时六十六千米的速度来到了阡陌街红星胡同。
胡同左侧是何氏眼科医院,他下了车,转过头,右边是天和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正有人在洗车。
这救护车有去污防尘功能没有落尘,要是没有别的事,也只是擦擦玻璃,扫扫地。
他回过头看了看街道对面,而后走进了红星胡同。
这条胡同很长,周遭的墙壁也有碎落的迹象,但地面却被打扫得很干净。
走了不远,在路的靠右的墙根有一个三级台阶,其上方有一扇小窗。
台阶已经坏掉了,就连小窗上的防盗窗也已经破开了。
在一旁有一个小门,上面挂了一个“可心卖店”的牌子。
张羽禾走了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买的。
张羽禾走了进去,在几个货架上都转着圈。
可就是没有什么可买的东西。
他心里正盘算着到底要买点什么时,一旁有几个小孩子给完了钱之后,突然开始嚷嚷起来:“啊,我抽到一个二百五!”
张羽禾心中一动,几步来到跟前,问道:“小兄弟,你们抽着啥了?”
他走到进前,一眼就瞧见他们在买一样卡牌,这些手里的卡片都是长方形的金属片。
有的卡片还闪闪发光,叫闪光卡,张羽禾也没见过。
其中一个小孩说道:“我抽到斯诺克了,他伤害二百五,是伤害最高的了。”
张羽禾说道:“那祝你好运,我也来两包儿。”
说着他就从地上的盒子里拿了两包,给了钱。
拆开之后,他自己先过了遍:阿波罗、闪光宙斯、米布罗亚斯、缪小斯、舂潺斯;石铁锤、尤拉诺斯、奎托斯、哈迪斯、厄洛斯。
周围的小朋友也拿来看。第一张是阿波罗:“切,我有,垃圾!”
第二张是闪光宙斯:“我靠!是闪光宙斯,你看。”
这个小孩儿眼巴巴地看着张羽禾,有些激动地说道:“大哥,这卡送我呗!”
张羽禾犹豫了片刻,终还是给了他。
旁边的小孩子都看着这个小孩,这个小孩如获至宝地笑了。
张羽禾对他们道:“我走了。”便拿着剩下的九张卡片离开了。
张羽禾又往前走了几十步,很新鲜地一直走到了几百米长的胡同尽头。
在右侧有一扇古朴的大门左右敞开着,上面有一块匾额,用黄金刻印着“八仙武堂”四个大字。
门框和屋内的地面上还残留些个快干了的水印。
在里面坐了位老先生,正看着张羽禾,淡淡地说道:“请进。”
这位老先生灰白苍发,长可及肩,胡须微留——
“啊!”这位老先生突然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