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节有一宝,系统管家就是好!”张羽禾开心地笑道,“我饿了,先出去吃饭!”
张羽禾衣冠整齐下了楼,老板娘阿姨走过来对他说道:“小张啊,你都三天没下楼了。”
张羽禾看了一眼早上八点钟的钟,他是三天前傍晚六点钟一个人坐在床上立案写字时,起身晕倒的。他的运气很好,如果他的点卡得不过,脑袋磕石头上说不定眼睛就睁不开了,而且他怕服用安神药物有副作用,所以一直不敢用此类药物,如果他熬过了头,他也可能直接猝死。
但无论怎么样,战后总结,是赶在张羽禾说完话之后。
“阿姨,我这几天房间还有吃的,忙着追剧就没下来。”
老板娘含着笑容点点头忙着招呼别的客人了。
张羽禾点了红烧肉,大米饭,一个人造了四碗颗粒晶莹剔透、饱满圆润的盘锦大米。但饭的?香一定程度上也是与电饭煲、蒸锅一类器具有关。
张羽禾的思绪不如以上的几句扯淡,他觉得的确应该趁势点头,在觉华岛游历一次,觅得感悟。
他之前在岛上的一年,没有离开过宾馆外围三米。张羽禾打开自己的一个小车,上面正有一首诗:《冥冥》“哭笑喊诉听闻,喜怒哀乐忧愤。冥冥之中心慌,心慌之中心闷。”
张羽禾把这张纸撕下随地扔了。
说到追剧,张羽禾已经两年多没有追过剧了,追剧和看书是和走路齐名的好习惯。
读万卷书如同行万里路,看万部剧亦如同行万里路,张羽禾打算了,等他回来,一定要追上一晚。他走去楼门,门外便是不宽的道路,没有泊车之处,交通运输业在这里都是由岛上人来做的。而且岛上原住民也只有七千余人,小岛又不大,唯有几家大酒店才有停车场,公立停车场在入岛口有一个,在各种景点也有。
张羽禾走了数十步,走出了宾馆区,不远就是一条不宽的马路垂直于宾馆的路,再走下去便是黄岩海畔,不过潮汐声不响,天气适宜,也有微风,阳光不刺眼。张羽禾靠着右侧向没来过的地方走去。
他开始暗中打动?问:“我的道是什么?”阳光荏苒,岁月穿梭,他转念之间便问出了答案:“我的道,是我道。”
这句话他欣喜着轻声吟诵了数遍:“我的道,是我道。”他沉稳着漫漫走过,迎合着和煦的春风,吸入新鲜的空气又问道:“何为我道?”
张羽禾磨掉了最后一丝豪迈,再回到普通,坐着体悟的行为,其实,他已经破境了,只不过,他的道已经快到尽头了。他根做不了体悟的动作,因为机体已经堵他做出了选择,他想回头,可是身体不会回去—他已回不去了—他斩了,像手机管家一样清理干净,不会阻碍更新。可是手机管家的毒真杀得干净吗?杀的毒是预选的毒,那么预选之外的毒呢?雨后如笋般的毒呢?
复活?这就是复活,永远见不得比最早更好。张羽禾既然已经同意了斩掉,那也未必是治标连治本。反而……张羽禾继续走着,在前面右侧有几个小房子,在上面标示着四个字“可云卖店”。
张羽禾想起了另一家卖店——“可心卖店”。在张羽禾刚想起“可心卖店”这四个字之后,他放弃了追剧的计划,他觉得无聊,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张羽禾继续不紧不慢走进了可云卖店,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正在柜前站着,在她身边有一老妇,应该是她的母亲罢。而在这二位的身后有一张炕。
张羽禾进入自选中,从货架上徘徊不定,犹如得了选择困难症一般,张羽禾排排货架上走过,每一层都瞧了个真真切切,就这样,把所有货品都转了一遍。他发现他并没有发现有思名牌。他觉得他应该去选一个买下。他走近货架,这个自选商场的货架标明得很清晰,不会有什么异议。走了一排,没有什么,走了两排,他看见一瓶饮料,但会让人觉得他贪吃,又放下了;走了三排,他发现一袋面包;走了四排,他发现一捆香肠。他怕别人认为他贪吃零食,于是便又倒回来,拿下了那袋面包。他并没有想过:香肠配面包。他并没有想过:饮料配香肠。他并没有想过:三样商品都买下。
张羽禾的光脑不能蹭网,付轩的手机没有流量,王氏的软件仅在王氏会馆所属地区可用。所以,他照例问了一句:“姐,有WIFI吗?”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正回头看看炕上的老妇人,带着笑意地转过来竟会令张羽禾心动欲倾。
女孩皮肤很干净。到了二十岁,除化妆品,没几个人脸上会像纸一样白,在这样的界定里,她的脸很白。姑娘不是很漂亮,比付明还差了一些,甚至还戴了副很时髦的眼镜。可张羽禾却在三个月后才让她的身影淡化。
他一出门就对自己说了句:“精虫上脑。”他从窗旁走过,却只想再看那女孩一眼,姑娘正笑着躺在炕上看着妇人,把脚伸出来,似要撒娇般地踢她。
此后的半个月,张羽禾时常想起这个场景。张羽禾既然对此有倾向,他也依然很要面子,这样看来这次杀毒的盲点就在于此,可张羽禾的身体已然偏转了,张羽禾便很难再看到“正”的方向。
张羽禾又带着几点兴趣游览了几个景点,这几个景点中,有一个寺庙,在入口旁的斜坡一边有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大龙官寺逃票通道,张羽禾笑着笑着,也就想起了几桩闹剧。
在手册上曾有一个故事,几百年前有一个老先生,听网上说去觉华岛的船是三层的,要上三层得交5块钱。结果老先生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来船,这船是两层的。老先生这船不是去觉华岛的吧。这附近应该有一座二龙岛。老先生一上船就听有人举喇叭说了:“楼上20元一位,想去前面甲板的需要交……钱。”这老先生一听这话就纳闷了,问道:“百度上也没说有登岛费呀?这觉华岛究竟是人民的,还是人民币的?”
张羽禾看后哂笑:“嗯哼!啊哈!哎嘿!”
当时张羽禾就把这六个字比作“呜呼噫嘻!”这是世界十大文豪之一的鲁迅的标配挂件之一。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散文会适合他了,他已破境而斩,日后的意境心情之述皆不会避其本源组结,去风骚描写了。这与一种刻意而为的白描风格不同,真观与溯源之分亦于其内。张羽禾吃饱饭回到房间之后,忽然想打开光脑追剧……再到了下雪的时节,张羽禾只恨自己与王婉菲相处得时间太短,没能够带她去看雪景。
张羽禾在觉华岛的夜晚,总喜欢在可云卖店的路上站着,去看山上的百米长灯,右侧就是潮岸,左侧就是居所,后面是来时,前面是卖店里,那个姑娘在张羽禾第一次见他之后,没几天就离开了觉华岛。张羽禾克制了好几天不去睹容,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张羽禾过去喜欢写雪,而这一年,他不会写了。
这一年春节,灭宗教发难了。灭宗教教主对阵平田次郎,五十招,两分钟,将平田次郎的脑口打出一个血洞,中国“武林”正欲和“美利坚武者社”犹豫着要联合时“哭墙联盟”盟主被灭宗教教主五十秒击毙的消息传来。张羽禾动了,因为“新型‘从字形’殇种引发的一氧化碳中毒”疫情在全球范围内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