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禾偏向着顺口一道:“啊?”
史雷功继续讲着首先之语:“师尊谓之曰‘仙’,只因人于山尖,还须脚踏实体,否则天上空荡,大都不可存。若皆斩,则如天上,无觅得死,无觅得活,此乃仄入平出的道理。若不渐得切准则易不登顶。须为斩之升境而末步不可尽完。
得之境界后,我便要去宇宙之中遨游,以寻仙后之缘。师弟须谨记要节,体系者为一套,目测境界亦然。这方大难间必有机遇,可筑你的仙基。最后一步,愈小愈好,须常记单位精确一事。”
张羽禾第一时间没理会,只是“嗯”了一声,继续想问题。
“还有你的亲人、朋友,其实全是投影,并非人类。我已经撤掉了。”
张羽禾没办法,只好问道:“师兄,你能复活人吗?”
史雷功如“韦我”一般答道:“成仙之后,待学习复活,也许师尊可以。”
张羽禾赶紧接道:“不用了。”“师兄,当年你扔的那个漂流瓶究竟是谁的手笔呀?”
史雷功道:“你应斩之好问。成仙之用,可斩,亦可走通,强调须‘通’。无质变参与者如好间应斩,此乃语言之使用权,去拘留干即可。至于你问之事,是你三师弟所为。你三师弟的总体天赋比师尊强了数倍,只不过天赋之度未曾把好,他曾是灭宗教孔孚之子。年少时天赋过人,十二岁时便是你现在的境界。孔孚狭隘,贪图其天资,其时孔孚将他休眠下来,杀死他的母亲。
一百年后,孔孚以为实力已经可诛杀其子,以肉身取其基因进行夺舍。可一百年后,你三师弟的实力却已经离仙只差临门一脚。刚一解封便欲晋升,方睁便见其父伐子,心中大乱,师尊将其救下,可他却已经掉落至你上觉华岛之前的状态。
师尊两年后助他回了原来境界,可在成仙之时,他忽然做了决定,心中怨毒大发,以其人作誓,可杀孔孚另外两女。我便帮忙接收一下。这条路,他总以为可以走到头,可令怨质变,为其登天铺垫。还有,你的猪是师尊留下的至宝,用来杀吃的。你若是准备好将其杀吃之时,此有一锦囊内含一符,届时可将其拆开。”
史雷功从怀中拿出一个囊袋,所用材料与张羽禾的布衣一般,实在不敢称之为锦囊。里面装了一些空气,就再没有什么了。
张羽禾接过布囊,心中想起那对猪母子,想到了自己一拳打爆它的身子,小猪乞求怜悯的目光,他开始承受不了,禁不住要避退。又像是摇尾乞怜的模样。
张羽禾明白,师兄是把这次大难让给自己处理,可是这样一来,师兄自己就少了积累,张羽禾自认自己不会不贪。可无论济与贪,师兄的状态始终来斩干净。
张羽禾自己知道此时万事都要顺着师兄来,切不可在师兄摆好的结构前节外生枝,也就是说,师兄的恩情,他不能有一星半点的回应。
张羽禾又问道:“三师弟叫做什么名字啊?”
史雷功答道:“孔霄皇。”
“那灭宗教七长老叫啥呀?”
“孙风青。”
迟疑了一会儿,张羽禾说道:“你成仙吧。”
史雷功听言便站立起来,道:“师弟,这座尊塔楼其实是师尊成仙之用。一会儿我完毕后解除辅助器,如果我没死,就算是成功了。
你看好,中间这张桌与其它的桌不同,在桌上刻了一个‘尊’字。离近了韦我会有感应,我上去了。”史雷功说完便拿出一款,与张羽禾一模一样的光脑,不过片刻,整座楼都开——
张羽禾非常知道师兄对自己好,他眼看着师兄打开了成仙系统,像刚交待完后事一样。张羽禾还是动了,他张开了口,低声说道:“师兄,我有一篇诀,我说你听,你记好。”史雷功没有看他,只是点点头。
张羽禾退站在楼梯口看着师兄,缓缓说道:“六根清净,斩行道中,破灭清明,斩道中行,修身养性,闭目塞听,安钉平宁,扼景斩境,睁即无睛,冥灵诵经,我道吾秉,反异脱清。”
史雷功在张羽禾话音刚落的时候已经完整领会到了张羽禾的这篇经文的意思,甚至连“钉”字也想到了是“积跬步”之意。
张羽禾离开三层尊塔楼全楼的“五感屏闭”无音、无志、无臭、无流动气体、物体悬浮、无重和模式、室温与体温相衡等功能全部开启。
张羽禾也同时顺应磁场摆好位置,开始默默修练。张羽禾忽然发现,自己对爱情忽然有些动摇了,仿佛是可以斩了。
张羽禾再度想到,如果斩去熟悉与承生,也就是熟练度,那么自己会怎么样?但是张羽禾立刻就回过神来,这一脉不能斩,斩不掉,斩了系统就构不成“一套”,就像成仙的路,他与史雷功都在走师尊的旧路,虽然听史雷功的说法孔霄皇十有八九不是,但是照搬旧路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张羽禾开始习武,而非悟道。
六天后,尊塔楼恢复了原样。张羽禾登上第三层,看到了史雷功,他的辅助器好像没有动过。
史雷功看到张羽禾,淡淡开口说了一句:“我没事。”
而后便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张羽禾呆呆地看着史雷功消失的位置,张羽禾忽然仿佛明白过来什么事,淡淡开口道:“情淫混合,难识月英。”
这时,史雷功又忽然出现在方才的位置,而后无悲无喜,踏空漫游而去。张羽禾没有再答理自己的大师兄拿出光脑放在中间桌子上的“尊”字上面,盖住了小小的“尊”字,而后自己干脆坐下。他的光脑上忽然弹出要求他输入指纹的信息,而且“home”作用失效了,本来张羽禾在四个角处功动两下就可以退出到原始界面,而今却失效了。张羽禾把光脑拿离“尊”字,光脑便又恢复正常了。
于是张羽禾便输入了全指指纹,又跳转到了新的页面,有四个选项,分别是“下重”、“中重”、“顶重”。(可分楼层)在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未通过重力测试,不予开放成仙模式,张羽禾首先便点选了“中重”模式,他忽然感觉自己要被打扁了一样,全身微红。他的手指放在光脑上,迟疑着。可是他终究没有退缩,他在静心,可是这终究是徒劳的,根本静不下心来。过了有三十秒,张羽禾拿着光脑离开了“尊”字,他开始思考起来。
他一直想,从中午想到了下午。最后他只好拿起笔来整理思绪。他针对这个问题,思索着要先下笔去写什么时,他忽然意识到,这是“面对”的问题。
于是他便又开始思索“面对”一系如何斩。面对一系无非是顺、逆、融、峙、脱罢了,此等或自倚,亦为或旁倚。
马上,他便决定了直通这个方面,而不是斩掉。尽斩者无依无靠,如气液位于山尖,不流则淌也渗。张羽禾势必要多通几路的。
张羽禾来到了第二层第三个台阶上背起背包,开着中等重力,但总感觉与当时的重力还是有些不等。
张羽禾又回到第三层,选择了“下重”模式在张羽禾这里看来,应该是与“中重”模式相差了大约有两个台阶,但却也无法做到当时史雷功的那种陡然增重。而开到上重,张羽禾怕是连取消的机会都没有,大脑就开裂了。张羽禾在“下重”模式下在第三层呆够十分钟后,光脑上终于有了变化。在“下重”和“中重”之间又多出了一个“中下重”的模式的选项。而在“上重”与“顶重”之间又多出了一个“顶下重”模式的选项。在“顶重”模式右侧,还有一个“顶上重”模式和“成仙”模式的选项。而在“顶上重”的选框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皆可成仙,点此易折而张羽禾果断点击了“中上重”,而后退到第五个台阶坐了下来。他张羽禾没有别样的问题,这便是当初的重力模式。
基此,张羽禾试着登第五台阶。他一迈步便登上了,而后他的头发便断掉了,剩下的残花败柳也呈倒伏状。
张羽禾如今最不好的,便是双眼,他的双眼已经开始不爽了,或许是这些日与光还有不协调。张羽禾这六日睡得不错,却也是有些饿了。张羽禾又在台阶上站了几分钟,再次以强势之姿接连两步迈出,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与破釜沉舟的道理却是在这本该是物理中的力学原理的操作中实现了,就好像吃完葡萄却吐出了壳一样。
在这第六个台阶上,张羽禾明白,算计孔孚的实力是打不败自己的,于是他一鼓作气,抬腿便迈了上去……
张羽禾把背包交给了大野猪,把大野猪交给了顾王屿,自己如腾云驾雾般,风驰电掣地向着自己患难的同胞们奔去。张羽禾手中付轩的手机终于又有了信号后,他发现自己在顾王屿的几天时间,疫情又进一步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