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叔憨厚地一笑道:“叫先生多见外,叫我一声孔叔多好。”
孔叔说话操着一股子浓厚的蒙古口音,听起来很和善,姜小贝壮着胆子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孔叔”。
孔叔咧嘴一乐,冲姜小贝摆摆手,迈着大步走上楼去。
姜小贝工作得也愈认真了,待到了下午,从外面进来了一名男子,身着正式,西装革覆,梳了一个三七分,黑色头发。手捧一块蛋糕,臂弯中夹着一瓶白兰地,后背上绑了一捧白色兰花,喜滋滋地走了进来。开怀地笑着对姜小贝祝福道:“生日快乐!贝贝。”
姜小贝很开心地迎了上去,道:“谢谢!”年青男子道:“我先放到你房里吧。”
姜小贝说道:“好啊!”她以一双眼睛明亮地看着男子,显得有些激动。不一会儿,年青男子把礼物在姜小贝的“012”号房间放好,而后来到了大堂,就像是他们二人的地方,姜小贝对年青男子说道:“骐瑞,你不是在铁路上看守吗?怎么过来了?”
刘骐瑞答道:“麻烦王哥帮我看几个点,明天我再还他,再多帮他看几个点。”
姜小贝微笑着示意他坐下,向大门口看了两眼说:“那好啊,晚上一起看书啊!”
刘骐瑞爽快地应下。刘骐瑞想了想,又回去“012”房间里把那一束百合抱到了台上。姜小贝很喜欢刘骐瑞送给她的花,两个人可以一起百年好合呀!做相敬如宾的两口子吧。可是本来酒店里的工作分配的不多,但她总得要做别人的那份,也就少了许多时间,但姜小贝不在乎,刘骐瑞还会时长来看她。
但是自从疫情开始,刘骐瑞在车站上的工作就忙碌了许多。但他们小两口每天晚上休息,还会在一起通话。
姜小贝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但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在酒店后院建一个垃圾废置站。
姜小贝很喜欢发扬她的性格,丝毫不介意和刘骐瑞在一起的平平淡淡。“叮咚”光脑上的系统发来提示,402号房需要送一盘意大利面。刘骐瑞直接打开了机器做了,抢位的速度竟达90m/s。姜小贝很开心地瞅着刘骐瑞的背景。
刘骐瑞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不声不响地做着意大利面,三分钟后才解除了禁言,说出了第一句话:“打包、自带还是装盘?”
姜小贝看着转过身来的刘骐瑞,一字一字地道:“自带餐具!”
刘骐瑞听了之后,一路小跑地上四楼去取了顾客自带的餐盒下来,意大利面在炉具中贮藏宛若新生。刘骐瑞盛好意面,直接运功将它封好,僵化了分子热运动,再一次一路小跑地上了楼把意面给客人送去。刚一送到他一个呼吸就回了来。控制在20m/s,让姜小贝可以看得见,姜小贝笑着对刘骐瑞轻声道:“这次不是被意大利炮打回来啦……”
刘骐瑞挠了挠头发,不经意间把自己精心打理的发型弄成了草垛。在新疆叫油馓子,在西藏叫大粪堆,在南方叫鸟窝,总归是不那么正式了,头发一挠就没型了。姜小贝用素手帮他整理头发。姜小贝站在刘骐瑞身后,刘骐瑞总会用双手诡异地反向把姜小贝抱住。刘骐瑞自认没有“扭脖子”的实力,也不能和姜小贝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但他也没有这种志向,做不到就拉倒,到还有爱的抱抱。
姜小贝轻柔地说道:“骐瑞,我明天轮休,我想这么多年了,想想把我领回家让你妈妈瞅瞅她未来的儿媳妇?”
姜小贝青涩地笑着,刘骐瑞说道:“我也正有此意,是时候见家长了……是时候,让你也见见家长了。”
姜小贝点点头道:“好啊!咱们明天……你能抽开身吗?要不你先回去帮王哥看一下吧,我这里没关系的。”
刘骐瑞豪迈地道:“这里也没关系,天黑之前回去就行。”
张羽禾放了大概半吨多血鲜血,哼哼唧唧地嘀咕着“嗯哼,大概半吨多的血。哦一病句儿。”
随后他迷迷乎乎地准备打开分子热运动与病菌的封锁,正在大致控索阿拉山口市的四周,熟悉地形。他准备休息一天,探查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工了。
张羽禾的一道气延伸到铁路大酒店,因为这里虽然日常消毒,但终究是来自“哭墙联盟”高手的遗留殇种,而且又无法24小时消毒,所以张羽禾还是有必要探查的。
他的气逐层而上,在302号房发现,在衣橱旁有一个被包裹的鼓鼓囊囊的好像是球体,张羽禾气若游丝地滑渗进去却发现那竟丝是一个人的头骨!是一个亚洲女性的头骨!——是付明的头骨!原本隐淡的面孔陡然乍现,张羽禾在无菌地带内,身形顿时浩浩荡荡、气若悬河、更盛垂瀑!星海滔下,宇宙碾压!
张羽禾猛然间意气冲霄,种种威严齐力爆发。他悄无声息地消散了空气,怕孔孚警惕确认无误血液无恙后,一刻不等便向远处疾驰杀将去!姜小贝走了刘骐瑞,正一个人回到了前台边,光脑上忽然收到了302号房的召集提示,召唤012号服务员姜小贝。姜小贝不敢怠慢,弯下腰提了提整理好自己的亮银色的丝袜,便快步上楼去。
刘骐瑞一边笑一边想着姜小贝刚才和自己彼此互交付的定情信物,笑痴了。他的嘴角还在轻轻感动,似是要细细追回下姜小贝唇上的最后一丝味道。刘骐瑞在姜小贝的半规管上存放了一粒真气,悬丝般连在刘骐瑞的半规管上,两个人从此可以感觉到彼此,把丝线拉直,两个人还可以通话。铁路大酒店在铁路不远,以刘骐瑞的实力是可以办到的。
“阿比旦,刘骐瑞走了?”古赞丽道。姜小贝站在楼梯口回过身,欢喜着点点头。她知道刘骐瑞没有快走,是想让她开心地接受。古赞丽道:“这一段时间我都没敢来打扰你们俩,我还想做盘意大利面吃呢。”姜小贝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和刘骐瑞是同学,没看出他哪儿好。你们也处好几年了,需要我帮你把关的时候你尽管说!”
姜小贝有些不会回答了,但是她已早有决定,无可撼动。
姜小贝微笑回答道:“谢谢阿恰,我还有客人找。”
姜小贝“噢”了一声,立马跑上楼去,速度也有五米/秒。
姜小贝立正挺直站在了302号房门前,敲了敲门,声不吵也不小。302号房的房门很快便打开了,姜小贝礼让着被孔叔迎了进来。孔叔是个地道的内蒙人,名叫孔孚。灭宗教教主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姜小贝并不知道。孔孚示意姜小贝和自己一起坐在沙发上,神秘地笑道看向姜小贝,一看那神色就是要拿出来什么惊喜或好东西。天花板上被调成护眼模式的不闪灯,把孔孚手中的宝贝明晃晃地靓眼,漂亮至极,竟然是一个雕着雄狮图腾的一百一十一克拉的钻石手镯——简称钻镯。
孔孚抵过姜小贝的愧心着推让,还是把那个钻镯给姜小贝戴在了纤细洁白的手腕上。
孔孚和局促不安的姜小贝,笑眯眯地对视了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贝啊,我在乌鲁木齐的天山七号酒店,还有一个总经理的位子留给你,我由衷地希望你能够去到那里帮我管理酒店。你想要什么,一应俱全。”
姜小贝心里忐忑地听完了这番话,慢慢地想把那只钻镯褪下,而孔孚却把住姜小贝的手,保持着让钻镯稳稳地戴在姜小贝的手腕上。
孔孚大叔再次和蔼地对姜小贝开口了:“你是我见过最突出,最能让人记住的女孩子。你很有气质,也很有心气,你很有天赋又本分,还挺清纯可人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去胜任总经理这个职位。而且你如果不想久任当个把月也行。”姜小贝一听这话心里虽有点害怕,但她还是有安全绳的,只不过以姜小贝的功力想联系到刘骐瑞恐怕还没那个本事,而且现在也不至于,张羽禾在远处听得清清楚楚——
“甜爹?”
“我不喜欢这样的爱情。”张羽禾这样联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