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区,七号楼五层四号房。
在梦中,步东颜来到了一处林木丛生的地带。
在步东颜的身边是缓缓前进的士兵们,与他人一样他的双手端着二代的新式后膛长铳,他身上的装束也与周围人一样。
一样都是头上戴着黑布盔罩外罩的钢盔,身上外罩深蓝色的罩甲,罩甲内的是黑色的直缀戎服,黑色皮质武装腰带束于腰间,近战用的铳剑被挂于武装束腰带上,脚上的黑布长筒胶底靴踩在泥沙地上。
唯一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步东颜头上的钢盔顶尖上有一簇红缨。
凭着来自记忆中的本能,步东颜轻声缓步的随着身边士兵行走,与其他人一样,他将铳口不只是瞄向前方,还会不时的扫向左右方向,应对可能来自其他方向的袭击。
突然,他脚下的大地下裂了开来,他与其他的士兵一同坠入了深渊之中,他们惊叫着不断下坠。
在他的视线中,自上方裂缝投射下来的光芒不断变得微小,周围的士兵们也接连着被深渊的黑暗所吞噬,静谧逐渐覆盖在他的周围,最后连他自己的叫喊声也消失了。
在他的眼前只剩下了黑暗。
黑暗之中,一声霹雳打破无声的世界,一道闪电撕裂了他眼前的黑幕。
一道伟岸巨大的身影骤然出现于他的眼前,黄金色的焰流包裹着这巨大身影。
男女难辨的声音响彻于虚空之中:“北方,混沌,斯赫格.弗内尔。”
接着,一股股灰色气流在巨大身影的周围蔓延,灰色的气流掩盖住黄金色的焰流。
以难以置信的可怖速度,灰色气流包裹住了巨大身影,黑暗接着又吞噬了一切,一切又重归了黑暗。
“咚咚咚”
“咚咚咚”
……
连连的敲门声,打断了步东颜的梦境。
步东颜猛地睁开双眼,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后,他终于清醒。
接着,他发现身上的中衣被汗水浸得潮湿。
敲门声仍旧在响,且变得急促起来。
步东颜只得挪着身子下了床,在穿了布靴后,他快步来至房门前。
打开房门门锁,出现在步东颜的眼前是一名少女。
少女被吓了一跳,但立马恢复镇定面容。
步东颜已是见怪不怪,他打量起面前少女,少女面容清秀,发作双螺髻,一身衣裳淡雅朴素,身上没有沾染什么尘土污点。
同时,少女也是仔细扫了眼一步东颜,随后淡淡的道:“这是我家小姐叫我给您的信件。”说罢,少女别于身后的右手伸出,手中黄色信封递向步东颜。
步东颜挑了挑眉。
在接过信封双眼扫过信件来由后,他脸上疑惑的神色消失。
少女见对方收了信件后便转身离开。
步东颜关门后,看着信件心中不禁想道:啧,长虹区三十号苏家的信件,是那个苏家小姐?
接着步东颜回到卧房,坐在床上他心中疑惑又起:怎么不让邮差送过来?
步东颜想了想他轻吸了口气道:“嘶,难道里面有宝钞?”
一想到宝钞,步东颜心中欢喜激动起来,他可是最近缺钱得紧。
在立马撕开信封手指探进去后,步东颜便感到信封内似乎有四张薄纸,以及一张叠起的纸张。
那四张薄纸应该就是宝钞吧!步东颜心想,至于叠起的纸张应该是道歉信吧。
当步东颜将这五张纸张摸出后,他有些失望,只有两张宝钞,还有两张是票纸,而那叠起来的纸张如他所想是一张信纸。
步东颜将信纸翻了开来,信纸笔者的姓名使他震惊。
信纸笔者的署名赫然是他前世的目标,苏亚楠。
“我擦嘞!苏亚楠!”步东颜赫然惊出声道,“不会这么巧吧!她也穿越了?”
接着,步东颜立马否认道:“不不不!应该只是重名罢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步东颜在闭眼甩了两下头后,随即立马平复了心情,他扫向信上内容心中默念起来:
“步东颜先生。
今日先生应是病愈,对于七月十日那起事件,我很抱歉。为表歉意特奉宝钞两张、耀世园戏票两张,还望您海涵。
专此布达,敬颂台安。
苏亚楠。
永亨十五年七月十六日,晨时十时二十三分。”
看完信件后,步东颜一边将其揉成一团塞入信封内,一边心中暗道: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给我两张戏票,还不如给我两张宝钞。
步东颜将两张宝钞放入怀中内袋,盯着一旁两张戏票良久后,终是将两张戏票也收入了怀内。
“兴许能找个票贩子卖掉。”步东颜轻声自言自语道,在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后,他起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