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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总不会是组织把它们抛弃了吧?
沙鼠不解,看若辞水果尝遍换零食,现在啃鸡腿啃得不亦乐乎,它却怎么也没办法联系上总部,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空间里的能量还可以用,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是什么问题……嗯?
沙鼠看到空间的边界处,长了几蔟草。
缝隙空间的主要特点就是界随点动,它们作为活动者,总是在空间的中点,空间会随着它们思想、情绪的变化而延伸、改变。总不能……沙鼠心情复杂地瞟了若辞一眼:“你喜欢草吗?”
“嗯?”若辞茫然地看向它。
沙鼠努努嘴,示意她看周边。
“什么草,那是吊兰!”若辞翻了个白眼。
沙鼠听她语气中不加掩饰的嫌弃,气得也翻起了白眼,你在这折腾,还嫌我见识短?
正要还嘴,又听若辞道:“你都不知道这东西是啥,怎么给它弄出来的?”
沙鼠一惊。
“看它叶子上一丝一丝的金条认的?”
这下沙鼠没心思理会若辞了,几下蹿到吊兰边上,拨一拨叶子,嗅一嗅气味,凝神分析了一番吊兰的能量构成。
糟了!
“怎么了?”大概是看它如此紧张,若辞跟了过来。
沙鼠脑袋里一瞬间蹦出很多东西,以至于当机几秒,待捋顺思路,却发现自己只能寄期望于组织和叛徒的良心,不禁往脑门上拍了一爪。
忽然灵光一闪,沙鼠抬头看向若辞。
太矮了,看不到她脑袋。沙鼠踌躇片刻,还是放弱了气势:“你能蹲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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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觉得自己高的。
若辞勾起嘴角,忽而意识到底下这小东西看不到自己的脸,一下没了兴致。
进入这个空间开始,沙鼠就怏怏不乐,刚知道空间里长了吊兰,还这般慌张,此时沙鼠放低了姿态,若辞怎么可能不提防?
“在这个空间里,你不能变成人吗?”若辞问道,刚刚在外边捡的树枝还没扔,若辞试着让它开了朵花,可见,在这里本体确是可以变化。
就看小沙鼠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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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别哭了……”魏璧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这空间长吊兰叶子是要扣业绩吗?
“这不是扣不扣业绩的问题!”鼠兔把脸埋进爪子里,“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啊!”
嗯?魏璧示意它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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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璧揉了揉额角,随着若辞的方法搞了纸笔,坐下记录。暂且把绿豆皮们定义为垃圾情绪……就先叫它们“辣鸡”好了。谁让它们起的奇葩名字,太容易搞混了。
辣鸡们弄了个神秘组织,在笔下世界——各个作者创造的世界里,吸取角色的能量,吸纳部分角色为自己的部下。
目的是利用自身优势,控制人类,毁灭世界。
具体过程鼠兔没说,想来它只是个打下手的也不太清楚,魏璧想,大约是控制人类情绪,引起人类内部矛盾,来毁灭世界吧。为什么?难道是负面情绪的天性使然?
总不可能是“被忽略了,希望被人重视起来”吧?被重视的结果可就是被弱化消失啊。
七七八八有用的没用的,鼠兔掰着小爪子都给魏璧一一说清了。
看来是真的慌了手脚。
再谈到此时被总部切断了联系,又在这里发现了叛徒的能量痕迹,等等,看鼠兔停下来,魏璧才开口:“所以刚刚,在我们那个世界,你才是原本的样子对吧?”
“是……吧。”鼠兔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那你们都是自愿做它们部下的?”
“不知道。”
看着鼠兔回答得老老实实,魏璧没忍住叹了口气:“不是,你都没想过总部解决了问题再来接你回去吗?”
“我觉得不会,”鼠兔皱皱鼻子,“刚刚我问了沙鼠,它说有两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一个是跟你们合作,一个是抢走你们的能量,拼一把。”
“那你选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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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兔觉得这人怕不是个傻的,它要选二能跟他在这废话吗?再抬头一看,对方似笑非笑,不由来气:“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不是,你想想,那个‘人’于你们组织而言是叛徒,那么他必然会针对你们组织,而你现在选择脱离组织的话,他有什么理由针对你呢?”
“可是老大它们说,这个人心狠手辣……”鼠兔觉得他说的在理,但还是犹豫。
“可能……因为是叛徒,所以要描绘得凶狠恶劣一些,来激起你们的同理心,一起对付他?”魏璧朝它笑,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模样让它想起一个人,却听魏璧问道,“你们现在的性格和以前一样吗?”
“不一定,”鼠兔想着开弓没有回头箭,说一半和说完都是一个性质,便都告诉他,“我们没有之前的记忆。”
“可能也和之前不是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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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若辞感慨“不实在”的沙鼠正在琢磨其他出路。
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总部的支持,在这里沙鼠只能被若辞吊打。
可是这人明显疑心比另一个重,一击不成,求和肯定是没有用的。难道要在这里死磕吗?
“喂,我说,你变个样子,打起来胜算不是大一点吗?”若辞微微眯起眼睛,挑眉嘲笑,“用你们的说法,应该是,这里的能量都能随便用吧?怎么,现在失灵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沙鼠一遍痛恨自己无法把控局势,一遍嫌弃鼠兔出点问题就扒拉别人大腿求帮助,一边看着若辞那嘚瑟样,心里气不过,索性调动起自己能调动的能量,化了个人形——你不是说要打吗,那就来啊。
若辞一惊,退了半步,随即又换上平常那招人气恨的语气:“来呀,虽然我没有什么证,但打个人还是可以的。”
本想发难的沙鼠忽的一愣。
“特别是像你这样,看起来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的,没准我能打五个。”那边若辞在挑衅,这边沙鼠却愣着不动了。
奇怪……
“怎么?怕了?”
看若辞讽意愈深,沙鼠甩甩头,定神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刚出口,沙鼠又是一愣,啥啊,我刚才想说的是这个吗?
却看若辞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沙鼠突然有了个念头。
它们成为组织的员工后,是不会有之前身为角色时的记忆的。
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可能是因为总部后台崩了。
可看这回忆卡的点……该不会,它以前……和这人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