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直挺挺的在禁闭妖邪的结界中呼呼大睡,东华无奈的将她抱回疾风院内就看到被梦魇住的洛瑶微微发颤的身子和似有若无的撒娇声:“娘亲...我好冷...”,东华刚伸手帕子擦了擦洛瑶额头的汗珠便被洛瑶死死抓着不放手,东华想抽回手却发现这小丫头此时力气大的惊人,只好任由她抓着,这小丫头还以为此刻抓着的是她的娘亲,心里还在嘀咕娘亲的手什么时候这般粗糙了,可是浑身发冷的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抓着那温热的手就往领口里塞,这个举动可是让东华吓个不轻,急忙抽回手来转身去拧帕子,可床上的洛瑶似乎不死心的呜咽道:“娘亲,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私自离开而生气....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好冷你就陪我一起睡吧”,
东华将帕子放在冷水中头也不回的说:“哭也没用,就算你在哭高三个调门也没用,我又不是你的.....”话音未落便传来洛瑶更大声的抽泣,东华楞了一下认命的走到床边一边轻拍这洛瑶一边说着:“乖一些”,直到洛瑶又将他的手抱在怀中这才肯安静的睡去。
洛瑶搂着东华的腰睡醒后觉得身上热的紧,便扯着领口松了松睡眼朦胧的觉得自己的枕头何时这般软了,抬头一看便看到抱着佛经的东华,洛瑶急忙坐起身将被子裹在身上说:“我怎么在这里...”,东华瞄了一眼裹成粽子的洛瑶说:“你说要照顾我,谁知道你竟自己睡着了,只好我来照顾你了”,洛瑶低头看了看松散的领口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睡?”东华一挑眉说道:“因为你哭着不让我走”。
“行了你别说了”洛瑶又将被子裹的紧了些,就听东华说道:“你被缈落遗留下来的浊息给魇住了,我只好施救于你,不过你病种的这个姿态嘛....”,洛瑶皱着眉毫不客气的打断东华:“别说了,我病中什么德行我自己知道”,东华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次又是帝君救了我,我心里十分感激,可方才是我病了才会不清醒的往你身上贴上去,你推开我一次我就不会再贴上去了,你为什么不将我再次推开?”东华将佛经放在床上看着她说:“你主动投怀送抱,我觉得这件事情挺难得的,我为什么要推开?”洛瑶疑惑的看着东华问道:“帝君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讲理的人”,东华双手放在脑后靠在床边看着洛瑶:“我不想讲理的时候就不讲,想讲理的时候偶尔也会讲一讲”,洛瑶被东华的大道理说的一愣一愣的,她深知她是说不过这位尊神的,心里叹了口气说:“总之非常感谢帝君的照拂,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小燕可能还在找我我先告辞”,洛瑶将被子丢在一边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里,却看到外面有一道黑影,急忙将帘子放下心里嘀咕着:“这外面有人,难道是姬蘅?”这么想着便又轻轻掀开帘子露出一点缝隙盯着外面那道黑影,东华见她撩着帘子发呆便走到她身后眯着眼瞧着她,洛瑶见那黑影还徘徊在门前便确定那必然是姬蘅,于是转身将东华压在身下扯过被子将两人蒙在一起。
东华有些纳闷的说:“你反应是不是过激了点?”洛瑶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的说:“嘘,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一个黑影,这个时候来找你只能是姬蘅”,他便依着她也小声说道:“为什么她进来我们就不能大声说话?”洛瑶的眸子暗了暗说:“她要误会了你要怎么跟她解释啊”,东华更纳闷了:“我为何要跟她解释?”洛瑶歪着头看着东华:“你不怕她误会吗?”东华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东华终于不再跟她闹着玩,抓着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道:“闹够了吗?闹够了就乖乖躺好,我去给你端药”,说完把被子给洛瑶盖好便往门口走去,刚才只顾着盯着洛瑶看他倒是没有看到门口还真有个人影,猛地的将门一拉开外面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人整了整衣服抬头羞答答的叫了一声“老师”,果然是姬蘅。
姬蘅用羞答答的声音唤了一声“帝君”,东华回看了一眼床上那个红色的身影,眼中带着几分温柔一闪而过却被姬蘅抓个正着,姬蘅并不知屋内的人是洛瑶,以为是东华那日幽会的那个女妖,声音带了几分怨恨问道:“帝君屋内可是有人?”东华看着姬蘅那恨不得飞到屋内的样子关上了门不想让姬蘅去打扰洛瑶,这才说道:“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来本君这里做什么?”东华只是不想让姬蘅去烦洛瑶便顺口问了一句,可在姬蘅的心里却成了关心的话语,便收起怨恨笑着说:“我给老师熬了汤,老师您快尝尝”,东华皱着眉说:“不用,你不必再费心,以后不用送来疾风院了”,说完便自行走进厨房给洛瑶熬药。
姬蘅捧着汤罐站在原地,东华的那些话对她来说仿佛就如晴天霹雳一般,急忙跑进厨房跪在东华面前哭着说:“老师,我不知哪里做错了惹的老师不快,我若是有哪里不对请老师指点,我定不会再犯”,东华忙着给洛瑶熬药一时间没有搭理她,姬蘅见东华不说话低着头脸黑了几分,心里又将那个在东华屋内的人给诅咒了千万遍这才解气,东华围着药忙前忙后,姬蘅就跪在那里一直抽抽搭搭的看着东华,直到东华将药熬好了她才说:“老师,我端去吧”,东华这才想起姬蘅还在便用生硬的语气说:“不用”,他见姬蘅一直不肯走便也懒得再多费唇舌想着她只要不去烦那小丫头便由她去了。
姬蘅咬着嘴唇拎着汤罐随东华一起走进屋内这才看到本该是东华的卧榻上躺着的红衣女子,不就是不久前才给下了毒的白洛瑶么,姬蘅看到洛瑶后脸色难看的很,洛瑶看到姬蘅后也是吃了一惊随后便释然了,在水牢的那日她便看出来姬蘅对东华的爱意有多深了,此刻她躺在东华的床上,这位恐怕是吃了她的心都有了,经过当年断尾之痛后她便对争风吃醋这些事情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可想起那日姬蘅对她下的毒手她便恨的牙痒痒,向来这位对她也是恨得要死,洛瑶虽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计上心来便将刚整理好的领口又松了松柔情蜜意的看着东华说:“帝君,我总觉得脖颈下有些疼痛,你帮我看看”,东华哪懂女儿家的小心思以为是真的便拿出芙蓉花膏扯着洛瑶的领口往里看去,其实洛瑶说的不假脖颈处的确有一处淤青,东华便用手指沾着芙蓉花膏往那淤青处抹去。
姬蘅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东华不紧不慢的将那处淤青四周全部涂抹上花膏后才将手缩回去说:“好了”,洛瑶这才一边将领口整理好一边挑衅的看着姬蘅说:“乐师这么晚了也是来看我的?”姬蘅咬着牙说:“是啊,我来看看云瑶公主的伤怎么样了”,洛瑶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说:“我好得很就不劳乐师挂念了,很晚了明日开始我还要准备宗学竞技赛就不跟乐师废话了,我睡了你请便”,说完便转了个身开始呼呼大睡,东华将花膏收起来后也和衣躺在洛瑶身边,姬蘅看着同床而眠的二人气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跺脚便离开了疾风院。
姬蘅一离开洛瑶便起身想下床,却被东华拉住:“干什么去?”洛瑶急的想甩开东华说:“本想着去偷频婆果结果耽误了这么久果子肯定是拿不到了,只能寄希望于宗学竞技赛了,之前我得罪了夫子被罚抄,结果我设的陷阱又害夫子掉进去了夫子这才罚了我水牢,本想着认罚却没想到一睡那么久耽误了许多事,我现在得赶紧去找夫子求情让他把我的名字加进去”,东华听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笑了一声将她拉回床上躺着说:“你在水牢受的罚远比夫子想象中要重的多,决赛一定会有你的名字的放心睡吧,再说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洛瑶将信将疑的问道:“怎么说?”东华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这么晚了你不会觉得夫子和你一样,还没有休息吧?”,洛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只好罢休:“就算竞技赛会有我的名字,那我也得勤加练习啊我现在的修为怎么可能稳居第一”,东华听完这才坐起身认真的问:“你真的很想要拿频婆果?”洛瑶点了点头:“不然我这么拼命干什么我又不傻”,东华揉了揉洛瑶那凌乱的头发说:“既如此,从明日开始我便亲自教导你,保你功力上一个台阶”,洛瑶瞪着眼睛说:“教导我什么?”
东华却不肯在透漏一字半句,站起身将洛瑶抱到床上后躺在她旁边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