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蓝衣修为高深,在关键时刻帮了盛凌云,让他成功觉醒阳脉,如此强大的高手,对仙葫镇似乎并没有敌意,陆离也不再继续深究。
不过,陆离之前说过,他要验证这两样东西的真假,就不会因为对方的强大而改变心意。
火龙珠被盛凌云炼化,已经完全能够确定它是真的。只不过换骨丹的丹方想要探究其真假,却必须要炼制出丹药来才行。
“莫非你们小小的仙葫镇还有丹师不成?”庄蓝衣撅着嘴,很不高兴,刚才要不是她,盛凌云就会火龙珠灼烧至死,没想到陆离竟还想炼丹。
“这位姑娘说笑了,别说是我们仙葫镇,就是整个云崖县,想要找出能够炼制换骨丹的丹师,恐怕也是不可能。听闻这换骨丹能脱胎换骨,褪去凡胎肉体,塑造金刚之躯,乃是五品丹药,要想炼制这样的丹药,非得到秦州王城才可炼得。”
仙葫老祖言外之意,便是让陆离不要较真。
可他却不知,陆离一见换骨丹,就有炼制之心了。在前世的时候,陆离身怀绝症,但他岂是会向命运低头的人。因此,陆离遍寻古书,又命人探访偏方,找到过不少古人流传下来的炼丹之法。
为了破除自身病瘴,他也曾亲身炼丹,甚至在灵气全无的时代,硬生生炼制出几颗丹药。只可惜陆离身体的绝症,实在太过顽固,即便服用了那些丹药,也未能奏效。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陆离已然积累了不少炼丹之法,因此,他早就想尝试炼丹了,只是最近一直忙于修炼,也没有合适的丹方,因此未能如愿。
今日一见换骨丹,陆离就想将这种丹药煅炼出来。一者试炼技艺,而来若炼出换骨丹,他的实力又会更上一层。
陆离取出黑色鳞甲,放在手中看了又看,道:“老祖可有炼丹炉?”
“炼丹炉?我又不会炼丹,要那东西做甚,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小子还想炼丹?”仙葫老祖抬起一对白眉,露出怀疑的目光。
直到他从陆离的神情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仙葫老祖走近陆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道:“你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全才,之前你摆弄那个阵法,我就提醒过你,人不要太贪心。你在修炼一途有天纵之资,切勿摆弄旁门,误了前程。”
“老祖,此言差矣,我辈修道,修的是道,功法修为是道,阵法实力是道,丹药偏门亦是道,既然都是道,那又何分正道旁门呢?”
陆离不以为然,他对修道有自己的看法。
“说得好,条条大道,皆通灵山仙界,你想炼丹,我可以给你指条道路,只是到时候如果炼不出丹,别耍赖说我的丹方有误,又反悔不带我去参加盛会。”庄蓝衣拍手,她乐见热闹。
“放心,你告诉我如何能寻到丹炉,不管我能不能炼得丹药,都会带你去参加聚会!”陆离承诺道。
得到陆离的承诺,庄蓝衣捋了捋衣衫,一甩唱法道:”在这座云来山庄的神院之中,有一口废弃的青铜丹鼎,它本是云来山庄的主人云天奕的先祖遗留下来的,一直无人动用,因此便荒废了下来。传说云家先祖云来真人乃是一代丹尊,炼丹之术受世人推崇,却不知为何到了云天奕这一代就没落了。”
庄蓝衣一副百事通的样子,对云来山庄的事情一清二楚。
“神院?云来山庄不是只有天地玄黄四院吗?这神院又是怎么回事?”陆离不解道。
庄蓝衣歪着头,很是满足,道:“天地玄黄四院,那是对外人开放的,神院有阵法封锁,根本没人进的去。”
见陆离仍然困惑,庄蓝衣接着又道:“云来真人除了是丹尊之外,他还是一位擅长阵法的人。而且他绝顶聪明,竟将炼丹之法融合到阵法之中,自创丹鼎大阵。但凡懂阵法之人,却因不懂丹药而无法破阵,而懂丹药之人,却又因不懂阵法而失败。因此,想要破此丹鼎大阵,必须要丹阵双修才行。”
听至此,陆离已然明了,这位云来丹尊。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同样提倡各道兼修,最终成就大道。
“这位庄姑娘,你既然知道的那么清楚,肯定知道神院在什么地方了,可否带我去看看?”
陆离对云来丹尊的丹鼎动了心,也对这所谓的丹鼎大阵起了兴致。
仙葫老祖不忍陆离被外道耽误,转而拦住庄蓝衣,问道!“既然这云来丹尊那么厉害,他最后怎么样了?”
庄蓝衣抬头望着天,缓缓舒了一口气,道:天道飘渺,又有谁能够说一定能够成就大道。云来丹尊最终因丹劫而死,身死道消,连化作鬼修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没,你小子别自以为是,还是听我的,专心修炼为要!”仙葫老祖劝说道。
“老祖,道且维艰,我又岂能不知,但若因前路危险,就弃而不前,又岂是我辈修道的宗旨。我愿以不屈之意,迎三劫大道!”陆离顿生凯然,此刻的他如入悟境,却并非狂妄自大的虚言。
仙葫老祖见陆离执意炼丹,也不再阻拦,只好甩袖长去。
只要起陆离认定的事,秦楼月都会支持,她主动走过来,拉起陆离的手,要与他一同去神院。
“小凌儿,你可要一同前往?”陆离回头,看着已经稳固修为的盛凌云道。
“要去要去,当然要去,公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盛凌云不住地点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觉醒阳脉就不再追随陆离的意思。
“好,庄姑娘,前面带路!”陆离意气风发,他要去见识一下那所谓的丹鼎大阵和丹尊留下的丹鼎。
庄蓝衣不怕热闹,就怕闲着没事,欣然带着陆离还有盛凌云,前往云来山庄的神院。
神院在三大天院的后方,要到达神院,需得先经过天院才行。因此,陆离还得向其中一处天院借道,才能见到神院。
“秦龙城我们还认识,只是这花落痕和韩香令却从未听说过,我们若是向秦龙城借道,想必他应该不会拒绝。”陆离虽不愿与秦龙城打交道,但此刻熟悉的也唯有秦龙城一人了。
“不行,绝对不行!”听到陆离要从秦龙城的天院借道,庄蓝衣一步蹿到陆离的身前,展开双臂将他阻拦。
陆离立马看出其中问题,因而故意往前走。
“秦龙城又小气又奸诈,你们向他借道,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我们去找花落痕,他一定会让我们过去的!”庄蓝衣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