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捕快押着雪龙寨主冷天走进了阳朔府会堂,冷天前脚刚踏进门,就听见坐在前面的人哈哈大笑,冷天一抬头,发现笑他的人,正是阳朔城主王达。
冷天没有理会王达的嘲笑,继续低着头向前走,却听王达笑道,“哈哈哈,兄弟们,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雪龙寨冷天冷寨主,居然如此狼狈!”
周围的一众捕快也纷纷笑了起来。
冷天抬起头面不改色,正视着王达说道,“那又如何?”
王达问道,“冷寨主,你服不服气?”
冷天摇头笑道,“哈哈,抓我的人是左子瑜和人家泓舟少侠,与你有什么关系?”
王达见冷天说起“泓舟少侠”,微微一怔,随即转头问向左子瑜,“怎么?左队长,这次参加剿匪的还有武林中人?”
左子瑜行礼说道,“是的,王大人,这次多亏了伏龙山上龙吟派的大师兄泓舟少侠肯帮助我们一起剿匪.....”
王达冷笑一声,说道,“又是这个大师兄泓舟,上次朔丰马匪绑架孩子的情报是不是也是这个什么泓舟提供给我们的?”
左子瑜点头说道,“正是泓舟少侠给我们的情报!”
王达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既然如此,这个武林中人功劳还不小呢。”
老周在一旁说道,“王大人,那泓舟少侠武艺十分高超,这是我们亲眼所见!”
王达怒哼一声,说道,“哼!一个武林中人,武艺再高有什么用。要我说啊,等什么时候这些武林中人都金盆洗手了,咱这江湖就太平了!”
冷天听王达说完,哈哈大笑。
王达质问道,“你笑什么?”
冷天笑道,“我笑你刚愎自用,不通情理。若我是城主,现在早就派人拿着礼物和赏钱去伏龙山拜谢人家泓舟少侠了!”
王达摇头说道,“我乃堂堂朝廷命官,怎能反过去讨好那些武林中人!”
冷天看向一旁的左子瑜,说道,“左队长,早知道你们这个王大人是这副德行,我还不如被泓舟少侠一掌拍死在雪龙山上。”
左子瑜低声提醒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敢胡言乱语!”
冷天嘲讽道,“王大人啊,王大人,其实按道理讲,你是城主,我是寨主,大家都是别人的主子......”
王达怒道,“你也配和我相比?”
冷天笑道,“不配不配,属实不配,我又没有让弟兄们在前面杀敌,而我自己在家里躲起来,然后等结束后再跑出来耀武扬威......”
王达显然有些发怒了,低声威胁道,“冷寨主,你越来越放肆了!”
冷天反而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东张西望起来。过了一会儿,冷天说道,“嘿嘿,王大人,你这个会堂设计的还真是不错!”
王达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土匪给我拉出去重打八十大板!”
左右应道,“是,大人!”
说罢,二人拽着冷天走到院子里,没过多久,板子的打人声,和冷天的惨叫声一齐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王达听见冷天的惨叫,满意的笑了笑。随即看着左子瑜,笑道,“左队长,这次我给你记一个大功!”
左子瑜行礼谢道,“多谢王大人,可是.....”
王达问道,“可是什么?左队长你但说无妨!”
左子瑜朗声说道,“其实这次功劳最大的不是在下!”
王达不耐烦的摇了摇手,说道,“怎么,你也要给我再夸奖一番那个泓舟少侠?”
左子瑜说道,“不是,在下要说的是,这次功劳最大的人,是李大勇!”
王达“哦?”了一声,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李大勇,这次你立了什么功劳?”
李大勇行礼说道,“这个.....卑职没做什么,主要还是左队长领导有方。”
左子瑜行礼说道,“大人,这次若不是李大勇心甘情愿去做雪龙寨诈降,而且沿途给弟兄们留下标记,我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攻下雪龙寨!”
王达问道,“诈降?这是怎么回事?”
左子瑜见状,便从头到尾把过程详尽的告诉了王达,却省略了李大勇在那夜被冷月等人险些杀死的事情。
王达听完,赞叹道,“左队长,你年纪轻轻却能想出如此计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还未等左子瑜开口,王达转头问向站在一旁的师爷高明,“高师爷,你可知这左队长用的是什么计?”
高明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说道,“左队长此计应该是苦肉计,只不过,苦的是李大勇的肉!”
左子瑜行礼说道,“被师爷看出来了。”
高明点头笑道,“左队长,这计是好计,只不过还不够完善。”
左子瑜赶忙请教道,“还望师爷明示!”
高明指了指李大勇,说道,“若是想用好苦肉计,这“苦肉”二字一定要体现出来,但我看李大勇说话底气十足,站姿嘛,虽然算不上挺拔,但也是状态饱满.....左队长,你可明白了?”
左子瑜看了看一旁的李大勇,顿时明白了师爷的意思,赶忙行礼道,“在下茅塞顿开,多谢师爷教诲!”
高明点了点头,捋着胡须笑道,“幸好那雪龙寨三个寨主都天性愚钝,若是稍微眼尖一些,看破你这个苦肉计,但却没有明说,而是装作中计的样子。等到你们去了,他们反而将计就计,给你们四个来一个瓮中捉鳖,这结果恐怕就是又当别论了。”
左子瑜说道,“师爷教训的是!”
王达说道,“左队长,别管你这个苦肉计它高不高明,好用就行!那个.....李大勇!”
李大勇应道,“属下在!”
王达说道,“既然你们左队长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抬举你,宁可自己什么也不要都要把这功劳让给你,我便成人之美,把这头功给你,算你将功补过。至于给雪龙寨当卧底这件事,从此我既往不咎!”
李大勇拜倒在地上,高声谢道,“卑职李大勇多谢王大人!”
王达说道,“李大勇,你别光谢我啊!”
李大勇见状,赶忙转过身去,拜向左子瑜,诚恳说道,“卑职李大勇多谢左队长!”
左子瑜赶忙伸手去扶李大勇,说道,“你我都是兄弟,何必道谢,更何况这次原本就是你的功劳最大!”
王达说道,“好了好了,李大勇,老周。这次你二人剿匪均立下功劳,我命你二人来做阳朔城巡捕队的副队长,以后共同辅助左子瑜队长,好好管理我们阳朔城的治安问题,听到了吗?”
老周愣了一下,迟迟没有领命,左子瑜转身对老周说道,“老周,想什么呢!”
老周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拜谢王达说道,“王大人,咱老周做捕快二十多年,终于.....终于混了个小官儿当!”
说道最后,声音已略带哭泣。果然,没多大一会儿,老周跪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身后一众捕快笑道,“老周,周大哥,这是好事,你哭什么!”
左子瑜见状摇了摇头,赶忙伸手去扶老周。
老周站起身来,还是忍不住一直在去抽咽,一顿一顿的说道,“左队长,左兄弟,你对咱老周的大恩,咱老周没齿难忘!”
左子瑜低声说道,“老周,谢错人了!”
老周如梦初醒,连忙朝着王达拜谢道,“多谢王大人,咱老周肯定兢兢业业,全力以赴辅助我左兄弟!”
王达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见刚刚押着冷天去院子里打板子的两个捕快走了进来,说道,“回禀大人,那冷天被我们打的晕了过去!”
王达说道,“打完八十大板了么?”
那二人摇了摇头,说道,“还差二十板!”
王达笑道,“无妨,先把那冷天关进大牢,等明天他醒了,再接着打,我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突然,王达好似想到了什么,问左子瑜道,“左队长,那个战利品清单拿来给我看看!”
左子瑜赶忙拿出清单,呈给王大人。
王达浏览了一下清单,左子瑜见王达眼睛一亮,心中已经猜到王达看见了什么。
只见王达自言自语道,“蒙疆骏马.....这蒙疆骏马可是天下最好的马.....”便问向左子瑜,“左队长,这匹马现在何处?”
左子瑜行礼说道,“禀大人,这匹马在咱府内马厩里。”
王达又问道,“左队长,不知这次剿匪咱们统共伤亡了多少捕快?”
左子瑜摇头说道,“报告王大人,一个也没有!”语气之中,竟有了一丝自豪。
王达笑道,“好极了!好极了!我一直缺一匹好马,一会儿让人把这匹马牵到我的院子里拴起来!”
左子瑜心道,“看样子王大人这第一个“好极了”说的是兄弟们都安然无恙,第二个“好极了”自然说的就是那匹蒙疆骏马了.......”
左子瑜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王大人,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达问道,“什么?”
左子瑜行礼说道,“泓舟少侠这两次都立了大功,在下认为,可以把这匹马赠予泓舟少侠,一来可以表达一下我阳朔府对他的感激之情,二来可以表明我阳朔府对于贤才的喜爱之情!”
王达冷笑道,“左队长,他泓舟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也有资格骑这么好的马?”
左子瑜还想继续说,还未等开口,王达便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想感谢一下他。这样,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你一会儿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派人给他送去,就当朝廷的赏金了!”
说罢,不等左子瑜回应,便起身说道,“高师爷,走,你随我一同去看看这蒙疆骏马!”
高明行礼说道,“是,大人!”
二人带着侍卫走出会堂,随即朝着王达的院子快步走去。
眼见着城主和师爷都走了,众捕快纷纷围了过来,朝着老周和李大勇二人祝贺道,“老周,老李,恭喜恭喜,你们二人真是好运气啊!”
老周趾高气昂的指着众捕快说道,“以后你们可都要听我的,谁要是胆敢不听,哼哼,可别怪咱老周不讲情面!”
众捕快赶忙说道,“不敢不敢,以后我们都听你老周的,周大哥,你能不能跟左队长说说,给我们都换换职务......”
其实这些说话的人都故意把声音压低,正是害怕被左子瑜听见,奈何左子瑜自幼习武,耳聪目明,把他们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无非就是涨涨薪水,换换职务。左子瑜向那些人看去,其中就有那每天晚上都在打更巡夜的吴三.......
左子瑜低头无奈的笑了笑,趁着大家不注意,赶忙一溜烟儿的逃出了会堂,到那账房领银子去了。
且说泓舟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下午了,陈兴在一旁发现大师兄醒了,赶忙倒了一杯茶,端过来说道,“大师兄,睡得怎么样?”
泓舟揉了揉眼睛,说道,“还好。”随即伸手接过了茶杯,却发现自己趴在床上,没法喝,便再次把茶杯递给陈兴,说道,“阿兴,先帮我拿一下。”
陈兴接过茶杯,等得大师兄从床上下来,又递了过去。
泓舟接过茶,一饮而尽,说道,“这一觉睡得,渴死我了!”
陈兴问道,“那我再给大师兄倒一杯?”
泓舟摆手说道,“不用,我自己倒就好。”
泓舟一边倒茶一边问道,“阿兴,早会师傅都和你们说什么了?”
陈兴说道,“啊,就是夸奖了一下大师兄你,让我们向你学习.....”
泓舟笑道,“可千万别和我学!”
陈兴问道,“为什么啊?”
泓舟说道,“不知道啊,其实我就是谦虚一下,总不能师傅和你们说,“啊,你们要多和大师兄学习!”我赶忙点头说,“对啊,对啊,大家都来像我学习吧!”这也太恬不知耻了!”
陈兴笑道,“原来如此,可是大师兄啊,二师兄在早会上可是不怎么开心!”
泓舟一边喝茶一边问道,“二师弟怎么不开心了?“
陈兴说道,“很正常啊,二师兄一直对你心存芥蒂,处处和大师兄你作对,师傅夸奖你,他自然是不开心的。就像师傅问我们把真鸿交给你抚养,有什么意见没有,我们当然都说没有啊,大师兄的人品我们都相信。但是二师兄却不这么说,二师兄说......”
泓舟问道,“二师弟说了什么?”
陈兴说道,“二师兄他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大师兄你为了功名去做官府的走狗,虽然人还在我们龙吟派,心早就飞到朝廷那边了。大概意思就是让真鸿跟着你,会变得和你一样只在乎功名利禄。”
泓舟叹道,“唉,二师弟这可是误会我了。”
陈兴说道,“不止呢,早会结束后我们大家去后厨吃早饭,崔师弟说起大师兄也是赞赏连连,“大师兄马上要有接班人了,等真鸿一长大就能跟着大师兄学武了。”我也在旁边说,“到时候我们就都成师叔了。”大家听完都在笑,只有二师兄在一旁愤愤不平的出言辱骂着大师兄,还说什么,“假如真的让大师兄来教导元真鸿,不如把他从山上扔下去。””
泓舟笑了笑,放下茶杯,说道,“算了,二师弟可能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陈兴说道,“什么心情不好,摆明了就是要和你大师兄做对,他就是嫉妒你大师兄脑子比他好用,天赋比他高,武功也比他高,现在大师兄做了好事,在江湖上有了名气,他就更不开心了......”
陈兴还未等说完,突然发现泓舟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赶忙问道,“大师兄,你在看什么?”
泓舟问道,“三师弟,你的脸怎么肿了?”
陈兴摸了摸自己的脸,怒道,“啊,大师兄你不提这个我还忘了,我的脸啊是被二师兄一巴掌打肿的!”
泓舟疑道,“二师弟为何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陈兴冷笑一声,“谁知道呢,早上我用大师兄教我的那套拳和师傅过招,差点儿把师傅摔倒,谁知师傅还没生气,还赞叹连连,二师兄反而生气了,冲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泓舟摇了摇头,叹道,“这就是二师弟的不对了。”
陈兴略微有些委屈,说道,“是啊,当时就给我打得转了一个圈!”
泓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兴埋怨道,“大师兄你也嘲笑我!”
泓舟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大师兄怎么会嘲笑你呢,只不过......大师兄教你那套拳法之中,第三招不就是反关节擒拿手,你怎么不用?”
陈兴解释道,“那毕竟是二师兄,我不敢动手......但师傅见二师兄打我,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骂了他几句!”
泓舟说道,“其实二师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有原因的。”
陈兴问道,“是什么原因?”
泓舟想了想,说道,“其实一切都要从十五年前的伏龙山荡寇说起。”
陈兴说道,“十五年前,我才一岁.....”
泓舟点头说道,“十五年前我也不过刚刚九岁,才上山学艺三年。那时候我们伏龙山除了龙吟派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叫伏龙寨。”
陈兴自言自语道,“伏龙寨,雪龙寨.....看来这伏龙寨也是一伙儿土匪。”
泓舟说道,“正是如此,当时这伏龙寨的实力丝毫不弱于现在的雪龙寨,甚至略有过之。大寨主叫龙丘峰,二寨主叫段无禺,三寨主最厉害,竟然是个女的!”
陈兴眼睛一亮,说道,“什么?竟然是女的?”
泓舟点头继续说道,“没错,三寨主叫龙亚男,她不仅武艺高强,心狠手辣,而且还长得十分漂亮.....其实应该说是美艳。”
陈兴啧啧赞叹道,“没想到啊,连美女都出来做山大王了.....”
泓舟笑道,“可不是,当时这伏龙寨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却对我们龙吟派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失礼之处,每逢节日还派人来给师公送上礼物。原本师公就是个很和善的人,不愿意多生事端,再加上伏龙寨如此懂得礼数,便一直没有和伏龙寨发生任何冲突。”
陈兴问道,“既然相处如此融洽,怎么会有后来的荡寇伏龙山这么一个说法?”
泓舟说道,“你别急,听故事哪有说完开头儿直接就说结尾的!我若是三言两语就把结果告诉你,这故事还有什么意思!”
陈兴挠了挠头,说道,“大师兄批评的是,我刚刚心急了!”
泓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来啊,官府坐不住了,几次派捕快围剿那伏龙寨,都没有成功。”
陈兴说道,“没想到这伏龙寨实力如此强大,竟然能让官府吃瘪。”
泓舟说道,“其实这很正常,伏龙寨这几个寨主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尤其是那龙丘峰,一手破荒枪法可谓是独步关山以北。官府派人来剿,他一个人守着山门,一连刺死了二十多个捕快。至于那段无禺的刀法,也可谓凶狠霸道,总而言之,官府这几次围剿,不仅耗费了大量的钱财,更是损失了很多捕快。”
陈兴恍然大悟,说道,“所以阳朔城中现在好多都是已经年近五十岁的老捕快和一些年纪轻轻的小捕快。嘿嘿,其实那个叫左子瑜的捕快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一个小孩带着两个老头,这不是反盆子了么?”
泓舟笑道,“正是因为当时官府派年轻的捕快来伏龙山白白送了命,才造成了现在阳朔城捕快的断层,你倒也是观察的细致入微。”
陈兴难为情的笑了笑,问道,“后来呢?”
泓舟说道,“后来,阳朔城的官府就派人来联系咱师公,希望能找几个咱们龙吟派的好手,帮助他们官府一齐围剿伏龙寨。”
陈兴继续问道,“师公同意了?”
泓舟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一开始师公是拒绝的,他本意是不太希望我们和官府走得太近.....毕竟我们龙吟派属于江湖门派,若是和官府走得太近,会让其他门派不舒服,反而耽误咱们龙吟派日后结交其他武林同道。”
陈兴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虽然官府和武林表面上看井水不犯河水,其实暗地里都是互相瞧不上对方。”
泓舟暗自想道,“三师弟表面上看着没心没肺,没想到却是心思细腻之人,小小年纪居然能看清楚武林和官府之间的明争暗斗,着实不容易。”
陈兴见泓舟不说话了,赶忙问道,“大师兄啊,你和我说了这么多,但丝毫不提这件事情和二师兄有什么关系,可是急煞我也!”
泓舟伸手拍了一下陈兴的脑袋,笑道,“又心急了不是?若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你,你又能怎么样?顶多也不过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却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什么而发生,又怎么能做到感同身受的去思考这件事呢?”
陈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仔仔细细的品起了大师兄说的这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陈兴恍然大悟的说道,“大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泓舟笑道,“说来听听!”
陈兴想了想,说道,“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性格,若只是去和此人接触,还是不够的。一个人性格的形成具有很多原因,我们只有看清楚这些原因,并且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思考这些原因,才能真正的做到了解这个人。”
说完后,陈兴转念一想,当即明白了大师兄的意图,暗道,“大师兄不想让我因为二师兄的性格有问题就去埋怨二师兄这个人,而是想让我仔细了解二师兄产生这种性格的原因。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此等胸怀,对得起这个“大”字!”
泓舟听得陈兴说完,点头赞道,“不错不错.....三师弟你虽然年纪轻轻,但却心思缜密,能够静下心来思考,以后肯定大有可为!”
陈兴被泓舟夸的更加难为情了,脸都跟着红了起来,恰好左脸早上又被刘俊然打肿了,此时再一发红,这红上加红,整个左半边脸都紫了起来。
泓舟吓了一跳,赶忙问道,“阿兴,你这脸怎么一半红,一半紫。”说罢,伸出手放在陈兴的脑门儿上,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发烧了?”
陈兴笑道,“大师兄又发傻了,我这哪里是发烧,是被大师兄夸奖的不好意思了!”
泓舟哈哈大笑,说道,“你和陈三儿,平时天天嬉皮笑脸,居然都知道不好意思了,估计明天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陈兴说道,“大师兄你总取笑人,还不快接着给我讲刚才的故事!”
泓舟点头说道,“好,刚刚说道官府派人来找师公商讨一齐去剿灭伏龙寨的事情。师公一开始没有答应,原因就是不想和官府有太多牵连。但那官府派来的人是一个叫高明的师爷,啧啧啧,那个师爷可真是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师公说的答应了官府的提议。”
陈兴刚要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崔小佳的声音,“大师兄,三师兄,师傅让我来叫你们去吃晚饭!”
泓舟应了一声,“就来!”随即拍了拍肚子,说道,“睡了一天,确实是饿了。阿兴,我们走!”说罢,和陈兴两个人走出屋子,同六师弟崔小佳一同朝着后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