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少年的身体犹如破碎的玩偶一般，从高空直直往下掉落，最后狠狠摔在坚硬冰冷的地上。
“认输吧，认输你就不会痛了。”为首的黑衣人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声音带着蛊惑。
“我，只，能，赢！”少年趴在地上，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嗤，何必呢，认输有时候未必就是真的输，也可以是赢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我……只能赢！”少年像是失去其他语言，又重复道。
为首的黑衣人听到他的话，脑门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生疼，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无论他说什么，这小子，回答他的时候永远只有这句话。
“两个月了，你并没有成功，想赢？”他抬起脚，重重的踹在少年的后背上。“别做梦了！”
“唔啊——”
宽阔昏暗的空间里，响起少年的惨痛声。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径直穿透防弹玻璃，传到阁楼上空，也传到那两个站立已久的人耳中。
少年弯起身子，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然而看着黑衣头目的那双眼睛依然坚定不移，有种疯狂的执拗在滋生，越来越强烈。
“我……只能……只能赢……”
他不会输的，也不可以输！
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机会，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他怎么能输？
他不想回到那个肮脏的黑暗场所里去，所以……他不能输！
他不能，他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输了，就要被放弃了，他怎么能被那个强大耀眼的女人放弃？
不能被放弃，不能够……被她放弃！
“我只能赢，只能赢！”他扯着嗓子疯狂的喊道，眼神一抹狠厉闪过。
随后他抓住黑衣头目的脚，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倒在地。
少年翻身跃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五指成拳，朝着黑衣头目的脑袋而去。
然而还没成功，身后的其他黑衣人上前阻止了他，当即，他整个人滚了出去。
“你居然下阴招。”黑衣头目从地上翻腾起来，怒道。“揍，狠狠的揍，直到他开口为止！”
“是！”
数名黑衣人朝着已经接近昏迷状态的少年一阵狠踢。
阁楼上的女子看见这一幕，急忙开口：“律哥，再这样下去，这小孩怕是得折在这里了。”
“只要他喊停，就折不了。”
“他不会。”
两个月前，她就知道这个少年不会轻易服软，今晚，她更是看着他是怎么在这群人手中被打趴在地。
一次又一次，像是不知道疼的机械人，纵使再强的人，也经不起这样多次的重打。
“那就只能挨打了。”男人耸耸肩。
“没别的办法了吗？”
“生死门的规矩，你难道不清楚？”男人目不斜视的回话。
女子抿着唇，没再说话。
男人见此，暼了她一眼说道：“你在心疼他。”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啊，挺心疼的。”女子果断的承认。
“心疼也没用，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他，他也随时可以说不。”
“我知道……”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但还是忍不住心疼底下那个少年。
因为他让她想起，她曾经，也这样，被所有人拳打脚踢。
那个时候，在街上，因为一片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