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盗钱袋的人!”
崖语也是看到了江不弃,不过因为担心被中年人发现,他并没有轻举妄动。再看周围景象已然大变,不知不觉间,他们远离了闹市来到一片街巷内。
崖语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着四周:“我们应该中计了,酒儿妹妹小心。”
酒儿倒是没有丝毫害怕,漂亮的脸上带着一股兴奋,她抽出月白长剑:“倒是好久没有活动了。”
崖语见她这个样子也是一笑,他可是圣子以往面对再多的人也丝毫不慌张,如今怎么慌了?
“是因为担心酒儿妹妹么?”崖语心中想着,不知不觉看向酒儿。
没料到就儿此刻大呼一声:“江不弃去哪里了?!”
崖语闻言立即朝江不弃之前出现的位置看去,果然,江不弃没了踪影!崖语心中一沉,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果子:“莫非这是他们的计谋?!他们是一伙的!”
酒儿也皱了皱眉头,现在这种状况连她都有些不确定了。
不过此时他们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喂,酒儿姑娘你也太不相信我江不弃的为人了。”
嗡!轰!
崖语反应快了一个档次,立时朝后便来了一招凶悍的肘击,一击不中,擦着江不弃鼻梁而过,纯正的内力江江不弃面部撩得刺痛无比。
这一肘击落到墙壁上,当即一声炸响,整面墙壁轰然倒塌,破坏力之恐怖惊骇到了酒儿和江不弃。
“哎!等等,我是好人!”江不弃自知不是对手,当即说道,“我跟你们一样,一样是来跟踪那个中年人的。”
“呵呵,你是好人!”又一击不中,崖语也不再轻举妄动,高手对决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都是无用的,真正决胜负的都是杀招。
“哎哎,不就是拿了你们的钱袋吗?”江不弃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钱袋,“诺,拿去,你们的钱袋没有送给别人。”
“这下我们便无冤无仇了吧?”
崖语很正直,江不弃此种做法崖语又怎么能算了:“吃了别人的东西,再吐出来,便算是没吃么?!”
“我定要拿你正法!”说罢,崖语又要开打。
“喂!兄弟你脑子没病吧?”江不弃受不了了,问到崖语,“你这有些不明好坏了啊!”
“哼!你盗人钱袋便又是好人吗?做得对吗?”
“我……哎,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不清。”
“正好,我也不打算跟你说!”崖语逐渐沉淀下来,看来是要真动手了。
不过这时酒儿却阻止了崖语,崖语很给酒儿面子,最终打算在离开这里之后在将江不弃送去正法。
江不弃很不爽,特别是崖语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否认他很正直,但是有点过头了,估计在崖语的世界里:黑便是黑,白便是白!
“江少爷,你怎么会想到跟踪那个中年人?”
江不弃看了一眼酒儿,无奈说道:“酒儿姑娘,我不是白痴,你们都察觉到了那个人不一样,我难道就意识不到么?”
“你早就发现我们了?”崖语也问道,“那为什么不逃?”
崖语话说的很平常,不过却让江不弃很气愤,他胸膛不断起伏,强忍下心中愤怒,心平气和地说道:“首先,我也是方才才发现你们二人的;其次,你以为我不想跑么?”
江不弃这话刚落下,四面街道巷中忽然一个接一个地涌出蒙面人,渐渐地呈包围之势将他们三人包围在内。
“他说的没错,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跑。”这时,蒙面人之后,中年人缓步走出,来到圈内,“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是谁?但你们既然跟踪了我,那便留下吧,给这小子做个陪葬。”
“动手吧!”中年人不想废话,一句话落下,蒙面人皆都从腰间掏出一把把匕首,迫向三人。
“小子,你说的没错,放狠话的都是没用的人。”中年人又退出人群,呵呵说道,笑得凶残,“不过,我没有你那么好心,给了我放狠话找回场子的机会,但是我却不想给你机会。”
面对攻击上来的人,崖语并未慌张,一步踏上来说道:“酒儿妹妹,你看住那个小子,我一人足矣!”
“哈?兄弟你确定你脑子没问题?”
说这话的是中年人和江不弃,虽然知道道童有些手段,但以一敌众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崖语没再说话,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一股肉眼可见内力涌动,竟然脱体而出,覆盖在身体表面。
这股内力纯洁无比,深厚而延绵,悠长而有力,很纯净。
江不弃从未见过这样纯净的内力,竟然毫无颜色,他不禁骇然,这究竟是何种的内力?他见过霸道如剑王林震的血红色内力,也见过阴暗如楚府码头老人的内力,却未见过崖语的温暖得让人如同沐浴了阳光的内力。
这一刻,江不弃心中竟然有种感觉,他不是在说大话!
“光凭这内功,或许这个道童就已立于不败之地了。”江不弃想到。
碰!
崖语冲了出去,手上脚下动作纯熟练,每一招每一式之间十分精巧而连贯,一招下去,对面无人能够招架。
他越打气势越盛,越打力道越足,到得后来,一拳下去,蒙面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打的失去意识,他真的做到了!
越来越多蒙面人涌向崖语,不过,崖语依旧是一拳拳挥出,打飞越来越多人,将他们逼迫的不断后退。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他越打,酒儿与江不弃面色便越明朗一分,中年人脸上的惊骇越盛一分,到得最后如同见鬼一样。
酒儿嘴角一扬,大叫一声跳入场中:“小贼看招!”
酒儿都上了,江不弃也只能进入场中,他没有进攻的手段,也只能以匕首作剑,施展起基础的剑招,不过效果也十分不错,每一剑招下去便有一蒙面人失去行动力。
“太极七剑!”
酒儿也丝毫不畏惧,没有半点被包围的感觉,经崖语指导一番,她的剑招愈加精进。
“荡八方!”
酒儿月白长剑自上而下一划,如灵蛇游动,剑势变幻,向四周轻轻一划,原本扑向她的蒙面人当即被波荡而开,他们的腹部,一道道狭长的血痕浮现。
“哇!”
片刻后,五十多个蒙面人,全都躺在地面上痛苦地哀嚎着。
跨过这些蒙面人,崖语气息都没有波动地来到中年人面前,此刻,中年人面色有些好看。
江不弃似笑非笑的说道:“很抱歉,命运常常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