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红绳穿过铃铛的分别系在房门的两边,然后把贡香点着插在炉子里,再把糯米铺满了整个地面,等做完之后我一看时间差不多那只孤魂也该来了。
便招呼少妇一声,让她先躺进被窝里,然后我再进去。
少妇有些不情不愿的再三叮嘱我千万别对她怎么样,还说现在的科学发达着呢,那些最后因为强奸而枪毙的都觉得自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我说你想多了,干我们这行童子身很重要。
少妇一听就笑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感情还是个雏呢,说着就往被窝里钻,那一双眼睛盯着我贼溜溜的转。
我被她看的头皮发麻,上了床之后转过身不再看她,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再加上她的床又不大两个人不免有些肢体上的接触。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末了,还是她率先打开了话匣,问我刚才又是系红绳又是撒糯米是干啥的。
没有化形的孤魂野我们肉眼是看不到的,这在门前弄个红绳子挂上铃铛,就能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一旦来了铃铛就会响。
贡香点着的意思就是请他吃上一顿饭,毕竟你把人家的煞气窝给端了,怎么也待表示表示,糯米铺地是说这里已经有人占了,让他从哪来再回哪里去。
这叫你来了我尽地主之谊,但吃完之后你就回去吧,毕竟人鬼殊途,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啥深仇大恨吃上一顿饭也就给个面子就走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一惊。
不对!这上一家主人估计也是发现了这座房子不简单,所以才那么着急卖,那这么说的话,煞气开始溢出的时间要比这早的多了。
也就是说这孤魂吸食煞气也很久了!
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刚想问她一些问题,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打鼾声。
这娘们心还真大,明知道今天有鬼来找她还能睡那么香。
就在这时,房门后的铃铛忽然响了起来,我心说一声来了,便眼睛一闭假装睡觉,实则悄悄睁开了一条眼缝紧紧盯着门口。
漆黑的夜里,借着月色,忽然看到一只半透明的脚踩到了糯米铺成的地面上。
我一愣,半透明?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感觉,再往上看,我去!那身子扭曲的很是怪异,两只眼睛仿佛被绳子吊着似的提溜在脸上,而那张脸就更是惨不忍睹了,右半面已经被彻底的压扁了。
怎么看怎么像是生前发生了十分惨烈的车祸,并且周身散发着浓重的煞气,可想而知已经吸食了多少的煞气了。
这哪里还是孤魂明明算的上是半个煞鬼了。
就在我看的惊心动魄的时候,我的被子忽然像是被人给掀开了,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我回头一看,那少妇正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快要变成煞鬼的孤魂,两眼目光无神。
坏了!这娘们原来是有梦游的习惯,这孤魂并不是出现在她的梦中,而是真真实实被她看到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真是坑死爹了!有梦游也不说一声!我现在唯恐她下去再跟那孤魂打个招呼什么的,那就很有可能引鬼上身了,到时候对付起来也麻烦。
我已经做好了等她一下床就按住她的准备,好歹少妇的梦游病不算太严重,只是单纯的坐了一会儿紧接着便重新钻进了被窝里。
看到这里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一回头猛地看到那只孤魂正与我脸对着脸,两只大眼珠子放在手心上直往我这看,似乎在好奇今天为什么床上会多出一个男人。
我心里一动,急忙装作熟睡的样子,那孤魂因为眼睛不方便的原因,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看了我一会儿,便没了兴趣,转身就朝着黑洞哪里走,我偷偷看了一眼贡香,发现烧着正旺。
这贡香常人没什么感觉,但对于这种孤魂野鬼来说可是难得美味,这就好比是一个经常饿肚子的人看到一顿鸡鸭鱼肉一样,贡香越是昂贵这顿“菜肴”也就越加好吃。
理论上说这顿贡香他应该抢着吃才对,但是看这样子,这孤魂看都不看一眼丝毫没有要吃的意思,难道与贡香相比这煞气要对他更加重要的多。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那孤魂滴溜着俩眼珠子一瞧黑洞被无数的石块给塞满了,中间一点煞气都没有了,顿时气的干嚎。
猛地转身一把把贡香给掀翻了,我一看坏了,掀贡香就相当于掀饭桌,这孤魂是要拼命了。
玛德,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掂起旁边的一根棒球棍,在地上蹭了些贡香灰,直接从床上跳到了半空,双手向后一轮,就朝着他头顶上的百会穴处打。
无论是人还是化了形的煞鬼,头是最脆弱的,人的百会穴是阳气相交的地方,与人相反,鬼的阴气在百会穴交合,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只孤魂的阴气给打散了。
没想到这孤魂反应倒也不慢,一只手直接抬了起来,棒球棍打在他的手臂上。
只听咔擦一声,小臂折成了九十度,贡香灰与肌肤接触发出一阵滋滋的烤肉声,孤魂疼得嗷嗷直叫。
而我也被这棒球棍上传来的反震,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两只手本来就带着伤,这下又强行来了个猛虎下山的招式,直接给我疼得躺那了。
我回头一看那少妇,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这么大的声音还能睡得那么香,我特么累的跟三孙子一样,这场买卖我是越想越亏,不行!就冲我之前给她解决了那个困局改变了这里的风水就待多要点。
那孤魂也是急红了眼,自己的身体就够坏得了,又把他的胳膊给打折了,这以后找个鬼媳妇都不好找,一手拿着俩眼珠子狠狠的瞅着我,一只手就朝着我抓来。
我急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把床上的被子抽出,挡在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