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令众人躲于老人身后,自己整好衣襟盘坐于老人身前一丈处,郑重将血牙剑插于身前,双手握剑,运内力于剑柄,以刺激血牙剑的反应。
只见血牙颤动,忽然血光一闪,一层浓浓的血雾笼罩住姜杉身体,再急速向外扩散,竟欲笼罩整个山神庙。
却见老人两手向外一伸,发出一道白气不断地将血雾向内压宿,急剧缩小,及至姜杉一米方圆方才停下。
老人随手一甩,手中飞出八颗棋子,分布于姜杉四方八面。白气似有白棋增力,气势更增,实质化于一堵墙,分隔墙内和墙外两个世界。
姜杉此时将心神完全沉浸在神宫之中,丝毫不受外物影响。姜杉以灵魂之力撩拨耄尘珠,欲与之一起探查剑心世界。但耄尘珠丝毫不理会,似是对此了无兴趣。
怎么能让灵魂出神宫进入剑心之内,没有耄尘珠帮助姜杉是一筹莫展。这种情是姜杉事先没有想到。
正在姜杉苦苦思考之时,乍然姜杉感觉自己向上跳起,像是鱼儿跃出了海平面,突然感觉全身一松。他忽然明白自己这又是灵魂意识出窍,有过上次经历姜杉不再恐慌。
姜杉环眼四顾,却见被一道白光包围,而白光之外坐着一位老人,见他慈详看着自己,而非坐在地上打坐的自己。
姜杉露出疑惑之色,难道他看得到自己吗?
果然,老人似是看懂他的疑惑,又向他点了点头。
姜杉再无疑问,又向他身后看了一眼,见众人都被护在身后,料无问题,不再多想。灵身一纵,扑向血牙剑柄,倏忽不见踪迹。
“师父,刚才那道灵光是那小子灵魂吗?我怎么感受到一点威压。”中年汉子突然问道,他只能看到那道灵魂之光,这比玉香菱强了许多。而老人则不同,他能完全“看”清楚姜杉的状态,甚至灵魂中携带的那一点紫火,这也是他很疑惑的地方。
“那小子有大机缘在身,灵魂比普通人强很多,这也是为什么我同意他在我守护之下进入剑心的缘故,我到要瞧瞧他究竟能达到何种程度。你是不是有点其它想法,这要看机缘不可强求。”老人像是洞悉了所有事情,解释道。
姜杉此时正步入一个特别的血色空间,周围充斥各色人惨叫、悲呼、求饶。这些都是死剑下,遗留下残存的执念体,而且越是强者所遗留的魂体越是强大。
难怪每一个持剑拥有者到最后都被逼的发疯和发狂。
姜杉以紫火罩着灵体,隔离杂念,缓缓向前走去。
突然,前方撕杀声大起,各种杂念争呛悲呼。
“莫家余孽都该死,哈哈......”却见一人形之物提着血牙疯狂追杀,竟似再现当年悲惨景象。
“爹啊,你醒醒,我是你女儿“话未完,突然一声惨叫执念消散。
现场突兀再现男子执念体,“大哥,你住手吧,你已经将族人都杀光了,快醒醒吧”。
“哈哈,莫家余孽一个都不能活。你也去死吧”
这些场景不断地重复演示,姜杉被惊得目瞪口呆。这可能是某种的关键,姜杉不由猜测。
“咦,这里还有新鲜灵体,快点吃了,我们会变得强大”刚才魂体面容一变,再现一女子形象。
“那赶紧把他吃了,我们就能再进一步,变成真正的剑灵”魂体倾刻又幻化一男子再现。
“这是阴阳合体,难道最初灵性是由此两人建立”姜杉沉思到。
突然灵体感觉一阵剧痛,原来胸前已经被双体刺了一剑。
姜杉极力闪开,身形一动,居然用的是暗香浮动的步法。
姜杉被自己惊住了,这里自己能用出身法。难道血色空间也和现实差不多,而且没有真元限制,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他极力施展身法与之周旋,一边思考之后办法。
但是对方剑法快如电,去无踪,只见剑光闪烁,划如流星。眨眼间,姜杉居然毫无招架之力,连中数剑。
姜杉眼见双体手中的剑,突然有所感悟。这里的东西一切都是灵魂幻化,他能幻化血牙,我必然也可以。而且我还可以构造出另一个神宫,以投影之法,再现周围情景。
想罢,身形一顿,姜杉再现现实模样,散去血红色,这异度空间居然让他变成神庙内景象,两者纯粹比拼灵魂之力。
姜杉与双体双魂识比拼,但对方剑法非常高端,异常玄奥。剑剑迅疾如电,威力巨大,比姜杉草创的“天下无邦”更甚之。
姜杉仅能靠着家传几招轻功步法闪躲,靠着神照的状态居然跟不上对方剑法,幸好总能避开要害。也幸得姜杉灵魂经常被紫火淬炼,极有韧性,如是他人,灵魂早已经被杀散、消失。
随着双方上百招攻杀,姜杉已经心如止水,意识感应越来越快,步法也在一念之间闪身。但对方剑法竟然在姜杉意念刚产生之刻便已经杀到眼前。双方差距实在过大。
姜杉依靠不断攻击骚扰来延缓的对方速度,这不同于枰山镇外山岗比斗,毕竟对方也意识魂体,也会受伤。而且它是多种执念杂合在一起的魂体,非常脆弱,只要稍受点伤,那就是重创,这和姜杉魂体相差太远。
五百招过去,姜杉灵觉反应度已经将原来一息缩减到十分之一,现在能一瞬一念,基本跟上对方攻击速度。而且对方剑法已经摸的七七八八,只要给姜杉足够时间就能琢磨出内力配合运行之法。
千招过去,姜杉已经遍体鳞伤,整个魂体已经瘦了一层。但他已经不在乎,他已经完全掌握对方剑法,而且已经能一瞬三念,步法也能在倾念间完成。这已经是超脱肉体,姜杉能达到最快速度。即使这样对方也已经攻击不到自己,正是反攻时刻。
因为姜杉刀法简单,姜杉攻击速度可比他步法还要快几倍。就见合体被姜杉不断切割发出凄厉惨叫,速度也逐渐慢下来。
忽然合体停下未动,合体上再现另一身影,直接扑至姜杉刀上,竟然是寻死之举。合体发出尖锐惨叫,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合体几乎被腰斩两半。
“多谢少侠成全,想不到我重月剑赵耀声独霸三州数十载,最后居然害人害己,杀光妻儿,杀光家族子弟。哈哈哈......”重月剑凄厉痛苦意识传音。
“你该死一万次,你儿子女儿是为我莫家陪葬,当年你以我老婆儿子要挟我为你铸剑,我只想按你要求做好,换回我妻儿,却不料最后你还要害死他们,呵呵,你没想到吧,我舍弃一身,将剑和自己扑身回炉,给你煅了一把凶剑,世世与你纠缠不休。你果然不舍此剑,你杀得越多,我越强大。最终你还是控制不住我,而是我控制你。哈哈哈......我操控你杀自己妻儿,感觉如何?你终于后悔了么?哈哈......”
两者像是完全从杀戮中清醒,能恢复本我意识。三体再一一闪现,互诉双方恩怨情仇。
三体越来越弱,它已经受到那一刀重创,不久就要消散。也许便宜其它的某个稍强大的魂体,最终凶剑仍是凶剑,只不过换了个意识。
姜杉了解最终机密,就欲离去。他没有想着将此剑的魂体(执念体)全杀散,那又能如何,只要有人用此剑杀人,最后还会沾上许多。再者说他在此也待不得多久,否则心性也会无形中受到感染,他可不想成为杀人狂魔。
“少侠请稍等会,刚才我使用的剑法是掩月剑法,被后人改为妖月剑法,其实此剑法宗正大气,是难得顶级剑法,还请公子帮忙流传下去”说着不等姜杉回应,不停念了一断文字,正是掩月剑法行功秘法。
山神庙之内,姜家众人都在焦急等待。半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反应,众人非常担心。
但老者却神态安详,并未见任何异色,这给大家不少信心。但其实他对于剑心异度空间发生的事情并未得知,毕竟他没有跟着进去。只不过他以心算之法,对姜杉算了一卦,已经确定姜杉此去有惊无险,所以他才能安之若素。
这时突然剑中冒出一白光,一眨间回到姜杉身体。
良久,姜杉站起身来,身形几晃。正要跨出几步,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该死的,怎么像小时候一样,意识和身体不能协调。
这确实是同一个原因,因为他现在意识反应特别机敏,一瞬三念,这快了常人数十倍。姜杉要是能那么快就适应过来那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