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大选的赌盘开了!”声音从三层看台的另一端传来。
“每十年国庆换选,这宫主老儿恐怕很不高兴啊!也怪不得不办宫宴!”台洒双臂撑着栏杆,折扇在手心拍打,一副百无聊赖之状。
“下一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要不我们去看看赌盘?”休皮法对着台洒不无引诱道。
“还有谁一起吗?”台洒一一看向众人,“绰兮?”
绰兮摇摇头。
“二——二奔怎么了?”
只见二奔双足跏坐,肩张脊直,印定脐下,闭目冥想。
绰兮拦住众人,“嘘!”
“顿悟吗?不要打扰他!你们两个去吧,我们三人护着他。”
“嗯!”台洒应到。
过了片刻,台洒和休皮法赌盘探风已经回来了。
“还没好?”台洒问道。
绰兮摇摇头。
“那啥赌盘长啥样?”我友好奇的问道。
“你们猜猜,今年参选的都有谁?”台洒手舞足蹈地对着绰兮,俨然一位推销员。
“看你这副模样,一定是有我父——子征了!”绰兮说完深吸了口气。
“不仅如此,很多人都压在你们子氏上头了。更离奇的是我分家吉氏的老贼吉胜竟然也参选了,还代表的吉氏,而不是分家。”
“这有什么奇怪的,帝宫宫主又不是选美,靠的是家族实力和个人的能力。提前给你预警,不要吉胜当选了你再惊讶不已。”绰兮笑道。
“不可能!那个家伙只是小坏,我看你——子征才是大——大智!”台洒本想反唇相讥,可是话到嘴边又有不忍。
正这时候。
“密印·麒麟臂!”
二奔凝神,指影闪动,蓝光骤显。一根根手指的水线缓慢的相互缠绕沿着手臂攀附而上,在之上化成片片鳞甲,手掌上交织的水线也化为兽爪模样。
“哇!二奔!”众人都私下里都修习过,这一份弥盈改进过的密印,可是他们自己不过是用团水包裹拳掌,稍稍增强力量和防御。
“来!打我一拳!”二奔感受着右臂之上流淌的力量,忍不住心神澎湃!
“真的吗?”我友犹豫了。
“打!”
“奥!那我打了!”
“嗯!”
“嘭——”
“啊——”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就好奇了,你打人家脑门干嘛?”台洒双手叉着腰,对着我友道。
“他手臂上有防护啊!”我友一脸纳闷。
台洒捂额摇头,心塞口堵,一时无言。
二奔被台洒扶了起来,“打这!”二奔指了指肱二头肌。
“来,全力以赴!”
“嗯!”
我友是实在人,一点不会玩虚的。只见他在看台上退后个五六步,卷起衣袖,右拳之上浮现点点荧光。
二奔虽然刚刚因为观战蓝影战斗,对麒麟臂有了新的理解,可是现在看到蛮力王我友这架势,心中也是鼓点连敲,连忙曲起手臂,强化防御。
身旁众人心中也是各有忐忑。台洒心里清楚这麒麟臂的威力,自己当初只是水团裹附一拳就把门池打的起不了身,即使是偷袭,那威力也可见一斑。心中已经是笃定了这场不算较量的较量二奔能赢。
绰兮一方面为同伴的进步感到高兴不已,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落在人后。
也就在众思纷呈之时,我友动了。我友张嘴一吐,一颗黑色的珠子被握在了手心,随后拔腿就冲了过来!
“住——”二奔看到这一幕睚眦欲裂,这是什么仇!山海珠都掏出来了!当初始旦大叔可是拿这颗珠子活活把那个防御无匹的青袍敲成了肉泥啊!
可是这一切都太快了,声音还没喊出来,这一拳带起的风劲已经扑在了脸上。二奔扎个弓步,把所有的真气全部灌道麒麟臂之中,蓝影飘忽在前。
“嘭!嘭!”
台洒惊愕地张大了嘴巴,看着冲断被砸进墙壁的二奔。
舟子心中大急,赶忙跑进烟雾当中。
“没事!没事!俺们村里人说,俺们鹿灵人是打不死的!”我友看着自己的拳头,洋洋得意。
绰兮听着我友的话,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个傻大个怎么一副比二奔还强的样子啊。
“我没事。哈哈……啊——要不——扶我一把?”
舟子搀扶二奔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
二奔其实没受到什么多大伤害。我友的重拳确实力大,麒麟臂在一时间被击碎,简直令人绝望。幸好,大部分力量也被卸去,剩下的自己鹿灵人的体质完全扛得住。只是撞着栏杆和墙壁伤了脚,这才走路一瘸一拐。
二奔有种感觉,自己的麒麟臂要比刚才更强。麒麟臂更多的优势在于进攻,而方才自己只是用来防守,没有我友前冲的势,所以看起来不敌。
休皮法迎上来,全身上下给二奔摸了一遍。
“没事!好着呢!”
“你学医?”二奔惊讶道,果然是公子哥,涉猎广泛。
“也不算是,以前挨打挨得多了,自己也成了半个医生。”休皮法笑着道。
二奔听了只感到鼻子一酸,赶忙扭过头去。
等我友看到二奔湿润的眼眶,笑容瞬间变成了慌乱。
“二奔子,你别哭呀!要不——”我友两只手握住二奔的两个膀子,低下身来,“要不俺让你打回来!”说着把山海珠单手捧过来。
“咦——”舟子捂着嘴巴退了一步。
“快把你这颗沾满口水的珠子收起来。自己啥本事咋就不清楚呢!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伤到我了?我告诉你……”
绰兮、台洒和休皮法看着这一幕呆了眼,什么意思,打不过还可以这么凶?
舟子掩嘴轻笑,二奔和我友可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在雪坑里刨食的交情,外人真的很难懂。
“诸位公子!我们老板有请!”一道温婉女声打断了众人嬉闹。
来者是位约二十岁的女子,鹅蛋脸,大眼淡眉,红瞳狡黠分外诱惑。白色发带头后束起圆圆的发髻,袍身洁白丝滑,贴曲线而显玲珑,胸前绣着两朵淡黄小花,微起微伏。
众少年顿感口干舌燥,眼睛发直,甚是无礼,却又一时无语。
“喂!大色狼!看什么看!”舟子在身后一声暴喝,醒了众人。
那女子大方轻笑,让人心神激荡。
众人只得尴尬挠头,变成了什么也讲不出的哑巴。
“小女子乐(yue)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