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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番外一(上) 大漠孤烟

昔年,先塞外首领病故,留下一妻七子。本该嫡子继位,奈何嫡子七子才十岁,斗不过正值青年的哥哥。

几位哥哥之间的内斗,最后以三哥哥胜利而结束。三哥哥一母同胞的五哥哥和六哥哥借新王的势存活,而作为小七的他,因为母亲根据规矩成为新的首领夫人,而幸免于难。

又一年,塞外势力日涨,塞外首领乘机骚扰雍国边界。虽塞外实力比不过雍国,但边境百姓不堪其扰,生活苦不堪言,也足够雍帝头疼。

为安抚好塞外,或者说维持好明面上关系,雍帝亲封塞外首领为王,嫁和亲公主,送去大量嫁妆以求安稳。

姜国公府的嫡长女姜婧自告奋勇,终以公主身份,远去塞外进行和亲。

此时,王妃依旧是夫人,而非汉人的这个婧王妃。身为首领同胞弟弟的漠奇赫和漠巴赫对原是嫡母,现在是长嫂的夫人,和她的遗子,也是亲弟弟的漠袁赫很忌惮。

偏偏塞外王赫连赫迷疯了夫人,皆因她年轻时曾在先首领面前保下他,那微微勾魂一笑,至今让他难忘。否则他也没有勇气杀了大哥,二哥和四哥,弑兄夺权。

保下漠袁赫,能让她开心,他自然不会杀他。若是杀了她的儿子,还怎么留下天仙的她?

因此,漠奇赫和漠巴赫要么不做,要么一击即中,而他们挑中的人,正是不远来和亲的姜婧。

此时,漠袁赫十三岁,而姜婧十五,若是婧王妃在成亲之夜出什么意外,那恐怕漠袁赫无论如何也逃不过。

姜婧成亲那日,漠奇赫借夫人的“吃醋”,引开了漠连赫。而漠巴赫给漠袁赫和姜婧下药,成功将两人嫁祸在一起,二人直到天亮才被发现。

姜婧被禁足在屋内,以防她将此事告诉雍国皇帝,从而影响两地邦交。而漠袁赫被压去夫人帐中,等待听候处置。

说来这位夫人是个会甩手段的,否则也不会“年老色衰”仍得漠连赫独宠。昨日的事,她猜出一二,至于为何顺从下来。一是,她相信这个小时候就被自己扔进狼群的儿子。二来,即便真的出事,她也有法子脱身,毕竟漠连赫对她的宠爱,远胜对那两个兄弟的信任。

“大王,此事是袁儿不对,大王怎么罚他,妾身毫无怨言,只求为了妾身,留得他一条命在。”

“另外此事事关两国邦交,袁儿万万不敢冒大不韪行此等龌龊之事,还请大王还他一个真相。若是找到真凶,万万不可饶过,此等诛心暗害之事,显然不可不妨。”

漠连赫向来对她言听计从,对兄弟二人的旧情丝毫没有顾忌,打算下了死手。

可怜二人还以为计谋得逞,却险些送了性命,后来幸亏得手下帮助躲过一劫。而两人在逃难途中,轻信对方,以至于分道扬镳。自此塞外三王并立的局面初步形成。

话说另一头,虽处理了二人,给姜婧一个交代,但漠连赫日夜提心吊胆,深怕姜婧告状。

密林处,夫人和漠袁赫接头。

“你明明可以躲过,为什么要碰汉人女子,你这般行事,将来薇娅还怎么帮你?她才是未来的妻子,你怎么能碰这个烫手山芋?”

漠袁赫讽刺一笑。

“他可以碰母妃,我碰她妻子又如何?更何况我又不是故意的。”

“袁儿,你瞒得过别人,你瞒得过母妃吗?我在你小时候就就一直给你灌药,你这身子怎么会对春药有反应?说来还是你故意。”

“我故意如何?我无意又如何?这样的丑事不光让他丢脸,一旦事败,还让他和雍国关系出现裂痕,对我只有好处,我为什么不干?”

夫人打了他一巴掌,却遭到他更冷漠的表情。

“蠢货!”

“你这般带累的又岂止是漠连赫,你把我们一族都当做玩乐的工具。他日雍国攻打,你就是罪臣!如今三王并立,就是你要的局面?你若是忍得一时,这塞外不都是你的。可眼下,你由三变一,还不蠢吗?那女子究竟是什么祸害,让你疯狂自此,看来她不能留。”

草丛中,传来树枝声响,漠袁赫一招抓住,是姜婧。

“真巧母妃,这不是你要的人吗?”漠袁赫痞坏一笑,满是放肆。

“不要杀我,我不会说出此事。我若是不见了,在京城的姜国公府收不到信,定然知道。到时候雍国军队压境,你们二人就是罪魁祸首。”姜婧不屈地开口。

“你用这话蒙骗谁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你不过是普通的一个贵女,一个两个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漠连赫语带嘲讽,拿刀贴近她的面颊,神色漫不经心,好像下一秒,就要刺穿她的皮肤。

“姜国公府,你不妨打听打听,再动手,否则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后悔。另外,眼下雍国和塞外刚刚建交,此等丑事,你说是不是无关痛痒?”姜婧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阿袁,你送婧王妃回去,一定不能动她一根汗毛。剩下的事,交给母妃来处理。”夫人微微笑。

晚间,漠连赫还在为姜婧的事烦恼,而夫人又是送茶点心,又是按摩,好不体贴。漠连赫一把抱住她,询问解决的办法。

而夫人贴耳相告,不一会儿,漠连赫先是表情怪异,后是拍手叫绝。吩咐下人,此事交由夫人全权处理。

姜婧那边相安无事,但始终没能见到塞外王,她自然也告不了秘密。当然,她也不可能告密。那日的那些话也只是震慑震慑他们,陛下不可能动塞外,否则也不会采取这般委屈求全的办法。另外,姜国公府终究不能指望,帝王心深不可测,姜国公府也不能天真。

如今,她必须在塞外生存,只能和他们合作,以求自保。与虎谋皮,安能全哉?

夫人的传唤,是一种标志,他们可能合作的标志。更是一种转折,姜婧和漠袁赫这一生的转折,他们自此紧紧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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