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后面的四个厉鬼追了上来,汪泽佑和梁俊熙一步也不敢停歇,来到了那点满长明灯的庞大空间中,转动巨鼎,那两扇石门再次开始,这一次,汪泽佑想都没有想,拽着梁俊熙跑进了石门内。两人前脚进去,石门后脚轰的一声关上了,一片漆黑瞬间袭来。
汪泽佑和梁俊熙喘着粗气,感觉后面的凶尸并没有追过来,便停下了脚步,拿出火折子,看着这个他们从来没有见到的世界。汪泽佑大喊了几声,里面传来空洞洞的回音。梁俊熙道:“小点声,不要打扰人家。”汪泽佑道:“又不是没有打扰过,这次来看看它也没什么吧,况且这凶兽怎么可能怕人打扰。”梁俊熙瞪了汪泽佑一眼,没有说话。
借着火折子的光,两人小心翼翼的朝里面走,本以为这里面会有一堆堆的死人骨头,或者是蛇的遗骸,可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和回声一样,空洞洞的一片,时而曲折,时而空洞,诺大的洞窟里什么也没有,走着走着,经过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又来到了一片空洞的空间,但这里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似乎在哪里见过。
汪泽佑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地方自己不曾来过,但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之前来到过这里,可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来的,甚至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问题,但汪泽佑相信自己的直觉,绝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这样的感觉。
见汪泽佑停住了脚步,梁俊熙转过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汪泽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却说不上来。”梁俊熙见此地成一锥形,自脚下朝着里面延伸,一直到一面扇形的墙,地面平整异常,未见一块石头,像是一直有人打扫一样,两侧的墙壁上依然有长明灯亮着,看其亮度要比外面的高的多。
突然,梁俊熙拽了一下汪泽佑,指了指前面道:“你看。”汪泽佑顺着梁俊熙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一口巨大的石棺摆在中央,用碗口粗的铁链绑缚着,尘土已经铺满了棺盖,铁链却丝毫没有生锈的痕迹。汪泽佑道:“这里面,会不会就是相柳的老祖宗啊!”梁俊熙道:“我看不一定,一般铁链绑缚的石棺,都是因为里面关押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用铁链束缚着那东西,让它不会出来为非作歹。如果里面是相柳的老祖宗,那相柳不可能坐视不管,眼看着自己的老祖宗受着这样炼狱般的折磨。”
汪泽佑点点头,道:“可又能有什么邪祟,值得用这么粗的铁链镇压,况且这恐怕不是一般的铁链。”话音刚落,狂风呼啸,相柳再一次出现在汪泽佑和梁俊熙的面前,依然是那个少年的模样。相柳看了看这两个人,问:“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这里。”话语平淡,却充满了杀气,相柳面不改色,但这只言片语中便可察觉其定然是生气了。
梁俊熙解释道:“前辈,我们被孑追杀,不得不再次跑到这里。”相柳道:“你真让我失望。”汪泽佑叉着腰道:“他怎么让你失望了?就凭你传给他那只能用一次打败孑的招数?”相柳道:“那足以让你们跑远了。”汪泽佑道:“你也不看看我当时受的什么伤,要不是碰到了炎帝的后人,我现在已经死了,恐怕就要躺进面前这口棺材了。”相柳微笑道:“你还不配。”
汪泽佑哪里被人说过什么不配的话,即使面前这个东西和自己差距甚大,但听到这话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我怎么就不配了。”梁俊熙拦住汪泽佑,道:“前辈,我二人到了神农氏结界中,是神农氏的人救了他,但后来术和毋联手打破了结界,抓住了我二人。”相柳走到了他们面前,道:“神农氏的结界是当年炎帝黄帝两个上古大神所设立的,数万年来没有人能够轻易打破,怎么可能就被两个上古凶尸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呢!”
虽然不知相柳是敌是友,但起码它曾经救过梁俊熙,汪泽佑暂且把它当成朋友,便告诉了它自己醒来以后所发生的一切。梁俊熙也补充了汪泽佑昏迷时候所不知道的事情。相柳道:“毫无根据,你们还是太天真。”汪泽佑问:“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相柳一抬手,变出了一把椅子,轻轻松松的做了下来,道:“在我回家之前,你们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汪泽佑道:“你们这些老家伙就是事儿多,总是回答问题回答问题,怎么就那么多的问题,你们就不能动动手指头算算吗?”相柳转头看了看梁俊熙,梁俊熙点点头,示意请他说。
相柳道:“你们认为这世间,孰正孰邪,孰对孰错?”汪泽佑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没气的跳了起来,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问同样的问题!”相柳道:“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有些事情表面上没有错误,但实际上大错特错;有些人表面上看着是个谦谦君子,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所以说,有些事情不是你看上去那么简答,有些人也不是表面的善良,反之亦然。”
相柳的话,意思再明白不过,汪泽佑大大咧咧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既然相柳说那结界几乎没有人能轻易轻易打破,而现在结界破了也是事实,一个原因是术和毋并非简简单单的上古凶尸,很可能和炎黄二帝有某些渊源,另一个原因是有人故意破坏了结界,引来两个上古凶尸。
想起轩辕雪那天真烂漫的动人笑靥,汪泽佑心底里不想是第二种原因导致结界破坏,相柳看出了汪泽佑的想法,道:“有些事情不能肆意使然,否则你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