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子回至相府后，左思右想，总感觉不是滋味，一个人在莲花池旁烦躁地转来转去，口中喃喃语着：水清歌，水清歌。
白花花远远就感觉到烦躁地气息，再走近些，就听到他口中喃喃之声，心内一变，面上却未动声色：“少爷。”
白季子点了点头：“少爷还在为夫人的事儿烦恼。”
白季子面色一寒：“此事，你不要过问。”
白花花微低一下头，这是头一次白季子以这种略带警告地口气说，此事你不要过问。越是如此，越证明这个水清歌如今对少爷的影响已非比往昔。自己怎可眼见功败而垂成呢，因此心内暗暗下了决定。
抬起头时，她冷艳的脸上已没了什么表情地说：“少爷，锦娘传来信息，说她在宫里现在住的很好。请少爷放心。”
白季子面色一冷：“什么放心不放心，我不是问她在宫里住的怎样。提醒她，她进宫的目的。”
“是。”
“金国使都那边呢？”
“哼，万方那个老滑头。虽然成功的帮我们将锦娘送入宫中，却又提出更多的条件。”
白季子寒着脸：“跟我讲条件？”
“是，他今早就派了人来，说希望相爷承诺，他日若国得以立，则将双方接界处的幽州、凉州两座城池相赠。界时，想像若有驱驰，他必竭尽全力。”
“哼，商国得立，而金国久不能南下，全赖这二处城池地势之利。如这二城相赠，商国门户大开，他日即便是我得了这商国天下，也必不安枕。他想得倒美。”
“那我去回了他。”白花花说着就要向外走。白季子一挥手：“不必。就跟他说，本相没什么意见。”
“少爷，这？”
“这什么，一字不许改，就这么复他。让这老滑头，先得意去吧。他就是看到本相手中并无兵权，这短期内也无法培养自己的兵卒，就以此要胁。哼，不就是因为本相此时，财力不足，而管理矿厂与制造兵器的权力都在凤相手中。以为这样，便难得住我白季子，你们都得意的太早了。”
白花花陪在他身边，听到他如此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嘴角一丝丝微笑。
“还有，我让你训练的那批武士与婢女呢？”
白花花说：“正在加紧训练当中。但我族武功与他们的体质相差太大。因而进展缓慢，我正在翻阅我族的古籍，看是不是能找出改善他们体质的办法。只要能够找出来，他们个个以一抵百。到时候，少爷便不用再受制于人。”
白季子点点头：“有这种方法吗？”
白花花说：“有。以前听护族长老提到过。只是那时候花花还小，也没有阅读古籍的能力，而洞中古籍又存了上千本。因而花花的进展有些慢。”
白季子说：“那你抓紧时间。其它事情就交待府中的奴仆们去做就去，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可是，我担心他们。”
“不用担心，府中的规矩早就吓住他们了。再说了，我们这一世都得跟这些人相处，也不能总是这样下去。更何况，他们一群俗人，能发现得了什么，又能知道什么。不用太过担心。要事要紧。”
“好吧。”
白花花见白季子依然在深思当中，微等了一下，见他仍只是出神看着莲花池，池中仿佛映出水清歌那清秀的倒影，白花花说“少爷，要没什么事儿，我先下去了。”
“等一下。”
白季子又想了想说：“花姐，派人盯住瑞王府。”
“瑞王？他只是个闲散王爷，皇帝什么权力也没给他。我们盯他何用？”
“我怀疑水清歌就在他的府上。”
花花一皱眉：“少爷不是去过了。以少爷的能力，居然感受不到她的气息，那便证明她根本不在瑞王府。更何况，水清歌现在也不是咱们相府的夫人，当初他救您一命，您也救他脱离了水府的苦海，你们二人恩怨已清。也算两不相欠，少爷何需还记挂着他在何处呢？”
白花花从来与白季子便是这般直来直去，而白季子也习惯了身边这个姐姐的照顾，只是今日，这话却令他心内非常不舒服：“花姐，只要我白季子没有休了她，就算是天皇的御旨下来，她也依然是我白季子的夫人。去做就行了。”
白花花知道他一向固执，不能再劝，只说：“可是咱们人手也不足啊。实在抽不出人来再盯着瑞王府了。”
白季子面色一寒：“那就把盯着玉贵妃的人抽出来。”
“可是。”
“让锦娘跟玉贵妃保持好关系。盯紧她，这点，她能做到吧？”
看着白季子已微微有些怒，白花花忙说：“是，我这就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