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是好久以后,传到海岛上来的。那时候水清歌已然不是现在的水清歌了。
次日清晨,水清歌一觉睡醒,听着外面熟悉的海浪之声,看着窗外海天一色,碧空如洗,宿醉的头微微有些痛,他刚要喊小玉,却发现,屋内只有自己,而且这个屋子,已经不是昨夜那个屋子里,她晃了晃头,难道是我昨夜记错了。
却发现这屋子是间石屋,比渔村的木屋要结实多了,她站起身来,推开门,外面就是沙滩,白色的沙子在阳光照射下发现钻石一般的闪光。
海天之间,有几个小孩子正在嬉戏,一个戴着文士帽的中等男子正迎风而立,衣袂飘飘竟然如同有仙风道骨,水清歌竟然感觉他在等着自己,她踩着细沙,走到那男子旁边,那男子没有回头,而只是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那酒如何?”
水清歌苦苦一笑:“那酒的滋味是不错,可惜肯定掺了东西,我们竟然没有饮出来,是我们还不够醉。”
“不够醉?”他转过脸来,水清歌才发现这是一张被海风经常吹拂的脸,但却也是一张英武多思的面孔,双眉之间形成川字,似乎有许多愁思未解。
“是啊,不够醉。如果我们****饮酒,熟悉酒之滋味,定然辩出酒香是否纯正。正是因为我们都还不够醉,所以竟然无人察觉酒中下了药。”
那人的笑转瞬即逝,指着远方:“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百姓,就在那里受苦。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尽力救了一小部分而来。”
“这么说,你并无恶意。”
“当然。你看”指着那几个嬉戏的孩子:“他们也是我从海边渔村接来了,也有我从内地战乱之中救来的孤儿。如今他们在此欢笑,你觉得我像是有恶意的吗?”
水清歌微微一笑:“孩子们,你们过来。”
那此小孩子见有人喊,都嬉笑着跑了过来,对水清歌身边的人一起行了一礼:“海大王。”
海大王慈爱的摸摸小孩子的头,那小孩子问水清歌:“这位叔叔,你叫什么?”
“我叫向青?”
“是西楚霸王项羽的项吗?”
“不,是方向的向。”
海大王对小孩子们说:“给向叔叔行礼。”
“向叔叔好。”
水清歌点点头,海大王挥挥手,孩子们又跑到海岛边上去嬉闹去了。
“海大王,你竟然就是禅师讲的禅友海风雷吧?”
“哈哈,不错,他就是洒家的禅友海风雷,没想到洒家找没找到他,人倒被他给拖了来。”正是禅师拖着沉沉的禅杖。
海大王的笑依然转瞬即逝:“是小友的不对。那夜并没有认出是禅师来。在这里给禅师赔礼了。”
“快别那么多废话,我们定然是几日几夜没有吃过东西了,洒家饿的很,能不能找些东西来吃。”
海大王回头看了看一个人正向这边走,作了一个请的姿势:“饭已备好。二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