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之期已到,那秦大王的夜宴就设在周围的一个岛屿之上,据称那是一个荒岛,并无人居住。倒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秦大王的老巢所在。
水清歌刻意打扮了一下,又用轻纱蒙面,小玉要跟着,也被她拒绝,只与禅师二人登上一个小船,又用一个渔村中识海性的教头驾船,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小岛之上。
离岛几里,便可见小岛之上灯火通明,挂着数只大红灯笼,只是在冰冷的海面之上,显出几分诡异之色,禅师一笑:“这个秦大王可真有意思。他以为他这是做什么呢?还整得如此喜庆?”
水清歌清了清目光,这也可以算是中一种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罢。
禅师说:“我第一次见你,只觉得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在那样的情境之下,依然没有被吓坏,倒不知你还有这么许多的伤春悲秋,国仇家恨一般的感怀。”
水清歌说:“那个女子不怀春,至于家国仇恨,那不过是因为,我有此段切身体会,感觉国家有明主,政治安定与吏治清明,对于百姓该是多么的重要罢了。”
“你这样说,洒家倒是有很多同感,一个国家,上层腐败,吏治混乱,定然弄得民不聊生,而置国家乱生,一旦乱起,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是,所以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正是此理。”水清歌点点头,二人说着话,已到港口,岸上有那个尖头鼠目之人,一见了这身打扮的水清歌,在月色的照耀之下,风采照人,更是惊喜万分:“女大王,你来了。太好了。”
说着就提着一个灯笼,抢前为她领路,与水清歌同时到达的,还有周围其余几个海岛的岛主,他们都是骇于秦大王之威,不得不来,如今见独有一个白衣女子受到如此礼遇,都有些奇怪地注视着她。水清歌淡然看了他们一眼,与禅师一起,随引路的人,顺着一条小路向岛中央而去,这个小岛看上去的确不大,似岛,又似乎一个平坦的大礁石,在岛的中央,此刻高搭着彩棚,那秦大王正斜坐在他那把大大的黄金椅之上,欣赏着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群,高乳丰臀,身着轻纱的女子的艳舞,而且他的右手也正揽着一名丰艳的女子,而先来的几位岛主,也都是一样的表情,左拥右抱,对那些女子上下其手,情景何其香艳,又何其不堪入目,禅师担忧地看了水清歌一眼,却只见她,对于这些情景视若无睹,径自走到秦大王跟前:“秦大王。你请我们来,不是为了炫耀你多抢了几名美貌女子吧?”
那秦大王一听此语,哈哈一笑,如同蒲团一样的大手,用力捏了那女子丰艳的**一下,那女子吃痛一叫,秦大王随之一脚,将她踹到了三尺之外,她立即摊倒在地,早有一个女子,手疾眼快,立即将她扶了下去。
“你个女大王自然是看不惯这些,我怎么跟忘了。”
说完,又拍拍手,这一次,上来服伺的,青一色,全是眉目如画的男子,其中一个男子尤其长得俊俏,那秦大王说:“我把他送给你,听说他有个外号,叫莲花郞。”说着一推那男子,那如同女人一样妩媚的男人,忙上前一把险欲抱住水清歌,被禅师一挡,安静地站在了外面。水清歌一斜眼说:“秦大王,你派信使来说,有重要事情商议,事关联合抗击菊公子大计,我才前来赴约,没想到大王是请我来享受这些香艳之事的。这等事情,我可是敬谢不敏的,你就别费这个心思了。如果你只是想显示这些事,我不感兴趣,那么我们不谈也罢。”
那秦大王还就爱极了这女人的这幅骄傲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他见惯了媚态十足的女人罢,那水清歌这几句话,倒成功地令秦大王再次对她夸目相看,也成功地令在场所有十六位海盗岛主都将身边女子抛下,目带惧意地看着与秦大王一起站在主位上的水清歌,接着是私语之声:“什么?抗击菊公子,就凭我们这些人,那不是找死吗?”
还有人悄悄说:“我们票票向菊公子纳贡,还不是因为菊公子可怕。你秦大王没被得住过,但不表示,你就能胜过那菊公子。居然想抗击他,分明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这些人,虽然冒似压低了声音,但是,也是为了给水清歌与秦大王听的。
听着那些没有骨气的丧气话,水清歌猛地转身:“怪不得,当初蜀国灭亡之时,花蕊夫人感慨,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你们作为中华血性男儿,居然任凭一个异族男人欺凌,而不加反抗,可还有男儿本色。这中原的财宝,女人,原本就应该是你们的,你们竟然拱手让给一个冒出来的异族人,你们不感到羞愧吗?”
话中轻蔑之意,亦有振聋发匮之感,倒一时令得座下之人,没人说话,那秦大王虽然隔着纱,看不清楚她的容貌,然而那通身的气度,倒令秦大王耳目一新,哈哈一笑:“看来,这大海之上,也只有你配得上我秦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