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将二人拉入巷子里,小玉刚要叫,一看,居然是疾风与暗月两个人。
暗月对水清歌抱了一下拳:“夫人。”
疾风却冷着脸,别过脸,水清歌看到暗月,面露喜色:“暗月,白季子呢?是否与你们在一起?”
一听这话,暗月一惊,疾风却着急地说:“少主不是与你在一起吗?如今怎么反来问我们。”这话刚一出口,又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定是你将少主出卖给了龙文智。”说完,长剑一晃,就架在了水清歌的脖子上,小玉忙说:“疾风公子,夫人真的没有出卖相爷。”
疾风的剑锋却依然不退,也不说话,明显也不相信小玉所言。暗月喝了疾风一声:“疾风,不得无理。”
疾风哼了一声,暗月按住他的手,半晌,疾风才放下剑,暗月说:“夫人,请原谅疾风无理。他也是挂念少主安危太甚。”
水清歌说:“没关系。我也正在着急。”
暗月才问:“少主不是与夫人在一起吗。”
水清歌叹了一口气简要叙述了一遍今晨事情的经过,暗月听后低着思考,疾风拿剑指着水清歌说:“定是你出卖了少主,现在又来买好,引诱我们?”
小玉急道:“风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误会小姐!”
话音未落,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从墙角转出来一人,众人围住四人,该人哈哈一笑:“看你们往哪儿跑?”
来人一身捕快的服装,一挥手:“拿下。”后面数十名捕快如狼似虎一般冲了上来,小玉不懂武功,最先被抓住,水清歌惊觉不对,也已被数人围住,再看小玉已被抓,小玉大喊:“小姐,别管我,快跑。”
水清歌一走神,已被两个捕快扑倒在地,只得束手就擒。
疾风与暗月已与数十名捕快奋力斗在一处,边斗边退,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毕竟二人武功要远高于众捕快,很快有数人倒下,但捕快在前,却又涌上无数的兵士,眼见二人已血染双臂,很快被捉拿在手。
水清歌与小玉被捕快抓住,而疾风暗月则被士兵缚住,捕快首领与兵士的将领见过礼,捕快的首领说:“苏将军,这城中治安是本府的份内之事,还请将军将他们交给我。”
那个叫苏将军的人冷冷一瞥:“张捕头,这两个人是本将军拿下的。如果没有本将军及时赶到,他们早跑了。倒是张捕头你应该将你手上的两名女犯交给本将军,待本将军回转营地,好好地审他们一审。”
张捕头一瞪眼:“苏将军,你虽然贵为国舅,亦不能藐视国法。如今城中治安是由本捕头负责的。”
那个苏将军最恨别人说自己倚仗姐姐的权势,听了此话,冷冷一笑:“张捕头既然这样说,本将军就让张捕头好好领会一下本将的国舅威风。”说完,一挥手:“来吧,绑了那两个女犯回营。”
说完,头也不回地骑着高头大马走了。水清歌与小玉挣脱不过,毕竟兵士人多,捕快看张捕头忍气吞声,也不敢反抗,任由苏将军将二人带走。
水清歌与小玉被兵士推搡着,与疾风暗月分开被关进了牢里。
牢里点着昏暗的灯光,二人手臂已被勒出血迹,堆坐在干草上,闻着牢里腐臭的气息,小玉捂住鼻子:“小姐。”
水清歌看她难受的样子,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听到牢卒过来:“苏将军提审两个女犯。”
二人被带到一个屋子里,一进屋就见那个苏将军戎装满身,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们,然后对水清歌说:“你,说说吧,哪儿派来的奸细。”
水清歌一直身:“我不是奸细,也不知道将军所指何事。”
苏将军嘿了一声:“不是奸细,怎么跟奸细混在一起。从实招来。”
水清歌说:“我们平白无故被当街拿了,尚觉冤屈无比,如今将军又污我们为奸细,万没可能。若是不信,将军可去问一下王爷或是相爷。”
苏将军哈哈一笑:“刁妇,居然攀折王爷,就凭你,也配认识王爷。”
“哼,如何不识,就连宫里的苏娘娘,与我也是故交。”
苏将军一听苏娘娘倒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神色:“这么说来,你倒来头不小了。哼,说,你姓甚名谁?与他们聚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图谋?”
水清歌迟疑了一下:“我叫水清歌,遇见他们只是凑巧,没有什么图谋,至于我的身份,你若不信,可去问问苏娘娘。”
苏将军这一次真的有些不明所以了,水清歌其名,宫里的人自然是听说过的,更别要提苏将军了,可是,看她那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样子,尤其如今穿着粗布牢衣,令苏将军更加怀疑,一拍惊堂木:“大胆刁妇,居然冒充郡主,光这一条,你就是死罪。”
水清歌不惊反笑:“看来苏将军听过我,既然知道我是郡主,还不快放了我们。”
“哈哈哈,可笑,你这个女人真是可笑,你以为你苏爷爷我是被糊弄大的吗?”然后神色一冷:“来啊,不说实话,上大杖?”
一个丈二长的大杖,一名威武的仅着单衣的壮士,水清歌冷冷看着他,小玉一急扑在地上:“将军,我家小姐真的是郡主,就是太后娘娘刚刚认的,你若不信,去问王爷,去问相爷,他们都知道。”
“嘴刁啊嘴刁,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以为我会相信?告诉你们那两个人就是异邦奸细,昨夜老子让他们跑了,今天正好抓个正着。你们跟他们混在一起,还想让本将军相信是什么郡主,嘿嘿。”对着大汉一挥手:“别理她们,给我打。”
话音刚落,水清歌一抬手:“且慢,但不知苏将军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让将军满意。”
这时候,那苏将军才一笑:“这才识相,别看刚才那二个混蛋挨了五十军杖,还没死。就你们二人这身子骨,本将军相信用不了五杖,就要魂归西天。”
这时候苏将军坐了回去:“那好,本将问你们来自何处?”
水清歌向北方一拱手:“大金汗国丞相帐下特使。”
苏将军听了这句简直要两眼放光了,心想,自己可真是抓了大鱼,立了大功,要知道北国与金国接疆,年年月月两国之间都是剑拔弩张之态,自己居然抓了个金国特使,如何能够不开心。
“你们来了几个人,如何接头,如何联络?”
水清歌一迟疑:“这个我却要好好想一想了。再说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我想由将军知道并不合适。听说宫中的林大管家对此事尤其擅长,我想我还是跟他亲自谈较为妥当。”
“林大人?”苏将军低声嘀咕了一下,那张捕快的面子他可以不卖,可是这林大人是太后的表亲,当今王爷的亲表叔,在宫中还是朝中,都有不可撼动的地位,更何况苏绣小妹,人在宫中,谈起他来,也是敬畏十分。自己若要拒绝,异日风声传到林大人的耳朵,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也会对小妹与外甥不利,这样想着,神色犹豫,水清歌又说:“苏将军尽可放心,便是将我将至了林大人手里,你也有不小的功劳。”
苏将军看了水清歌一眼,暗想:是啊,这林大人历来管的便是这些事情,更何况风传有个护龙庄,也在他的辖制之下,今日自己兴师动众拿人,的确管的是林大人的份内事了。
“若是将军不许,我就是宁愿一头撞死,也绝不再透露半句。”
苏将军想了又想,忽然喊:“把她们送回牢里,本将军异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