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家常,水未央说:“此处是是非之地,妹妹不宜久留.”
水清歌站起来:“那妹妹告辞.”
说着话,就拉开门,走了出去,谁知道她刚一出门,就听见外面太监尖细的喊声:“陛下驾到.”
水清歌想起来皇帝恶狠狠地说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忙伏下身子,低着头.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是皇帝龙正明的声音:“文智,季子,云飞,来,虽然现在各地的美人尚未完全到达,但是今日掖庭已到处都是燕语莺声,今天朕就带你们先看看.如果有合眼的,你们不妨记在心里.呵呵.”
龙正明在前,三个男人跟在他身后,一个优雅,一个冷竣,一个威武.本来已走过水清歌伏首的地方,结果就在这时候,龙正明说:“所有的人都不必跪了,该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这样跪着,让我的三位爱卿怎么挑呢.”
这样一说,那莺莺燕燕的各色美女自然是喜上眉梢,全部抬起了头,只有水清歌还是低着头,结果龙正明一看人群中就她低着头就说:“你也抬起头来吧.”
其实这三个男人早就看到了水清歌,龙文智与白季子心想,你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啊.可是,凤云飞心内如同鼓敲,就怕皇帝看见她,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龙正明就点到她,无奈,水清歌慢慢抬起头来.要说别的皇帝未必记得住,但是水清歌那家平凡的面孔,曾经作为白夫人无数次的出现在皇宫里,他又怎么能忘记呢.他大怒:“水清歌!你来这里做什么?”
水清歌忙跪了下去,刚想说什么,可是皇帝根本不给她机会:“你不会忘记你自己是个平民百姓吧?你会忘记朕说过再不想见到你吧.你怎么敢出现在朕的掖庭.”
那神情,那语气,仿佛水清歌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一样.水清歌刚想辩驳. 皇帝立即喊到:“来人,快把她拖出去.”
水清歌连冤枉都不曾喊出,就被侍卫架住了,可就在这一刻,三个声音在皇帝背后同时响起:“等等.”
龙正明倒是吃惊了,回头看着三个自己身后的爱卿,而三人此刻仿佛也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住了一样.
龙正明脸色一沉,逼视着白季子,龙文智与凤云飞:“三位爱卿有话要说?”
凤云飞嚅嚅了一下:“陛下,那个水清歌虽然出现在掖庭,但也是奉我我皇姐的旨意,她也罪不至死.”
龙正明一听,竖起耳朵:“谁的旨意,皇后的旨意?”然后对仆从一喊:“传皇后.”
凤云飞也记对一个太监使了眼色,太监匆忙就奔了出去.接着,龙正明又看着龙文智,龙文智说:“皇兄,臣弟想,那水姑娘也是一个可怜人,你看她如今有家也不能回,就请皇兄念在她可怜的份上饶了她吧.”
龙正明说:“朕知道你一向心软.”
接着又问白季子:“白爱卿又是什么原因呢?”
白季子冷着脸:“臣的原因不大,只是,水清歌的一切不幸皆由臣而起.因此陛下若是在此杀了水清歌,臣是最对不起她的人,臣也只好随她而去.”
这话,如同重重击在皇帝心上,这语气分明是指自己不对,而且拿他的离去当作威胁,然而皇帝的态度竟然软了下来.“三位爱卿,都言之有理.水清歌,你是前一世积的福分,让我的三位爱卿都为你讲好话.”
正说着凤离也到了,凤离瞟了一眼地上的水清歌:“你千求万求本宫思念令姐,想见见她.本宫念在你们姐妹一片情深准许了你们.怎么你还不走.冲撞了陛下圣驾.”
皇帝一听,这皇宫怎么也归凤离管,既然凤离是这样说了,也说”“既然这样,朕今日就饶了你.你速速离开,不得在此停留.”
水清歌一声庆幸,忙迅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管身后传来的几束目光.
其时,那些美人堆里,还有几束目光是认识水清歌的,只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