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子白了她一眼,没回答,而是质问:“你今天跑进掖庭做什么去了?”
水清歌也没有回答,而是说:“我说白相爷,您日理万机的,能不能别理会小女子我那些琐碎事儿.”
白季子一听猛瞪她一眼,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今天差点儿丢了小命,你知不知道!”
水清歌一幅无所谓的表情:“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再说了,就算我丢了小命,不是天下人正好解气.免得到处传言,你这个倾国倾城的万人迷丞相被我给卖了,让你丢尽面子.”
白季子压低着声音,仿佛不愿意让其它人听到一样:“哼,你还知道这很让我没面子!”
“知道啊.”水清歌脆声声地说,然而又在心里说:谁被甩了,也会没面子啊.
“知道你还这么做?”
水清歌一笑:“问题是,就算我这么做了,也没损害半点儿你丞相大人的英名啊.而且我还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不是大家,你好我好,一举数得的事情.”
“你!歪理.”
“我这理歪吗?我看一点儿不歪.”
“好,我不跟你争,我只问你,你今天去掖庭做什么?”
水清歌才不想告诉他呢,谁知道他会怎么想啊,会不会搅和了人家水未央与凤云飞的好事啊,就说:“还能怎么样.那里美女那么多,其中一个还是我姐姐.我去看看她呗.进了那种地儿,她心里未见好受,我去安慰安慰她.”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还能多复杂.真是.”
“你最好就这么简单,这次陛下广选美色,大张旗鼓地为瑞王爷选妃,可不是你想像那么简单的事情.你最好少掺合,否则那天丢了小命.可别怪本相没提醒过你.”
“好啦,好啦,小女子的事,就不劳相爷您挂心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可以请了.”
谁知道,就这时,小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壶茶:“相爷,你口渴了吧.小玉给您上茶了.”
白季子点点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这茶不错,似乎是贡茶.”
水清歌秀眉一皱,微眯着眼,大叫一句:“小玉,谁让你端茶来的.你不知道这茶很贵的么?”那意思,给白季子喝了是浪费.
小玉早知道水清歌外强中干,脆声声一笑:“小姐虽然没吩咐,但相爷也是府上贵客啊.更何况……”
这话没说下去,看看水清歌,又看看旁边虽然没有笑,但眼睛里却含着笑意的白季子.
水清歌几乎要跳了:“小玉,何况什么,我告诉你,我跟这冰块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你别拿老眼光看人.”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绕着小玉走了一圈:“小玉,你到底是我这水府的奴婢,还是那白府的,我看你这意思,还叫什么小玉啊.你干脆就叫白玉,来得痛快.”
白季子忽然将喝进去的茶差点儿吐出来,正色说:“白玉这名字不错.”
“什么不错,她既然在我府上,吃我的喝我的,怎么也得叫水玉,说什么不能叫白玉.”
结果这时候小玉可不想掺合了,她低着头,心里说:爱什么小玉什么小玉,反正我是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儿.不过,虽然我吃你的喝你的,可是人家那相爷可是给我发月例银的.两边啊,咱谁不能得罪.然后抬起脚:“我去后面帮冬雪的忙.”
白季子忽然一笑:“本相还是有些奇怪,今天那一向讨厌你的凤离居然能替你说话.而且她居然能同意你去看你姐姐,这时候本身就不可思议.”
“你慢慢不可思议吧,我不奉陪.”
说完,水清歌就要走.白季子一扯她的袍袖,揽过她,在她耳边说:“水清歌,你是我的,原来属于我,现在属于我,将来不能还会属于我.那什么龙文智,凤云飞的,你就省省吧.”
说完,从水清歌身边滑了过去,径自离开了.徒留水清歌在原地,张了张嘴,摇了摇头:“魔咒魔咒.呸呸呸.”然后嘀咕一声:“我要是属于你,你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