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拂从未见过这等邪气的东西,怒斥妹妹到,“这是什么?你最近都在和谁联系?”
颜婵过去夺,盒子被颜拂丢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到了燕桢的手里。一挥袖子将燕桢送到门外,还关上了门。
燕桢警惕地观察四周,忽见一个藕粉色的残影从暗处向他奔来,他下意识马上往反方向跑,那残影的爪子就要触及到他了。忽然他耳边一阵风擦过,他看过去只瞥见一个绿色的残影。他想应该是那位树姑娘来帮他了,他又折了回去,同她一起对抗敌人。
二对一,打得也不是很轻巧,狐妖身手矫捷,他二人每次都只是堪堪躲开招数。
那狐妖向柳琬毓挥来的大爪,被其下腰躲过。柳琬毓从指间生出一长枝蔓,将那狐妖捆了住。二人刚松了口气,就看那狐妖化回原形钻出绳套,向捆住它的人扑了去。燕桢见状,马上使出所学过的护身罩去挡,周身的雾蓝色似是更浓郁了些。
门开了,颜拂手上拎着只狐狸,嘴上念了句咒语,那向二人扑去的狐狸扑通一声就坠到了地上。这是狐族长辈们用来管教不听话小辈的咒语,施法者会变回原型,并且一个时辰内施展不出任何法力。
颜拂看着燕、柳两人,表情充满歉意,“我族两个无知小辈给两位添麻烦了。请务必让我帮忙补救这一切。”
树林的一行人,在原地等着,有的靠树而眠,有的四仰八叉躺着睡,还有的站着都在犯瞌睡.....忽地一阵刺眼的光照亮了这片空地,也闪醒了这帮人。
“什么什么,出来了这是?”刚醒仍迷糊糊的堂弟马上坐直了身子,把枕在他肩膀上李捕头的头给晃悠下去了。头砸在堂弟的大腿上,李捕头也醒过来了,反应过来就一掌朝堂弟的脑门拍去,“干什么呢你这是?!一惊一乍的,吓老子一跳。”
看到树旁站着黑乎乎三个身影,也大叫了一声。这下所有人都醒了,动作时,衣物与接触面发出窸窣的声音。
有人拿起火折子一照,是燕桢还有两位女子,“头儿,是燕大人啊!他带着那个女子出来了!嗯?另一个是刚才那个狐狸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马上躲到了身边人的后边。
燕桢:“大家这一晚都辛苦了,但是此案今晚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便可以知道其真相了。请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必能找出真凶是谁。”
一行人如同游魂从树林飘回了风满楼,都没有什么精气神。几名捕快到了地方便很着急地敲门,留在风满楼看守的捕快一听有人砸门,马上脱离了瞌睡,起身去开门。
李捕头下命令:“去叫那老鸨和莲好下来对质。”
捕快闯入莲好的屋子,惊醒了睡梦中的莲好,一脸不解其意地看着他,“这是做什么?”
老鸨也被带了下来,“几位官爷,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大的架势?”
燕桢朝桌子扔下从书生家翻出的信和香囊,质问莲好,“你可识得这些?”
莲好一脸迷茫,“小女子并不识得。”
李捕头来了脾气,指着在颜拂手下挣扎着的狐狸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莲好拿起信和香囊看,“可是小女子并不会女红,这信上的字也并非我写。”
老鸨上前一看,点头应和,“对对,这丫头的字不是这样的。而且她是真的不会针线活。”
李捕头:“那你总认识书生沈平川吧。”
莲好垂眸思索,“认识的,他几次三番向我表达爱慕之意。”
李捕头气急,“你放.....胡说你!你明明和他就是情人关系。”
莲好面色坦然,“清者自清,既然你不信,我也不必再多做解释。”
不似在装相,众人将目光投向燕桢,燕桢看向那仍在挣扎的狐狸,询问颜拂,“可否让她开口说人话?”
颜拂食指一点那狐狸的嘴巴,满堂的人都听到了女子的咒骂声。
“你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妹妹?颜拂你可真是大义灭亲啊你!你倒是再禁我的言啊,别指望我会帮这群蠢货!”
颜拂:“你对那名女子做了什么?”
狐狸:“你不是厉害得很吗?问我这等小妖,你也不嫌丢了未来涂山家主的派头。呵。”
颜拂:“你对我有什么气和怨,待你我回洞里再说。现在快来解决你惹出的事端!”
狐狸:“我怎么就惹出事端来了?也对,我出了惹是生非还能做什么啊。”
颜拂知道妹妹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于是看向燕桢无奈地摇摇头。
“莲好姑娘会不会,磕到过脑子,丢了记忆?”柳琬毓突然出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
一句点醒了燕桢,燕桢开口到,“仙子,令妹的那颗奇异的珠子也许会是解决事情的关键。”
颜拂听到,左手拎狐狸,右手化出一个木盒。
打开木盒,众人看着那紫色的珠子,犯了难,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利用这颗珠子。
颜拂只能再逼她妹一回,“你这样做,可曾想过祖母会不会心寒?”
祖母?祖母!祖母是那些人里唯一一个偏爱她一些的人啊,旁人只在意姐姐灵力有没有加强,法术有没有更进一步......
狐狸落寞地开口到,“把咒给我解开......”仰头看向姐姐,“愣着干吗啊?不解开我怎么使出法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