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然回到李府,和师兄师姐说了要去西皓门的事,但是苏婉儿也要去,苏婉儿去的话,林子然就要去保护她。
告别李寂后,然后他们五个人(多出的人是保护赵天洛的)开始了去西皓门的旅程。
皇宫,皇上上朝的地方——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这段话是皇帝让太监念的。
那些大臣在下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站出了一个人。
“陛下,最近西北边防来报,瓦剌人大举进犯我朝边疆。”说这话的人叫林志策,是个忠义之士,官位五品。
“陛下,下官认为应该派三皇子(韩横哲)去,有谋略,有胆识。”陈若甫道。
这句话听上去是在夸三皇子,可是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多疑的人。这么说,皇上便会认为三皇子在背后偷偷拉拢人心,巩固地位,皇上自然不会同意。
“儿臣愿意效劳。”这是三皇子给出的答案。
三皇子的母亲是后宫最受宠的妃子,而他就是最受宠的皇子,仗着皇帝的宠爱,从小就自以为是,要不是背后有个聪明的母亲,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说话都不经大脑。
“朕看此事还是交给大皇子(韩盛德,字然铭)去做。”
三皇子听了很是惊讶,以他现在的智商是明白不了皇上的性情,但现在是在朝堂上,他不敢多言,怕惹得皇上发怒。
皇上都这么说了,底下的大臣也不好多言,怕他们再多说一句话便会引来皇上的猜忌,那他们跟从的主子就惨了,也等于他们就完了。
“既然无事,退朝。”皇帝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
这件事后宫很快就知道了,尤其是皇后,大皇子是皇后的儿子,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派去平乱,当然得知道关于西北边疆的一些事。
然后她打听到了西北边疆比较乱,去西北的路上有很多个关口都有山匪,并且环境恶劣……想想这些,皇后就心疼,要是万一儿子出了事,她就只有一个儿子,那皇帝之位肯定会被那小妖妇的儿子抢走了,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这样的事情,皇后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
因此,她先去找了自己的儿子,跟他商量了此事。
大皇子倒是个聪明一点的人,但又过于自信,因此对母亲的看法不合:“母后,儿臣对西行之事很有信心。”
“然铭,母后说的话不管听了!你可知道现在的西北是什么情况,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母后可受不起。”
“母后!”大皇子是想去的,借此机会立功,但是母亲不希望他去。
“母后知道你是想立功,但是以后你想立功的机会有很多,何必为了要冒生命危险,你就听母后一次吧。”
“好吧。”大皇子最后还是妥协了。
皇后又去找了太后,让太后说此事会更好一点。
太后倒是说服了皇上,可是该派谁去呢?知道他看见五皇子(韩之凌,字则元)来太后那儿请安,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那么一个儿子。不见有其他皇子来请安,觉得五皇子还挺孝顺,为人看起来还挺老实,然后就派他去平乱了。
韩之凌一个月前就收到了在西北边疆潜伏的探子的消息,所以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去太后那儿请安,今天遇见皇帝,也不是偶然,是收到了消息,然后才进皇宫的。
二皇子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气得不轻。
“那贱人的儿子凭什么跟我作对!当初怎么不把她儿子也带走。”
“娘娘,消消气。奴婢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娘娘。”一个奴婢上前道。
“说。”
“我们可以趁西北之乱,派人把……”婢子凑到二皇子母亲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只见陈贵妃脸上很是得意。
比白陌然去早几天的谢澜已经快到了明雪城,这几天她都没有住店,怕遇到黑店,但现在离明雪城这么近了,心想盗匪也不会那么猖狂,于是就找了一家店住下了,休息个几天再去也不迟。
谢澜把包袱放好,在绳结处放了根头发,然后就离开房间,到附近转转。
走到后屋时,看见地上有一道拖痕,便起了疑心,沿着痕迹来到了马厩。
这个马厩看起来很普通,但是这些马倒是不简单。
谢澜又去别的地方转了几下,便回到了客栈,正好遇见小二,叫住问道:“小二,这家客栈还有其他人吗?”
“有,在客官来之前有一波人来,客官是有什么事吗?”
“谢谢,我已经知道了。”
“您太客气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谢澜回到房间,发现自己之前撒在门槛边的药粉还是如初,然后推开门又去检查包袱,发现头发还在,但是位置换了。
有人来过,不是从正门进来的,那就是从窗户进来。
谢澜走到窗边,刚想伸手抹窗沿,但又收回了手,拿出一块洁净的白色手帕,用它在窗沿上擦了擦,不仅有灰尘,还有泥土。
那些人果然有问题,看来今晚不会平静了。
而另一边的白陌然他们,在太阳底下暴晒,又热又累的。
“赵天洛,你家还有多久才能到啊?”被晒得苦不堪言的苏婉儿抱怨道。
“还有两天。”
“你家怎么住那么远。”
“是你自己非要跟来的,又不是我们绑你来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白陌然看不下了,就知道苏婉儿会说这些话。
苏婉儿听了也不再说话,继续骑马前行。
“骏丰,还有多远才能看见客栈?”赵天洛平时出行都是一大堆人跟着的,自己坐在马车里,有人伺候,别提多爽。虽然他有很多钱,也有很多人保护他,但是那样会让他感到一点都不好玩,他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去过那种“仗剑天涯”的生活。
“穿过前面的山谷就快到了。”
然后几个人快马加鞭,看见写有“有一间客栈”的门匾,有些兴奋地冲过去。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小二好久都没看见一天有这么多人来,赶紧热情招待。
“住店。”白陌然道。
“快请进,你们来这边,我去牵马。”小二把他们引来柜台前,是一个胖胖的男人坐在那里。
“要多少间房间?”
“三间就可以了。”白陌然已经算清楚了。
赵天洛和骏丰一间,骏丰得保护他,自己和师兄一间,师姐自己一间。
“住几天?”
“一天。”
“各位叫什么名字,我记录一下。”陵朝有规定,凡是住店什么之类的必须登记,出入城还得有证明。
白陌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见二楼上有一群壮汉在吃酒,白陌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再多看,脸上的神情甚是平静。
小二带他们来到客房,白陌然看见自己客房边还有一间房间,还是关上的,便问小二:“隔壁房间是空房吗?”
“不是,在今天一早就有一位客人来了。”
“谢谢。”
小二向白陌然鞠躬,表示回礼。
白陌然和林子然一走进房间就关好门和窗户,有默契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原来师兄也发现这家店有问题?”
“不是这家店有问题,而是那些人有问题。”
“吃酒的人。”
“对。你看见他们的左手上有青龙图案了吗?”
“嗯。”
“那是青龙门的标志,他们是杀手。”
“他们是故意露给我们看的。”白陌然这点很是肯定,一个杀手,竟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肯定是在布一个局,但有一点他不是很明白,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不是来杀他的,那么只能是赵天洛,这些人要么是来绑架他的,要么就是来杀他的,果然是西皓门赵家的长公子,比白陌然想象中更……宝贵。
这些不用白陌然告诉骏丰他也知道,毕竟能当赵天洛的保镖,那肯定实力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