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我和清弦的亲爱的母亲们一起订的酒店,亲爱的母亲们十分不在意我个人的生理安全地给我们订了一间房间,不过好在是一间双人房间。
这回到了酒店我没有累的不想动,倒是清弦累的不行,瘫在床上像坨烂泥。
我正想问他和初恋小姐在高铁上说了些啥干了些啥,他先开口了。
“以后她在旁边你不许睡觉。”
我爬到清弦的床上学着他平躺:“为什么?”
清弦转过头来看着我,给我复述了一遍他们在高铁上的对话。
事情是这样的:
初恋小姐突然牵起清弦搂我睡觉的手,清弦原以为是我醒了,低头一看却发现我的两只手都乖乖地依偎在我与清弦座位的交界处。
清弦不想打扰我睡觉,因此不敢有大动作,却挣脱不开初恋小姐牛皮糖一般的手。
“清弦,回到我身边吧。”初恋小姐说。
清弦十分不耐烦,小小声地说:“你有毛病吧。”
“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你的时候还和别人在一起过,你觉得她能有多喜欢你?她以后也一定会为了别的男生不要你的。清弦,只有我爱你。她对你只有占有欲,因为没有得到过你所以才喜欢你,等新鲜劲儿过去了,她就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初恋小姐将身子微微侧向我们,双手握住清弦的手,说,“而我一直都喜欢你,从幼儿园开始我就喜欢你。”
听到这里我突然细细思索起来,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清弦呢?还是诚如初恋小姐所说,我只是对于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人有种占有欲和新鲜感,过段时日就不再喜欢清弦了呢?想着想着我的目光不禁从天花板划到了清弦的脸上。
“你都不吃醋吗?她可是握了我的手啊!还是用两只手握的!”清弦举起他的两只被初恋小姐握过的手放在我面前晃悠。
我把他的手打掉:“知道你还不快去洗手!洗完手才能来见我!”
清弦只好乖乖起身去洗手,我便把病例单等杂物从箱子里拿出来清点,检查完后便把清弦的大背包清空,把病例单装进去。
清弦刚洗完手便有人敲门,他离得近,就顺势开了门。
清弦见是她便要关门,她却抵住了门说:“你们的房间有水吗?我的房间没有水了,我头上的洗发水还没有洗干净呢。”
“没水你去大堂,不要来我们房间。”清弦说完又欲关门,初恋小姐却直直地向清弦扑来,我都以为她浴巾要掉了,她居然神色没有丝毫改变,还是她根本就期待浴巾掉落和我比比身材?
清弦见状立即躲开,把我扯过去说:“你问我们家女主人,酒酒掌我们家大权,我妈让我出门都听酒酒的。”
我严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我统共也就和妈妈们一起逛过两次街、打过五次麻将、散过两个星期步,阿姨真的会这么信任我?不过大敌当前,我也不深究这些有的没的了,立刻摆出女主人的架势,说:“看你也怪可怜的,你快洗吧,别冷着了,衣服要不要我帮你拿过来啊?”
初恋小姐气的面色发青,没理我便进去洗澡了。
说实话这个酒店浴室和卧室之间的磨砂玻璃我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而且磨砂还只磨下半部分,上半部分看的清清楚楚的,那高度刚好露出初恋小姐的眼睛来,磨砂玻璃后隐隐约约显现出初恋小姐曼妙的身材,我看见她一直往房间里头瞟,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之前没见过长得这么温柔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烦人的人,连清弦做手术她都要跟来。
洗完澡她又裹着浴巾出来,换完衣服又拿了一堆吃食过来给我吃,美其名曰是给我拿吃的,其实就是穿着她over size的T恤给清弦秀腿秀身材来了,脸上满满当当地写着:清弦你快看我啊,有胸有腿的,比你那个矮冬瓜女朋友好一百万倍。
我气极了,又不好意思当面发作,便早早打发了初恋小姐走,草草洗漱完便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