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伤心落泪
张良从容道：“这个我明白，我也为你想好了。张富豪那个死老鬼已经被判了死罪，杀不杀他都不要紧了。而张华那小子你就只要把他捉来给我，由我自己动手，那么你就没有杀人，不也就没事了吗？”
颠猫安静地考虑了张良这些话，这才开口说道：“这样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好，就这样，我先答应你。明天我就派人通知我监狱里的兄弟，将那死老鬼解决了。”
张良高兴地说道：“猫哥你做事就是这么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合作。”
突然，颠猫转过话题问道：“张良，咱们说了这么久，我也答应了你的条件。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所说的宝藏之地在哪了吗？”
张良笑了几声，慢慢地说道：“猫哥，你何毕这样心急呢？我现在就跟你说好了，要找到大宝藏之前便先要得到两把上面刻有“天’与“地’的金钥匙。我听说那两把金钥匙现在就在陈家邦手里——”
张良刚说到这里，便听到颠猫打断了他的话题：“你说的陈家邦可是警察局里的那个陈帮办陈家邦吗”原来颠猫做那些“生意”时，曾有几次与陈家邦打过交道，还曾几次被他收了货，连人也险些被他捉去。所以颠猫一听到要找的东西还在陈家邦手里，他便有几分后悔之意。
张良假装笑道：“就是他呀，难道猫哥你怕他不成？”
颠猫答道：“是呀，那个陈家邦实在是不好惹的人。”
“有什么可怕的，我早就有对付他的法子。而你难道不恨他吗？难道你不恨那些警察吗？”
颠猫咬牙切齿道：“当然恨了！但有办法吗？”
张良紧接着说道：“有！只要我们有了钱，有了势力，到时就不用怕他了！”
颠猫现在就像个饭桶一样，什么都想来请教张良：“那么你有什么妙计吗？”
张良马上捉紧这个时机，在颠猫面前显示自己的才能：“我知道陈家邦还有个弟弟，名叫陈家林。那人是个记者，很老实。只要我们把他捉来，到时就不怕他哥哥陈家邦了？而他为了救他弟弟，就会乖乖地交出钥匙的。”
颠猫听得如痴如醉，好像真的是胜利在望一样。乐得心花怒放，高兴地说道：“好！太好了！就如你说的来做。但你可不能食言呀？”
张良笑道：“这个当然。”这时，张良是真心地笑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蓝蓝的天空，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来来往往的车辆，匆匆忙忙的人们之中，一个青年人正迷涂地徒步而行。这个人就是张华。一个家曾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哪知就在短短的几天前便落得个家破人亡。一件紧接着一件突如其来的难料的事，让张华的心像一下子被打碎了一样。他已经没家可归，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在一条迷糊的道路上。
张华此时的内心一片迷茫，脑海里不停地重复地播放着妈妈临死前的那一幕。是自己从前所敬重的哥哥开枪打死她的，而妈妈为什么还要求我放过他——不行，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妈，请恕儿子没有尊从你的话，因为你死得太不应该了，那酿成这后果的是张良，那么他就一定要来承担这后果。
张华内心越是乱想，对于张良的仇恨也就越大，他认为这一却可抵偿的那就是张良的血。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张华对于张良的行踪就有如大海捞针一样。
此时，在张华的脑海中浮出了第二个邪恶的念头，“他竟然可以杀死我妈，如今我找不到他报仇，那我也同样可以找他妈下手，到时他也一定会自动出现来找我的。”这是张华一生以来最荒唐的想法了。
张华经打听，知道林慧如住在“康祥精神医院”之后，便开始了行动。
这天一大早，张华提了几个水果来医院“探望”他的大妈林慧如。
医生询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探望病人林慧如的。”
“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侄子，叫林仁。是我爸让我来的。”
医生说道：“她就在402号病房，你先去柜台登记一下手续后，我带你去见她。““谢谢你，医生。”
张华登记完手续后，这个医生又便带着张华来往402号病房。
“她最近的病况好多了。”那医生边走边说道。
“那太好了！”张华装作出很高兴的样子。
一路走来，总能听到精神病房里那些似哭又似笑的声音，但是到达402号房之时，里面却是意外地平静。
“到了，你进去吧。但是不可刺激到病人，有什么事就按墙上的红铃叫我们。”医生对张华吩咐道。
“是。”张华点头答道。
医生走后，张华推门走了进去。第一眼看到林慧如时，她显得神色有点紧张，好像是对张华突然间造访感到十分惊讶。但是这表情一下子就从林慧如脸上消失了，她双眼木然地望着张华。
张华面带微笑地问道：“大妈，你还记得我吗？”
林慧如忽然傻笑道：“认识。”但一下子又把身子畏缩成一团，大惊失色地叫道：“不！我不认得你。我不想死，你不要杀我！”
张华听了大为吃惊，心想：难道她早已知道张良的事，也清楚我今天来的目的？但是镇定下来一想，怎么自己在吓自己呢。原来这是张华自己心虚。难道一下子忘记她早已疯了吗？当然说话疯疯颠颠的，有时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大妈，我怎么会杀你呢？”
林慧如一副痴痴呆呆的神情，迟疑地问道：“你真的不是阿豪哥叫来杀我的吗？”
张华强装微笑着：“不是，当然不是了。我是阿华呀。”
林慧如现在是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自言自语道：“阿华？阿华？这个名字很熟悉呀，在哪里听过呢？”
张华也不在乎林慧如是否想不想得起来。只见他从水果袋中拿起一个苹果和一把小刀，说道：“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我削个苹果给你吃。”
林慧如一看到有水果吃，高兴地拍起手掌，一手把整袋水果全抢到怀里，从袋中挑出一个最大的苹果，狂咬起来，好像是这几十年都没有吃到苹果一般。一边咬还一边像小孩子一样，把整袋水果抱得紧紧的，生怕会被别人抢走似的。
张华本想趁这个机会一刀把林慧如杀死，但此时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也开始动了心，那只把刀举得高高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而林慧如发觉的同时，却是傻乎乎的说道：“这苹果的皮很薄，不用削皮的。好甜，好甜。”
张华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大妈，你吃吧。我要走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来看你了，你自己要多加照顾自己。”他此时的心就好像有千根针在刺着他一样，无尽地疼痛。“爸爸现在已经这关入监狱，妈妈也死了，如今大妈也疯了，一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会再为过去那些事而伤心流泪，不也是很好吗？但愿我现在也能像她一样疯了，那有多好呀。那就不用再为现在这些事而伤心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