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梅摸了摸蔡洁的额头“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和昨天的一样,只要不动情就不会有什么变化。”
听到蔡洁的反馈以后,叶玉梅放下了心,不过也只是暂时放下。
“今天的数据检查了吗?”叶玉梅转身问实习医生。
“查了”实习医生把报告拿给叶玉梅。
叶玉梅看了报告以后,放下了没有多久的心又提了起来,蔡洁的检查报告不容乐观,激素失衡的越发严重了,就等失衡以后导致的结果了。
“有没某觉得身体哪里不太对?”
蔡洁低下头想了想,除了不能动情,身体其他地方确实没有什么不适。
“好,那你好好的休息吧!”
蔡洁伸出手和叶玉梅打招呼,也就在这个时候胳膊肘突然间咔嚓一下,蔡洁发出痛苦的声音。
痛苦的声音引起了一屋子的休息,稀里哗啦的所有医生都围了上去。
“怎么了?”
“我感觉我的胳膊不停使唤,而且现在一动都动不了了。”
“真的一动都动不了了吗?”叶玉梅试着动蔡洁的胳膊。
“又……又能动了。”
不是蔡洁在撒谎,而是真的有那么一刻,蔡洁的胳膊肘真的是一点都动不了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蔡洁坐直了身体,拿起胳膊肘左右扭了扭。
蔡洁胳膊非常的痛,就快要哭了出来。
“好疼,又酸又疼!”
“什么情况?”
周围的医生嘀嘀咕咕的,叶玉梅的心里面也非常的复杂。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就怕出什么意外,现在真的麻烦了。
不是脱臼,又不是骨质疏松,又酸又疼,叶玉梅也没有什么办法。
给蔡洁打了一针镇定剂以后,叶玉梅上了五楼。
五楼是办公用的处,五楼有很多医院的官员,其中就有人民医院的院长陶山。
叶玉梅很慌,蔡洁是自己的病人,自己束手无策,如何面对院长这是一个问题。
走在楼社团,望着来来往往的同事,叶玉梅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一点一点靠近陶山的办公室,距离越来越近,叶玉梅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咚咚咚!叶玉梅敲响了门。
“进来!”
门内老态龙钟的声音传出,叶玉梅轻轻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办工桌后面,一个老头在看着什么东西,老头合上了文件以后,抬起头戴上了桌子上面的眼镜。
“玉梅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院……院长!”叶玉梅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坐下说吧!”陶山指着对面的椅子说。
“听说你在生殖科的做的不错,好多人都主动来找你看病呢!”
叶玉梅被陶山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那些主动找我的大都是一些女病人,在医生的眼里病人没有性别,但是在病人的眼里,医生还是男女分明好一点,不过现在好了,新同事解决了我很多的麻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陶山又是一顿说教,叶玉梅就当听和尚念经一样,说教完了以后,陶山喝了一口水。
“院长,我找你是有事要说”尽管陶山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叶玉梅至今重点一句话没有说。
“哦,我就说,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突然间来我这里,如果你没事的话,恐怕是一直不会来我这里吧。”
叶玉梅被陶山说中了,红着脸低下头。
被陶山说的不好意思,不代表叶玉梅就会罢休。
“我们科里面来了一个女病人,这个女人的情况非常的复杂,我搞不清楚她是什么病情,请院长帮忙看看”不等陶山说什么,叶玉梅从背后拿出了蔡洁的病例本。
陶山指着叶玉梅笑了笑“你这丫头,原来早就有准备啊。”
“院长,你倒是看啊”叶玉梅好像女儿嗔怪自己的父亲一样看着陶山。
“哦,好好,我这就看,我这就看。”
陶山戴上眼镜,浏览了一遍病例,然后放了下来。
“院长,有什么问题吗?”叶玉梅站了起来问道。
哪知陶山放下眼镜,看着叶玉梅“这个病,你还年轻,没见过,治不好很正常。”
“相必这个病你起初并不知晓,一定问过你老师了吧。”
叶玉梅没有想到陶山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对,是我老师让我问你的。”
陶山胸有成竹的说“我就知道是那个老头的主意!”
叶玉梅有些着急,蔡洁的病可不等人。
叶玉梅拉着陶山胳膊,语气有些急“院长,说了这么半天,这到底是什么病?到底怎么治?”
院长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支笔笑了笑“丫头啊,你问了我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回答你哪一件啊?”
“跟我来!”
陶山走向一面墙,墙上原本是一副人体脏器图,不过换了一副人体经络图。陶山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叶玉梅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这架势是要上课了,学生是没有资格坐着听课的。
陶山指了指墙角的一支塑料尺,叶玉梅跑到墙角拿了尺子递给陶山。
“我们中医博大精深,全身穴位多的数不胜数,很多人在研究人体有多少穴位,我的一个老伙计提出人体穴位不可计!”
“他曾经双手同时施针,让一个癫痫中的人清醒过来,在这过程中一共扎了四十九针,仅仅用了一分钟不到。”
叶玉梅歪着头问“可是,院长你说的和病人有什么关系吗?”
“听我继续说,这个病人,这些症状也源于一套针法,在一个呼吸之间,八根针同一时间扎下,就会成这样,把她弄成这样的一定是一个中医。”
叶玉梅点了点头“我师傅也这么说的。”
陶山放下塑料尺,收起来人体经络图,目光炯炯的盯着叶玉梅“是什么让一个中医对病人用看家手段下这种狠手,你想过吗?”
“你回去吧,安排她出院,给她带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叶玉梅走到门口突然间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陶山“院长,你能够做到吗?”
院长迟迟没有回答,当叶玉梅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离开的时候,陶山的声音传了过来“能,不过是四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