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教室的冷傲,没有丝毫的留恋就离开了学校。
到了自家大院门口,冷傲停了下来,一脚踩在台阶上面,噘着嘴瞧了瞧左右两边的石狮子,石狮子好像也不开心,狮目圆睁,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这座宅院是冷家的老宅,年代超过二百多年了,以往的时候只有冷傲和冷峰以及一些仆人居住。即使这样冷傲还是感觉非常的温馨。家庭虽短短二字,但却是最温暖的代表,因为它所表达的是爱,是幸福开始的地方。
现在老宅子非常的热闹,里面住满了人,这些人是冷傲的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的到来让原本清冷孤寂的老宅在寒风当中变得人声鼎沸,不过却没有了家的味道,只有充斥着利益的铜臭味。
原本最温馨的家变成了这个样子,冷傲是不愿意进去的,可是不得不进去,至少这是一个栖身之所
“呦,这不是冷傲弟弟,怎么在门口站着?”冷傲面前出现了一个年龄和他一般大的男人,男人的话就好像他是主人一样。男人神气十足,脚步抬得很高,故意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冷傲,男人表面上在询问冷傲,实则对冷傲不屑一顾。
冷傲没有回答男人的话,眼角瞥了一眼自己的这个表哥,踩了踩台阶一溜烟从男人身旁飘过。
“哼,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冷峻被冷傲的无视激怒了,张大着鼻孔喘着重气,恶狠狠的看着冷傲的背影,拳头捏紧“你会付出代价的”冷峻挥了挥拳上了一台车。
大堂里面有很多的人,这些人都是冷傲的亲人,只是这些亲人的眼中没有亲情,只有冷峰留下的家族资产,从白天到黑夜,争吵不休。
看到冷傲来了以后,这些人非常有默契的停止了争吵,一个个都以长辈的姿态对冷傲嘘寒问暖。忍不了这帮人装腔作势的冷傲快速离开了大堂,在冷傲踏出了大堂的一瞬间,里面又恢复了鸡争鹅斗的样子,冷傲无奈的摇了摇头。
回到房间的冷傲放下了身上的背包,去卫生间洗了洗把脸,把留海的头发用夹子夹了起来,做成了朝天椒的样子,换做以前冷傲绝对不会这么做,自甘堕落的他已经把不修边幅当成了习惯。
坐在电脑桌边,冷傲用水晶杯盛了一杯水。
“嘶!”
冷傲的脸变得有一些扭曲,腮帮子的肌肉有一些的抽搐,冷傲放下水杯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双手按摩着酸痛的地方。
“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牙齿敏感是暂时的,不久以后酸痛就消失了,冷傲打开了网页。
冷傲一路上一直都心神不宁,心心念念上课的时候晕倒的沈阳,冷傲在诊治的时候怀疑她得了绝症。
因此冷傲才说出那番别有深意的话来,沈阳间接的回答也证明了冷傲的猜测,冷傲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决定回来查查看。
冷傲食指放在鼻尖,仔细想给沈阳检查的时候出现过的性状,一点都没有遗漏,和煦的阳光撒在冷傲的身上,清秀英俊的脸折射出阳光,一时间有些光芒万丈。
“有了”冷傲打了一个响指,灵巧的十指像精灵一样踩在键盘上面,一个个字符跃然于屏幕之上,冷傲按下回车键。
冷傲紧紧看着屏幕,握着鼠标的手不知不觉间有些紧,一个个字符跳跃在屏幕和瞳孔之间,直到后背靠上了电竞椅的椅背,这些字符才中断连接。
冷傲输入的词条有了答案,结果早就已经注定的查询让冷傲咬紧了牙。
搜索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冷傲判断完全正确,沈阳的确得了绝症,医学名叫“软组织肉瘤”,一般情况需要经过特殊仪器才能够确诊,冷傲综合《长生经》对于不治之症的描述,以及这些查到的资料可以确诊了。
沈阳身体羸弱,一本书就可以砸晕,这才是弱不禁风的现实写照。。根据病症表现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了,沈阳最多就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这个时候沈阳还在学校上课,绽放着属于她最后的青春,冷傲打心底佩服沈阳。
“沈阳,是什么让你脆弱的身体傲然立足于骄阳之上?”
冷傲咬着嘴唇,嘴角咬出了一丝的血,扔下鼠标重重的靠在椅子上面大口呼吸空气。
冷峰的离开让冷傲深深体会了亲人离开的痛苦,转眼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又将从眼前消失,悲伤蔓延在心头,难过的是冷傲都是见证者。
“爷爷,孙儿无力啊!”冷傲双臂重重砸了一下桌子,发出心碎而艰难的呐喊,双眼空洞的他离开椅子一头倒在床上,眼角渗出几滴泪水。
冷傲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重要的是这个梦非常的模糊,而且还时断时续的。
梦中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躺在一张床上,四周全部都是雪白的墙壁,墙壁白的亮瞎人的眼,冷傲努力从记忆中搜索这个地方,遗憾的是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房间中的物件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冷傲想要起身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遗憾的是使不出任何的力量,四肢好像不存在一样,放眼望去能够看到的是四面什么都没有的墙壁和昏暗的天花板,以及看不懂的机器。
“吱呀”的声音传了过来,出现在冷傲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医生带着厚重的石头眼镜,绿油油的眼睛看着冷傲,笑眯眯的看着冷傲让他瘆得慌。
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突然出现在冷傲面前,慢慢的手术刀靠近冷傲的头颅,手术刀闪烁着诡异的光,那道光照射在冷傲的眼睛上,寒意从眼睛直达内心,感觉心脏都快要停了下来……
“不!”
“不要!”
手舞足蹈的冷傲从梦里面醒了过来,原本骄傲的朝天椒发型消失了,皮筋不知逃亡到哪里去了,头发乱的就像鸡窝一样,脸上、脖颈、手心铺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坐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