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山村里炊烟四起,一只黑狗如风一般迎了上来,对着晴子又亲又舔,很是亲昵。
晴子告诉二蛋这是她家的狗,看家护院很有灵性。
二蛋摸摸黑狗的头,黑狗嗅了嗅二蛋的手,温顺极了。
晴子看黑狗和二蛋相处的情形,皱起眉毛,心想什么时候小黑这么温和了,她可记得以前,黑狗绝不会容许陌生人靠近的。
打开院门,只见一个小男孩正在淘米,看样子是准备做饭。
看见晴子进门,小男孩淘米的盆子一下掉到地上,他飞也似的扑到晴子怀里,嘴里兴奋的喊着姐姐。
晴子立刻为二蛋引荐说,这是她的弟弟韩帅,小名叫帅帅,二蛋点了点头,摸了摸男孩的头。
“二蛋哥哥,你坐在这里,我给你倒水去。”小帅帅忙不迭的向屋里跑去,嘴里兴奋喊着:“娘,姐姐回来了。”
二蛋瞅了瞅晴子,晴子立刻摊手说:“哥,你的事我家里都知道了。”
二蛋只是温和一笑,和晴子一块走进屋里。
房子很简陋,传统的土墙,三间屋子,房梁已经斑斑驳驳,虫洞遍布。
正屋里只有一个旧式的方桌,桌子上的漆皮掉了大半,桌子后面的土墙上挂着一个表,此时指针已经停止转动,一层薄雾样的灰尘蒙在上头。
此时小帅帅已经提出一个茶壶,为二蛋倒了一大碗茶水。
二蛋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笑着赞道:“帅帅真懂事。”
“是晴子回来了吗?”里屋里传来低沉微弱的嗓音。
二蛋把东西放下,将书包递给小帅帅,跟着晴子进了里屋。
一看之下,二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躺在床上,脸色枯黄憔悴,一副病入膏肓的恹恹模样。
二蛋立刻半蹲在床前喊道:“阿姨,您好,我是晴子的朋友,来看您了。”
晴子的妈妈伸出一只皮包骨头的手,努力笑了笑,二蛋会意,便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二蛋立刻感到那手的冰凉,粗糙而枯瘦的薄薄的手掌,好像禁不住任何重量。
“二蛋啊,咳咳、、谢谢你,咳咳、、谢谢你帮我们家晴子,你是个好孩子。”晴子的妈妈此时用力攥了攥二蛋的手,好像表示一种友好和欢迎。
“咳咳、、、帅帅啊,赶快杀只鸡,好好招待你二蛋哥哥。”晴子她妈边咳嗽边叮嘱帅帅。
二蛋释放念力,便清晰的看到晴子她妈身体里的情况,筋脉大部分都阻塞了,阳气到了枯竭的边缘,生命本源发出灰暗的光芒。
二蛋眉头越皱越紧,心都拧成一个疙瘩,心想这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体怎么损的那么严重。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人,怪不得会老成这个样子,可能就是为了供孩子上学,一个母亲竟积劳成疾成这般模样。
此情此景之下,二蛋心头一酸,眼眶竟然湿润了。
二蛋在心里计算,现在的情况,阿姨身体太虚弱,不宜大补,需要循序渐进的一点点补充元气,然后再修补经脉。
但是现在二蛋必须说服晴子她妈接受自己的帮助,而且相信自己是真心的帮助。
之前听晴子诉说,好像她爸妈不是很相信自己,以为自己是哪家的浪荡公子,想对晴子图谋不轨所以才叫晴子把卡退回去。
午饭很快吃完,韩帅还要走几里的山路去上学,听帅帅说,他爸去山里采药,可能天黑才能回来。
事不宜迟,午饭后二蛋开始为晴子她妈运功疗伤。
晴子和她妈一样,听二蛋说的云山雾绕,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二蛋。
可是经过一下午的疗伤,到了黄昏华灯初上,晴子她妈的身体明显好转了不少,眼睛里添了些许光彩,脸色也好看不少。
晴子她妈用力攥着二蛋的手,久久不放,一面感激,一遍讲着家长里短。
晴子搬个小凳子靠在床边,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她还时不时的看一眼二蛋,觉着像在看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