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强在哪？”，听了白画灵之前在擂台的经历后，陆季问道。
此时白画灵背着一块几百斤的大石头，陆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上面，一手拿鸡腿，一手抠脚丫，好在身上的衣服是特制的，还称得上干净，但也推成一团，显得乱七八糟。
越至原跟在白画灵后面步行，表情麻木。
从他的角度是可以理解的。
一个月多前自己师姐突然过来，还没来得及亲近，就知道了一个噩耗——师姐是自己最痛恨的妖族，然而，还没等调整好心态，第二天就见自己那个虽然种族是妖，但至少外表上着实出尘，而且看起来很正常的师姐被要求每天背着块大石头做下蹲起。
不忍直视…
据说以前师姐是在瀑布下练习的，现在是因为村子周围没有合适的瀑布，所以不得已改成了石头…
思及此，越至原竟然对自己的师姐产生了愧疚，一个月来关系改善了不少，虽然对于其他妖族还是恨之入骨，但至少把白画灵和黑点与他们分离了。
这倒是陆季意外之喜了。
两天前，陆季在那个小山村待够一百天后，便带着两个徒弟离开，准备游历顺便好好教导。
对于年龄过小的越至原，连字都没认完，自然没有多大要求，事实上，对于教越至原识字以及给他普及各种基础修道知识的任务已经被陆季全面交给了白画灵，这也是越至原很快接受白画灵的第二个原因。
最后一个原因，大概就是越至原对于与白画灵同在一个不靠谱师傅下的同病相怜吧。
最后陆季教导的重点就放在了白画灵身上。
当然，白画灵对此求之不得，对于越至原同情的形象全无这件事也全然不在乎。
“是因为法修初期弱势”，白画灵想了想，如是说。
“不要停，走快点”，陆季好像一个可恶的压榨奴隶的奴隶头子一般喝到，在石头上一手挥舞，一手抠脚，脚趾头还动着，现身演绎什么叫真正的指手画脚，“体修的优点在哪，就在于力量、恢复力、抗性，近身战时能硬抗下别人的攻击，同时攻击别人，法修在于远攻，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系，所以很少有人同时学这两个，如果不是你还算有天赋和勤奋，我最开始就会要求你专修体修，扯远了，总之，你们现在离真正的法修体修都太远了，只能说是菜鸡互啄，你这只鸡还称得上强壮而已”
白画灵背着石头，脚步不停，竟然还能思考陆季的话，“师父说的没错，我也发现了，现在看起来百战百胜，其实并不是我有多厉害，而是学的太杂，有打架的经验，一时能压住那些师兄师姐们”
“别想太多，丫头，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幻属性最刚开始的时候就是没有战斗力，匆匆展现的幻术连迷惑都做不了，你不上拳脚还能干啥，到时你能在现在的境界下弄出剑影这样的东西已经很不错了”，陆季挠完脚挠腿，“出剑本来就快，再加上剑影让人看不透虚实，这才是对你现阶段比较合适的，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筋，等境界上去了一切都好说”
白画灵暗暗叹气，要是能长高谁还一心瞅着长胖增重呢，这不是竖向发展不起来才追求横向的嘛。
又听陆季扭头对着越至原说，“小原儿，走的累不累呀，跟为师一块上来坐吧”
“...不用了”
“你师姐乐意的很呢”
……
走了一上午后，陆季终于从他的‘御用宝座’上下来。
伸个懒腰，“赶了一上午的路真累呀”
白画灵和越至原憋着没有说话，倒是飞在一边的黑点忍不住了。
“我们一行就你最不能说累了好吧”
“哈哈哈...，丫头，今天吃啥，我跟你说，小原儿正长身体的时候，最不能挨饿了，要吃肉才行...”
“我吃什么都行”，越至原不能忍的打断道，自己真的拜了个正经师父吗？
倒是最应该有意见的白画灵没表现出什么不满，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这是一片林间比较宽阔的空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我去周围找点水，这附近应该有动物，正好能抓点”
“快去快回”
……
白画灵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附近的河流，在前世的时候可能还需要根据地形地势等因素做做推测，到了现在，这种能力更接近于本能了。
她蹲下身，拿水囊去盛水。
危机感袭来，白画灵没有回头，盛水如故。
下一刻，后面一声轻响，白画灵这才扭头，却见是一个脸上身上部分有甲壳的中年男人。
此时他脑门上一个指头大小的洞，以洞口为中心是焦黑色，就像是火烧的一般。
再往后，是突然出现的陆季。
“啊哈哈哈，丫头，真巧，我出来看看，正好看见这个妖想袭击你”
“这就是袭击小师弟村庄的漏网之鱼吗”，白画灵没有接陆季的话，而是盛完水，走到甲壳男的旁边仔细观察，“他是什么境界的”
“咳咳，元丹后期，神通应该是隐匿一类，不然也不能藏这么久”，陆季回答，两人默契的跳过了白画灵刚刚当了诱饵的事。
白画灵是对此早有猜测，她也知道陆季对此做了万全准备，不然也不会甲壳男一出现就被杀。
倒是陆季还是有点尴尬，“我一直感觉他跟在我们周围，又找不出来，我在附近他也不敢出手…”
“我知道”，白画灵善解人意，“师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只能让我们自由活动，师父伺机出手”
陆季又咳了两声。
一人一妖很快抓了一只狍子，准备带回去吃。
走到他们原来停留的位置附近，还离得老远，白画灵就见烤好的火堆旁的陆季。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陆季。
“分身术”，陆季解释，“一种多属性混杂的术法，你现在还学不了”，说着，身形开始变淡，还不忘叮嘱，“小原儿才走出来，回去不要跟他说这件事”
然后彻底消失。
火堆旁的陆季转过头，“丫头，你回来了，哎呀呀，带了什么好吃的”
“是狍子肉”，白画灵微笑，拎着狍子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