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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波三折,情不知所起

第一节:得知身份,似喜而悲

知府院子里一如往常的安静,丫鬟琉璃洒扫着屋子里。梓晴在镜前为林惜月梳妆。屋外微风似起,透漏着些许子清冷。

梳洗打扮完毕,林惜月探了个懒腰,问梓晴:“爹爹今天去处理公务了吗,好久不见他了。”。“没有呢,小姐,今天老爷去会见萧尚书去了,萧尚书说到底是咱老爷的伯乐,关系好的就是不一般呢”。梓晴慢悠悠地回答到。

“哦,爹爹去见萧伯伯了,那我还是去找哥哥去吧,正好让他帮我打听一个人”林惜月歪着脑袋,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一旁的琉璃听到了,赶紧凑过来。说“小姐,你要找少爷打听谁啊?一脸坏笑”。“鬼丫头,别胡说,瞎问什么,待会儿我带着梓晴,你呀,就在这一个人玩吧。嘻嘻”。林惜月刮了一下琉璃的鼻子,叫着梓晴就跑了。梓晴回头笑着对琉璃说:“好好干哈,我和小姐走咯,哈哈。”琉璃对着她们“哼,不带我”。

院子这边,林惜月同父异母的哥哥林宇轩正在练剑。

虽说是同父异母,可林宇轩自幼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虽说林惜月的生母不是知府正室,但是当年知府进京都处理公务的时候险些遇难,是林惜月的生母为他挡了一刀。之后便入了知府为妾。

可惜好景不长,生林惜月的时候难产而亡。林惜月自幼缺少母亲的疼爱。林知府的正室夫人刘氏当年本就不愿惜月母亲入府,自是从小不多看林惜月一眼。可是哥哥林宇轩倒觉得惜月善良懂事,见她没有母亲的疼爱,从小对她照顾有加。他们兄妹情也很好。

“哥,这么刻苦呐”林惜月踩着小碎步走过来,面带微笑。“惜月?咋想起来找哥哥了,是不是要买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事有求于我呀?”。林惜月一听,一皱眉头。“哥,你看你,没什么事还不能问候问候你么?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么,真是的”。林宇轩一听,笑了。“哈哈哈哈,哥逗你玩的,但看你这样,定是有事问我,说吧。

“嘿嘿,还是哥了解我。”林惜月撩了一下左耳边的头发,咬了一下嘴角,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认不认识一位叫上官君瑜的公子啊?你常年跟着爹爹在外,识人无数,见多识广的”。“上官君瑜?”“这,我倒是听说京都的离王之子好像叫君瑜来着,你打听这干啥?”。林宇轩一脸疑问。

说到底,这父亲的伯乐兼好友萧尚书本就与那离王不和,属于南王一派。所以林家自然不宜与离王走的太近。林宇轩害怕妹妹惜月与上官一族牵扯上什么关系。况且,早就从内部消息听说过这上官君瑜好像和丞相之女苏婉儿关系匪浅。

此时,林宇轩便关切的对林惜月说“惜月,你知道我们与离王一族本就不能攀上什么关系,况且你深居闺中,你可曾知道那上官君瑜与丞相之女苏婉儿关系传的沸沸扬扬的,哥哥怕你惹祸上身,你没什么别的想法吧?。”

林惜月此时心里在打着鼓,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成了这样,且不说和离王一族的关系,那丞相之女又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还兴致勃勃的问,这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林惜月只能莞尔一笑,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没有,哥,是你自己想多了,我怎么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我虽不懂政事朝堂的盘根错节,但不会给家族添麻烦的。上官公子只是与我有几面之缘,还曾出手救过我,我…我只是觉得他人挺好的。”。林惜月用低沉的语气答道。

听到妹妹这样说,林宇轩稍微松了一口气,说“哦,那就好,哥就是提醒一下你”。“知道了,哥。…那个,我刚想起来,我今天的琴还没有练呢,我先回房间了,不打扰你练剑了”。紧接着,林惜月匆忙的走了……

回到房间,惜月似心事重重,梓晴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应。

趴在桌边,惜月还是忍不住想上官君瑜的脸庞。苏婉儿是怎样一个人,他们究竟关系怎样?一连串的疑问……

此时,离王府中正宴请宾客,其中就有当朝苏丞相。另一边,苏婉儿与婢女一行人在后院与上官君瑜正在谈论着什么。

“君瑜哥,知道你喜欢素雅简单的东西,这枚和田玉佩是爹爹前段时间专门命人为我打造的,玉质细腻,一共一对,我的已经佩戴在身上了,另一个我今天特意给你带过来了,你看看,可还喜欢吗?”。

上官君瑜看了一眼,说:“婉儿,有心了”便收下了玉佩。

说起这上官君瑜与苏婉儿的关系,那。就算是算不上青梅竹马,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丞相之女苏婉儿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容貌,也算的上是京都一等一的美人儿。明眸皓齿,身姿窈窕。苏婉儿自十五岁起便认定上官君瑜是此生必嫁之人。而上官君瑜这边自然也懂苏婉儿的情,自己对苏婉儿也十分怜爱,只觉得是命中注定,好似今生也就这样了。虽然心里老觉得少些什么,却也欣然接受了……

韶光易逝,转瞬间,过了些日子。莺飞草长,春意盎然。

林惜月托琉璃在外找人打听了些离王府还有苏婉儿的一些事情。果然传闻都说丞相之女与离王府的联姻早就是看透不说透的了。这下,林惜月一下子感觉没了盼头,心中的那一缕思念倒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第二节:圣上赐婚,希望彻底破灭

时值南离国边境动荡,南部边陲地区有少数部落征兵讨伐,虽威胁不到京都,但此事也算繁琐。圣上甚是忧心忡忡。

身为离王长子,上官君瑜自当主动请缨,替圣上分忧解劳。丞相自是在朝堂上提出赞成意见。一则平乱,二则倘若上官君瑜立下军功,政治地位稳固不说,得百姓爱戴更有为重要。丞相甚是欣慰,心里也在打着如意算盘。

数月余,上官君瑜带领兵马平乱而反,途径各地民众接连拥护,声望多高于之前。自幼长于毗邻京都的林惜月听闻此事。心中也很是惊喜。虽说戍平之地离京都很近,但既然并非京都,自是各方面差上一些。林惜月带着丫鬟琉璃和梓晴乔装打扮,企图能在上官君瑜回京都的路上观望一眼。

“我跟你们俩说哈,今天我们偷偷出去,不准泄漏风声,要不然叫哥哥和爹爹知道了,该说我了。”惜月交代两个丫鬟说道。

琉璃答“知道了,小姐,放心,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但是小姐,既然您这么关心上官公子,何不去跟他挑明了心意,何苦偷偷摸摸的呢?”。一旁的梓晴看琉璃这般说。便插话回“琉璃,这你就不懂了,小姐这是不想给家族添麻烦,况且这自古哪有姑娘上赶着追求公子的呢?不嫌害臊啊?”。见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应和着,林惜月说“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一番打听过后,上官君瑜一行人马沿途到了,林惜月和丫鬟男扮女装隐匿在街上的人群中。望着上官君瑜高大的身影,惜月心中很是欣赏与爱慕。

自古哪个美女不会爱慕英雄,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救过自己的人。但林惜月也只能目送他走远了,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

圣上早就听闻君瑜大获全胜,欣喜之余,正想着好生赏赐一番。

“圣上,臣凯旋归来,终于不负圣上所托,特来复命”上官君瑜说。“好好好,辛苦了,朕一直想着要封赏你些什么好。思虑再三,朕早就听闻你与丞相之女苏婉儿情投意合,不如今日朕就赐婚于你二人如何?。”

“这?自是圣上赐婚,臣定当领旨谢恩”虽然上官君瑜早就想到圣上终有一天会指婚与自己,但这么快,他还是有些惊讶,但为了给苏婉儿一个名分,毕竟她对自己照顾多年,理当答应。

天子赐婚,群臣道贺,张贴皇榜,告知天下,可此时,闻讯而来的丫鬟倒是比自己小姐林惜月更惊慌失措。

“小姐…不好了,你知道了吗,圣上赐婚于上官公子了,现在外面天下皆知”琉璃慌忙告知林惜月。林惜月原本写着字的毛笔不知使唤的掉落在纸上,墨水染黑了一大块纸。

“什么,圣上赐婚?”。沉静了良久,林惜月一遍遍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是啊,他那么优秀的人,出身高贵,还立下军功,文韬武略,才华斐然。丞相之女姿容貌美,家世显赫,他娶她,门当户对。我虽爱慕他,可终究是门不当户不对,我又在企图奢望些什么呢?”。

林惜月面无表情,把丫鬟支开,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闷闷不乐。说到底,终是觉得希望都破灭了,变成了绝望……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上官君瑜大婚当日,十里红妆,遍街满巷,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苏婉儿终嫁给了心心念念的君瑜哥,在所有人看来,这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一段美好姻缘。可时间不语,时间又带走了很多……

第三节:坎坷曲折,沦为妾室

清风拂面,铜木镜前,执桃木梳梳一缕青丝,叹思念太久情丝不断。

“小姐,吃点东西吧,你看你这段时间。自从上官公子娶亲后,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小姐本来身子就弱,再这样下去身体怕是熬不住啊。”梓晴劝说道。

“好了,梓晴,你放心,这日子一天天还是得过下去的,我心里有数,别替我担心死了,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林惜月有气无力的答道。

林府正殿这边,萧尚书携其长子萧定风正喝茶聊天。公事谈完不免闲话家常一些。

“林伯伯,几年不见,不知府上惜月妹妹可还好?待会能否去看望一下,上次一见,想来还是三年之前,不知如今惜月妹妹怎么样了。”萧定风问。

林知府随即回答“哦,惜月一切安好。定风挂心了,待会儿你们年轻人说说话去吧,宇轩啊,带着定风去看看惜月去吧”。说完,林宇轩便与萧定风来看林惜月了。

院子这边,林惜月心不在焉的浇着花。林宇轩上前说“妹妹,你快看谁来看你了”。“哦,惜月妹妹,三年未见,可还记得我?”萧定风打趣的问林惜月。

林惜月惊讶的说:“定风哥哥,你咋来了。看你说的,我怎么能忘了你呢?你可是除了哥哥外,最疼我的哥哥了”。

听到林惜月这般说,萧定风脸色暗了一下,因为在他心中,爱慕着林惜月,但林惜月却一直把他当做哥哥看待。

但为了不引起尴尬。萧定风只能挤出笑来说:“那就好,我也一直惦记着惜月妹妹,今天来给你带了我从江南寻到的纱裙布料,素雅精致。想必你定会喜欢。”

“谢谢定风哥,每次都给我带礼物,你上次带的布料我还没用完呢,不必每次都这么费心”林惜月说着,并吩咐下人准备午饭,想着大家一起吃个饭。

一个月过去了,梓晴从正殿偷听到林知府有意要把林惜月许配给萧定风。

林府正室想从中作梗,她本就看不惯林惜月,心里想:一个妾室之女,也配萧尚书之子的正室夫人,笑话。

早就听说林惜月爱慕上官君瑜,便心生一计,派人散播林府之女作风不良,有辱家风,私下与离王之子上官君瑜有染,不知廉耻。

本就不同意与萧定风成亲的林惜月,去求林知府。“爹爹,我从来都把定风哥当我的哥哥,别无他想。请爹爹废了这门亲事吧。”

人言可畏,不出几日,传闻林惜月与上官君瑜有私情的流言蜚语便传到萧尚书耳中,大怒。即使萧定风坚信林惜月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萧尚书害怕流言蜚语影响萧家,便提出退婚。林知府更是呵责林惜月。让她老实交代。

这下好了,林氏之女被萧家退婚一事被传的人尽皆知。与上官君瑜之流言也传到了苏婉儿那儿。苏婉儿虽气愤但她很清楚上官君瑜的为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流言伤人,若上官家一直不给出说法,不好立足。

因为太爱上官君瑜,太害怕上官家的面子。便主动向上官君瑜提出纳林惜月为妾。

“君瑜,近日流言蜚语四起,听闻戍平知府林知府之女林惜月素来爱慕夫君,为了制止流言。不如夫君就纳了惜月妹妹吧,到时候。我与惜月妹妹一同照顾夫君可好”。苏婉儿心里不愿意,可终归做法要大度些,为保全上官家的颜面也得这么做。

“婉儿,你怎么也偏听偏信这些没有的事?你了解我的为人,我怎么会负你呢?”上官君瑜回答到。

“我知道,但为了上官家的颜面,夫君你不得不这么做,今日爹爹听了外面的流言蜚语震怒,说是无论如何要你收了林惜月为妾室,就算不愿,那就相当于多收留了一个人,为了保全上官家的颜面”。

万般无奈,上官君瑜说“好吧”语气里透漏这无奈与惋惜。

林府这边,林惜月知道要做上官君瑜的妾室,内心难言是何感受。本来若没有那些流言,屈做妾也没什么,可是如今面临这种局面。一个被萧府退婚的知府之女,一个被流言传有辱家风的人,一个无奈被上官家勉强收做妾室的人。以后都日子有多难过她想都不敢想…

屋外,凉风习习,吹的叶子沙沙作响,天空布满乌云。云堆砌一起好似都在做着鬼脸嘲笑着如今发生的一切。不一会儿,细雨绵绵,连空气都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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