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幸福值多少钱5
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听到袁夕的声音，老妈肯定为了招呼她所以这么晚还没睡，刚把钥匙掏出来想开门沈风打来了电话，“搞定教授了？”我先开了口。
“你安全到家了吗？”他的声音很关切，背景音乐很嘈杂，还穿插着女人的嗲声。
“是的，谢谢你的关心，教授那怎么样了？”我更想知道成果。
“我请来了校长，现在我们三人在KTV，校长没有疑意。接下来就看实际操办了，你的确很能干。”我惊愕男人谈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去娱乐场所，烟酒搭桥，再砸几张主席头让********来伺候，这就是所谓的投其所好。看来女人注定是男人成事的工具，区别就在三陪没有选择，而我有权说“不。”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教授可以做主签字？”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直让我困惑的事，甚至忘了家里还有另一个麻烦。
“内幕很离谱，明天见面说吧，你早点休息。”
“明天？”
“陪你去拿车。”
“哦……对。”
沈风挂下电话后，我独自在门口调整心情，袁夕一直幻想着类似一见钟情的爱情，现在遇到了为什么又不要呢。
一进门就看到袁夕盘腿坐在沙发上，“你终于回来啦？”袁夕象等父母带玩具回家的孩子一样朝我飞奔过来。
“妈，我在楼下的馆子存了一千块钱，你不想浪费就有空去消费。”
“你这孩子……”
向我妈交代完，我转身把袁夕拉进了房间。
“你想用奉送男人来表达对我的友谊？”
“艾玛，我很困惑……”她边发着牢骚边卷缩到了我床上。
“你今晚要睡这里？”
“可以吗？”
“又不是第一次了，柜子里有你的毛巾牙刷……”
“你真好……”她边对着我撒娇边去洗手间洗漱。
“好到你要把男朋友送给我？”我跟着她进了洗手间，靠着墙等着她的回答。
“我知道郭安很爱我，非常非常宠我，几乎我只要想的到的都会买给我……”她的样子象是穿上婚纱的公主在夸奖自己的王子有多与众不同。
大概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是我的极限了，“夕夕，我快要睡着了，转入正题好不好，我对你们的床上缠绵并没兴趣。”
“啊……反正就是他对我太好了，好到不真实。”这下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了，这个死丫头想让我做检验真爱的白老鼠。
“行了，你觉得他对你好是有目的的？或者你觉得他是一时兴起才对你好，你不放心这来自旅游途中的艳遇？还是你觉得自己并不出色，为什么会引来王子这么厚爱？”我把她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
女人有时候的确是犯贱，不对你好吧，你觉得这男人太不重视你，对你好吧，你觉得空穴来风怀疑事出有因。不说爱你吧，又怪男人不够真心，甜言蜜语灌着你吧，又嫌人家油嘴滑舌，非要怀疑他对别的女人是否也是如此。麻烦都是女人自己找出来的，所以古人编了“无病呻吟、无理取闹、自欺欺人。”这些成语来形容女人的无知。
“艾玛，只有你帮的了我！”袁夕扑到了我怀里，乞求的眼神显的她更加惹人怜。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郭安，测试他对你的真心？”我说出了答案，这个荒谬外加离谱的点子。
“恩……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她好象是怕我拒绝一样仍然不敢有大动作。
“我的大小姐，虽然你也称的上富家女，可郭安背景也不错啊，他图你什么呢？再说了，全地球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是好朋友，我去勾搭他，他会上钩才怪，你以为郭安是吃糠长大的？”在袁夕面前，我口无遮拦，再也不用保持姿态，我只是想说服她安心接受这捆天上掉下了人民币。
“只要你想得到的男人，很少逃的出你的圈套，如果他这都不上钩，那就证明是真爱我的。”
“我简直没法和你解释。”我看着天花板，深呼吸，接着平心静气地接着说“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吃我这套，他不爱上我只能证明我不是他的菜，不能证明他是否真爱你，更何况我最近在套沈风，你让我怎么对郭安下手……”
“沈风是谁？喔……菲丽的独子，听说兰菲丽是单亲妈妈，把未来都寄托在她儿子身上了，挑媳妇非常严格苛刻。林艳说你要帮他们搞那个没有模特经费的宣传秀？”
“恩……差不多搞定了。”
“听说了，林艳说你们今天去找F大学的教授想办法了，你还声称自己是那毕业的，这和这次宣传有什么关系？”
“和宣传没有关系，和沈风有关系。”
“恩？”
“沈风是F大学毕业的，还有口味偏好等等。我早就做了功课的，所以我得让自己做他的校友，一起吃饭的时候还要故意挑他喜欢吃的，假装是自己的口味。一来是觉得亲切，二来是为宣传事件铺路，我是向那教授打着为母校做贡献的旗号哄他签字的，再把功劳让给沈风，让他戴顶高帽。”
“哇……你好厉害啊，表面给足沈风面子，其实你才是最聪明的，可是这样不累吗？每个男人都要这样做功课。”
“累，真的累。”我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再看了看身边的袁夕，“夕夕，如果我和你这样的家庭背景，我才懒得牺牲那么多脑细胞去步步为营地争取婚姻，你也知道，我妈劳碌到现在都没好好享福，买件衣服还要再三考虑，我是真心疼她，唉……反正我是碰不到什么白马王子了喽，只能这样用点小计量，逮到谁算谁倒霉啦……”
“说了半天，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我才不管那个什么沈风，你明天就开始帮我试郭安，我把他的喜好都告诉你……”
“你就不怕我们假戏真做？”
“那就当我看错男人喽……”
袁夕也许知道她每次死缠烂打我就拿她没办法，可这件事……我心里总觉得堵的慌，好象是在贬低自己，又好象是在证明自己……
一夜都没睡好，只好大清早起来在化妆上花些功夫，免的挂着两个黑眼圈吓着沈风。
“等我很久了？”我依然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车。”他绅士地帮我打开车门。
“昨晚应该睡地很好吧？”他问我。
“恩，是啊。”其实一点也不好，真是有苦说不出。
“对了，我想听听离谱的内幕。”我想起了昨天卖的关子，八卦神经启动。
“哈哈……的确很离谱，校长拥有学校股份的20%，教授拥有30%，而最大的股东是校长的前妻，也就是教授的现妻。”
“哈……一个女人改变了两个男人的权利。”
“是的。”
“那他权利不小啊，还喝什么闷酒？”
“一个男人经常被自己老婆的前夫当面开会职责能不郁闷吗？而且学校他也有份，同样希望招生率高。”
“我得感谢那位把他们移行换位的人妻。”
我们两为这惊人离谱的内幕开怀大笑。可我在想这样同在一所学校的同事，争夺一个女人，还为人师表，至于嘛。也许教授为的不单单是女人那么简单，至少现在教授拥有了拍板一切学校事务的实际权利，这个女人是他咸鱼翻身的筹码。
沈风陪我取完车并邀请我共尽午餐，但是我委婉的拒绝了，女人不能有求必应，偶尔也要欲擒故纵。
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了，推掉约会的结果就是饿肚子，被菲丽的事情累了一个多月，已是疲惫不堪。
“现在才上班？”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我马上恢复笑容，抬头挺胸，慢慢的转身，嘴角缓缓上扬。
“陈董……昨天人家睡晚了，到现在还头疼呢，饭都没吃呢，不过我想想，您在公司等着我呢，我得先来向您请安，然后才能自身自灭吧……”
“行了行了，我就是拿你最没折……那我带你吃饭去？”
“您可真聪明，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想也该到时间给陈董汇报一下工作了，做老板的都有一个通病，说是放手给你全权负责，可结果不如意又会说你自作主张。看来对付老板也得用心计，要懂得拿捏尺度，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菲丽的事，我给您交代一下情况吧。”我恭恭敬敬地对他说。
“不用了，我都知道了……”他边帮我乘汤边轻描淡写地回应我。
“您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看来我得防着你一点啦……”我轻松地开着玩笑。
“同行都知道了，大多都是夸你能干，事情做的很漂亮，我已经交代林艳在实际操办了，接下来你好好放个假休息一下吧。”
“谢谢老板！”其实我自己也想休息一下，好象消失一段时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过几天不用动脑子的日子。
“艾玛……”安静一段时间后，陈董又打破了气氛，从他的眼神中感觉似乎有话要说，感觉气氛很凝重。
“恩？”
“这些年，公司全靠你了……”
“怎么了？突然那么酸，我是拿工资的哦，又不是白干。”
“我最近老觉得力不从心，很累。这几年我玩的连公司谁是新来的，谁已经辞职了都不清楚。”
“那就别玩了吧，多陪陪老婆和孩子……”
“是啊……我连儿子转校了都不知道。真是个不称职的爸爸……”
为什么男人总要到玩不动的时候才想到回头，看看曾被他冷落的妻子，忽视的孩子和悬在半空的事业。他的妻子是幸运的，在还没离婚之前等到了他的忏悔。
难得放假，一个人开车去安徽转转……农家屋吃个午饭，晒晒太阳，还满自得其乐的。望着对面成群结队的攀山者，关节不自觉地感觉酸痛，突发起想也该运动一下了，也有半个月没到健身房报道了。
正要昏昏欲睡，袁夕打来电话，“艾玛你在哪里啊？你怎么不在公司啊？你冬眠了啊？快点说话啊……”我差点被袁夕震破耳膜。
“你在我公司啊？林艳没和你说我在放假吗？”
“你为什么要放假啊，你不帮我了啊？”
“你来真的啊？”我再次想肯定她无理要求的真实性，并且希望她可以打消这个念头。我希望她反悔，在我还没想行动之前。
“谁和你说假的啦，你现在在哪里啊？”她好象是找不到母亲的三岁儿童。
“黄山……底下的茶楼。”
“啊……你去安徽了？太好了！郭安今天也在那耶。”她的兴奋语气让我怀疑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那么期待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不期而遇吗？
“哦……”
“哦什么啊，你答应我的啊……”
我挂断了她的电话，因为我没有答应的勇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她说让她不要利用我？还是告诫她我也曾爱慕过她的未婚夫？我下意识地猛抓着头皮，简直快要疯了……
“你好，真巧。”一个男人的声音，方位大概在我背后。
我好奇地转过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逃不掉了……阴谋即将开始。
“你好，袁夕刚说了你也在这，怎么？和客户来放松心情？”我起身正式地和郭安握手，相当商业化。
“我一个人，忙里偷闲来感受一下大自然，袁夕说她很忙，所以……”他两手一摊，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
“有兴趣的话，陪我去爬山？不要浪费了这一身运动装……”说完我们相视一笑，看看对方再看看自己，两个人一身运动打扮却都捧着茶杯……
郭安答应了我的邀请，其实我有点心虚，名义上为袁夕试真心，其实我阴暗的角落早就起了这横刀夺爱的念头，我为自己有这样龌龊的想法而感到惭愧。
我故意走的很慢，时不时地停顿下来歇脚，“看来平时不怎么锻炼哦……”我故意让他看出我的“娇弱。”
“我看到健身房……那些哑铃和铁块就觉得害怕……跑步机都一群阿姨排着队，我……我哪争的过她们呀……”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应郭安，我必须让他先看到自己和袁夕同样柔弱需要保护的一面。
“拉你一把吧……”他向我伸出“希望之手。”
郭安的手很厚，掌心很大，我觉得这样被牵着很有安全感，我好象不自觉地进入了角色……
“我起先以为你与袁夕不同，你更傲慢……呵，我为我的错误评价道歉……”
“哈哈，我接受你的道歉。”
“这里的路已经都被人工修整了，以前更难爬。”
“你常来？”
“这是我减压的方式。”比起以消遣三陪，花钱买醉减压的男人来说，他的生活模式似乎更健康。
“男人其实很可怜……”
“怎么说呢？”
“女人压力大或者受了委屈可以大声的哭，或者刷卡shopping，又或者找姐妹诉苦，最恶劣也就摔东西发疯。”
“恩……继续。”
“男人的方式不外乎喝闷酒，抽个几包烟，再恶劣那就找所谓的红颜知己倒苦水，男人没有权利哭，也没有资格为一点压力大发脾气，因为社会给了你们一件超人的外衣，你们是家庭的顶梁柱，是责任的替罪羊……”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浅浅地对着我笑，“你能懂得男人的苦真不容易。”
“所以女人除了撒娇之外也要学着保护男人。”
“女人保护男人？那男人会被笑吃软饭。”
“女人可以保护男人的自尊心，可以宽容男人的偶尔小孩子气，支持他鼓励他，对他说老公，你辛苦了。”
他惊讶地盯着我看至少半分钟，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难得啊……你以后的老公会很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