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信的少年悄悄竖起中指,只是那守城的邋遢中年汉子已是瞧不见少年的身影,不然定要撸起袖子“大战一场”。
中年汉子名叫荀上桥,不是小城的原住居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小城的。此人这名字也是极为有趣,“苟上桥嘛”。所以啊,这守城的邋遢汉子往往谈及名字,一般都会说道:“区区名字,何足挂齿”。守城的这邋遢汉子也是个爱喝酒的主,常去小城那酒肆喝酒,这时间一长,可不认识了另一邋遢大叔,两个人喝着喝着不知咋搞到了一起,天天称兄道弟,中年大叔面露严肃地问道苟上桥,“真有叫桥的姑娘?”,苟上桥愣了愣,随即对着中年大叔破口大骂。中年大叔便哈哈大笑,举着酒壶对着苟上桥连连陪酒道歉。苟上桥也没了火气,不喝白不喝,能天天喝酒,兄弟你随意。
不过这时间长了,苟上桥也摸透几分中年大叔的习性,谈及女子,往往会被中年大叔止住话,偏偏苟上桥就好说这些。可谓是“好兄弟,两肋插刀”,难兄难弟般友谊。
破旧小院少年的差事也是苟上桥随口一提,中年大叔顺藤摸瓜,便有了小城走街串巷的身影。倒是苟上桥是不是随口一提,天知道。
其实在少年心里是感激这守城的邋遢中年汉子的,奈何这苟上桥的嘴是真的“苟”,所以少年决定了,心里感激放心里,嘴上功夫兼顾,该翻的白眼一个不能少。于是有了城头“大战一场”的姿态。
而另一位守城的男子,守城真的是“守城”,那是绝对的一丝不苟,比“苟上桥”还苟的那种。这位守城男子呢就是边陲小城的本地居民了,名叫李守登,虽是李姓,但和李辰家的那个李没有关系就是了。随是不同李,却是同“李”,故受些李氏的庇佑。
本来李守登怎么着也不至于去守城,但不知犯了啥错,被钟老“一撸到底”,成了大头兵。钟老也是当给他一个教训,罚罚也就算了。可这李守登偏偏不上道,和苟上桥在城头守多了,居然真的守城去了,应了名字的“守”。死活不想往上爬,调走也不干了。苟上桥就常常调侃他,“李守登啊,李守登,你真的是李守登!”。但是那守城确实是没话说的,该走的程序少不了,谁也不行。也不跟苟上桥般肆意散漫。这苟上桥用城主大人的话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还得看烂泥愿不愿意。”
李守登由于守城兢兢业业,故得边陲小城一称“想要出入城门,不得看守登脸色?”。算是绝对肯定李守登的“守城”一丝不苟。
破旧小院少年对于这守城二人的印象一好一坏,好,“好”的仅仅算是点头之交。而“坏”的则是见面忍不住翻白眼的。若真要论与谁关系稍近些,却是苟上桥。
一处巷道,少年出门后健步如飞。下一封信,地点是武堂,恰好是最后一封,这封信则是武堂先生杨东之的。破旧小院的少年有些疑惑,先生一人独来独往的,不过少年也没多想,我是送信的,么得感情,也么得钱。
少年飞快去向武堂,途中遇到一光头大汉正教训着淡青色衣裳的小姑娘,只因淡青色衣裳快变成了黑色。脸色严肃地光头大汉正指着脸露委屈的小姑娘一顿说教,旁边放着一摇晃竹椅,似乎光头大汉随身携带。少年离得有些远,不知在说些什么。淡青色衣裳小姑娘脸上好似多了些“雨水”,慌忙将小手胡乱擦着。大大的眼睛有些泛红,樱桃小嘴微微嘟着。悄悄后退一步,躲过“****”的肆虐。眼睛好似瞥到一少年,突然神色一脸坚毅,眼睛却是偷瞄着远处送信的少年。
送信的少年有些羡慕亦有些伤感,只是看着小姑娘一脸坚毅样,少年嘴角便有些笑意。全当没看见,大步流星,迅速远去。
送信少年离去后一会,小姑娘瞥到远处已没了大哥哥的身影,一直绷着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慢慢蹲下,脏兮兮的双手抱着小脑袋,嚎啕大哭。
“我太难了!呜呜”小姑娘声音哽咽着,好似受了天大委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