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
来自东北方的大河穿过京都城城门外,经内史门下的“都水长”改造修道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而京都城之下汇聚为一湖,名叫“天泽湖”天当自然,泽为恩惠。天之大乃浩瀚,天泽湖,亦即“水景”无法与之相比,天与湖相拥,水天辉映。
京都城共三座城门,其中两道城门以方位命名,西方的城门叫“西直门”,而东方的城门则叫“东直门”。而中间的那道城门由于大路直通皇宫为止楼,故称“为止门”。两辆马车自是由“为止门”入城。众人所住之地,以及商贩聚集地则是“外城”。
而“内城”则是皇宫所在,千古一帝居住地及一众大臣举行朝会所在。内城外亦有城墙将外城隔开,守卫森严,通行独有三种情况,其一统治者亲自召见,其二持武库丞特制令牌,武库丞属中尉暑门下,专掌军器制造。其三可参与上朝议政官员。
由此可见,想进入内城难如登天。更别说靠近那人的为止楼。而一月后,将举行王朝祭典,以此悼念已故英魂。届时,定于外城“祭台”举办,由被誉为“千古一帝”的那人亲自主持王朝祭典。由中尉暑名下静室令负责担任“清道夫”,而祭祀由太乐、太祝、太宰、太史分别负责祭祀演奏、祭祀事务、祭祀所用食物以及观察天时星象。他们的长官为奉常,一旦祭祀出问题,奉常首先遭殃,所以奉常对于祭祀相关格外关注。
而令奉常头痛的一个人就是太史,完全的挑刺的主。其中缘由则是太史的另一职责,记录王朝史料,为那人着想的一众官员多少有些暗示甚至明示,但太史完全不为所动,不知是无所谓还是“无所谓”。由于奉常是太史的长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遇上个又臭又硬的主,奉常也因此得罪一众官员,上升之路也因此生生中断。这亦是奉常格外注意此次祭祀的缘由所在,下面的人惦记着他的位子,敌人等着看笑话。而其中太史反倒没什么事,一则没人敢开先河,敢动太史?活腻味了?那史料你来写?怎么写?二则若太史本身并无犯大错,一般连那人都不会动,更不提下面一众官员。算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权利不大又极大,一切皆在笔下,所谓“笔下生花”。
而此次王朝祭典与两件事有关,一为很久以前关乎天下一事,二则是被誉为“千古一帝”所做的一事,同样震惊天下。以此祭祀许许多多已故的英魂。
几个月前。
明州。
自古以来便充满了分裂和动荡,沿着黄土遍布的高原和北部起伏不一的山岭,零星分布着若干利益纷争的小国,近百年来战乱不止,征战攻计,而随着一只军队的到来,一切变了样。战乱不止的各国终于停下了各自的“欲望”冲突,一致对外,然终究没改变结果,臣服的臣服,反抗的反抗。甚至有些国家已然被残酷的军队车轮碾压踏灭。最终湮灭于历史长河中,难起一丝浪花,丝丝涟漪。
而在明州海边境处,是曾经消失的帝国发配罪臣流民的不毛之地。长期以来,流民,难民和魔种在此混居,形成秩序混乱,自成体系的“南荒”。一些不法之徒常常在边境处偷盗抢掠,无恶不做,同样大量亡国游民聚集于此。某些“星星之火”逐渐汇聚。
南荒处,一邋遢男子混迹于酒徒中,四周混乱不堪,各种刺鼻异味传入邋遢男子鼻中。邋遢男子不以为然,依旧沉浸在酒中,不一会嚎啕大哭,又时不时傻笑。后一下倒地不起,周围人哈哈大笑,继续举着酒壶大口大口喝着,好不豪爽。
临近傍晚,酒肆已是空空荡荡,零星几人喝着酒,酒肆伙计打扫着。而在远处逐渐走来一彪形大汉,手上还残留着些许红色,衣衫上更是大量血迹。只见彪形大汉到了酒肆,从酒桌的地上一把提起满脸通红,眼睛瞥了下彪形大汉,打个酒嗝,一股难闻气味直冲彪形大汉,后又缓缓闭眼打起来鼾声。彪形大汉手在空中扇了扇,皱着鼻子,提着邋遢男子走远,看来已不是第一次,彪形大汉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