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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根——柠檬味的尼古丁

方知恩打开门,立马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窗外的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

坐在沙发上,看了眼窗外。

回想起自己靠在尹子业身上听到的心跳声,有节奏有规律的跳动,有好似跟着自己走。

一下,两下,。。。

方知恩晃了一下脑袋,赶走了脑海里的画面。

“嗯——羞死人了!“说着将脸埋进了靠枕里。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起,方知恩想应该是大乔回来了。赶快起来去开门。

“呀,小知了你在家呀!”大乔的同事林七七扶着烂醉的颜之乔靠着门边说,另一只手正要伸进口袋拿手机。

“怎么又喝成这样?你们的工作都这么拼命嘛”

“也不是,你也知道她的,先扶进去吧!我的老腰啊!”

方知恩摇了摇头,和林七七扶着烂醉的颜之乔,将她先放到了沙发上。

“那,小知了你看着她,我先回去了啊,拜拜!”

“七七,你回去小心啊!”

方知恩扶着快掉下地板的颜之乔,朝着门叮嘱林七七。

“呕——”

“等,等等,我带你去厕所吐啊——”

方知恩将颜之乔扶着躺在床上,掖好被角。坐在大乔的床边。看着大乔熟睡的面庞。

方知恩直直的盯着颜之乔,歪着头,微靠在床边。

那年——

那一天,刚进大学的方知恩,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你好,我叫颜之乔,来自祖国宝岛台湾,以后多多指教了啦!”

方知恩看着向她伸出友好之手的颜之乔,笑得一脸灿烂,整个人放射着阳光。

“你好,我叫方知恩,本地学生。”

“很高兴和你成为室友。”

这是方知恩脑海中刚开始认识的颜之乔。

简单的介绍,简单的开始,闪着光的人。

就这样两个人相伴四年,不管什么事,都会与对方倾述。小脾气,小性子,偶尔的撒撒。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乔变得如此了?

是在那一天啊——

方知恩先回到家里。

坐在沙发上,捶了捶脖子,赶了几天的进度,终于赶完了。

“叮咚,叮咚,叮咚——”

“来啦。”

方知恩走去开门。

一开门,靠在门上的颜之乔失去力量,醉倒在地上。

方知恩蹲下,闻着一身的酒气,看着满脸通红的颜之乔说:“大乔,你又去蹦夜迪了,嗯——”

“知恩,我要在这里生活,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先起来!”

说着,扶起颜之乔走向沙发。倒了一杯水给她。

颜之乔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递回给方知恩。接着说:“知恩啊,我颜之乔拿下了第一个客户,我自己一个单枪匹马的,拿下了第一个客户,你说,我厉不厉害。”

“厉害。”方知恩哄小孩的口吻,哄着她。

那一晚,颜之乔没有叫她的小名,而是叫她知恩。

方知恩看着窗外的雨,漆黑的夜晚。

下雨天总是能勾起回忆...

隔天——

“啊,啊嚏——”

方知恩今天早上已经打了第四个喷嚏了,拿着纸巾再一次擤鼻涕。

“你怎么回事啊?淋雨了?”

方知恩将桌上泡着的柠檬蜂蜜水递给颜之乔说:“就淋了一点雨。”

“那我买的姜茶,你昨晚有泡嘛?”

“我忘了嘛,再说你放那么久我怎么会记得!”

“给,感冒片。”颜之乔说着,到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了方知恩,看着她喝药说:“要不你今天请假好了,到时候发烧了可不好。”

“没事,就小感冒,我出出汗就好了,我的体质有那么弱吗?”

“有,不知到是谁一到换季就感冒,急性肠胃炎。”

方知恩吐了吐舌头,不以为然。

“行了,是我是我,好吧。对了,热水器坏了,得找人来修修。”

“能出水吗?”

颜之乔走向厨房,将放有柠檬的杯子洗了。

“能,不过只是不是热水而已。”

“你昨晚不会给我洗冷水吧?”

“我都洗一半了,都是泡沫。”

“方知恩!”

颜之乔正要好好说道说道方知恩,可她已经溜出门了。

槑糬店里——

经过昨天,其实方知恩看见尹子业还是会觉得有点别扭。

可看着他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方知恩的脑袋冒出了个小人说:“人家都没怎样,好像只有你在自作多情吧!”

也没错,难不成还要记一辈子吗?不就一点点小破事,没必要!这么想方知恩放下了小别扭,继续工作。

不过,小别扭没了,感冒好像还没走哎。

“阿嚏——”

方知恩有用胳膊挡住了喷嚏,但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就这么打了出来。打完人还有点晕,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

“恩恩,你没事吧!”

苏薇看着打喷嚏的方知恩,话虽真这么说,可是行动上,却离方知恩好远的嘞。

“没事,我还能再战!”

乐观如方知恩啊,虽然呢她自己感受得到感冒已经有点“病入膏肓”了,但是呢,依然不能让她放下对金钱的渴望!

坐在靠玻璃墙的座位上,尹子业手里把玩着金属的打火机,将盖帽开开合合。

依靠在椅背上,尹子业看着认真工作的方知恩,总觉的有句老话说得特别对。工作中的女人忒美!

尹子业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靠在他怀里的方知恩感觉软软的,像个娃娃一样。心脏也加快速度的跳动。

尹子业修长的指节夹着根烟,点燃打火机,星星点点的烟火,缓缓吐出烟圈。

午后,方知恩拍摄完上午的工作,实在是撑不住了,喉咙像是火烧一样疼痛。便打算在槑糬店内找个位置,趴一会,没想到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是很熟,睡梦中还能感受得到额头上的冰凉。

睁开眼,抬起头,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空调被。摸了下额头,谁给我贴的退热贴?

“醒了?”

尹子业坐到了方知恩的对面,将手中的药和水放在了方知恩面前。

方知恩指着额头上的退热贴,哑着喉咙说:“你给我贴的?”

尹子业没说话,点了点头。

打开药包,推过去,说:“把药吃了。”

方知恩拿起药,和着水,仰头,咽了下去。

“斯——好苦。”

“我说,你是猪头吧!自己发烧感觉不到?你的感知能力是多差?”

尹子业没来由的生气。

“你骂我干嘛,我早上已经吃过药了,谁知道它不管用!”

“再说了,谁让你管我的!”

方知恩也不知道尹子业这人生个毛线气,她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再说这个朋友,也没到很熟的关系。

“你在我店躺着,要是死了,倒赔钱的还不是我!”

尹子业后知后觉自己脾气不因缘由撒了出来。

“呵,你不要诅咒我好不好,我没有力气和你吵!”方知恩有气无力地说着。

说完双手撑着脑袋,整个人病恹恹的。

尹子业看着她,站了起来,伸出手,慢慢地撕掉她额头上的退热贴。

弯下腰,隔着桌子,将自己的额头贴上方知恩的额头,说:“有点退了,没像刚才那么烫了。”

仰起头的方知恩,看着自己面前放大N倍的脸,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柠檬味夹带着尼古丁的味道,说不出的异样。

“用手背不是可以量吗?干嘛用额头?!”

方知恩尴尬的摸了摸额头。脸颊微微红,不知是发烧引起的,还是——

“我手背凉,量不出来。”

实际上,他手背不凉,就是想碰碰她。

方知恩腹诽,这大夏天的,手背会凉,更何况还是个大男生,难不成还会体寒?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方知恩正脸说道。

尹子业笑了,都什么年代了,小丫头还这么传统啊!

“知道,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娶你好了!”尹子业略带戏谑的口吻逗方知恩。

方知恩混了这么久,早就不是什么单纯大学生了,不会经不起逗。

脸皮厚的说:“好啊,我屈尊嫁给你!”

尹子业听到这句话,还以为小丫头会害羞呢,没想到脸皮厚着呢。

嫌弃的说:“你想嫁啊,我还嫌亏呢!”

“吼哦~你嫌亏,我还没嫌呢!”方知恩不服气的说。

这时,方知恩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吴琦美。

方知恩才想起还有拍摄任务呢!死了,死了!

忙接起来:“喂——”声音还是哑着。

电话那头——

吴琦美打着电话,手里整理着服装,时不时的看来查看进度的Alinda.

“小知了,怎么还没来,ALinda来查班了。”

“啊,你帮我拖一会,我马上到。”

方知恩扯下被子,收拾东西。有点慌,摄像机差点拿不稳掉了。

方知恩有个毛病,就是一遇到重要或是紧急的事儿,就会慌,心里又会很着急,往往导致将事情搞砸。

刚要拿起文件,尹子业就从她手中将摄影工具包提在他自己手中。

“我送你去吧。”尹子业缓缓的开口。

“不用了吧。我打车马上就到。”

方知恩背起背包,就要结果他手中的包,然而,尹子业不理会她说的话,越过她走出店门口。

方知恩只好跟着他走了。尹子业手中还有她的铁饭碗呢,管他的,有便宜干嘛不占!

方知恩可是个会为了一两块钱斤斤计较的人,此等馅饼放在眼前自然要抓住了。

到了拍摄场地,方知恩下了车,要去拿摄影包,尹子业抢先她一步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我帮你拿进去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尹子业说着就走在了她前头,也不等她的回答。

留下一脸呆滞的方知恩。

“什么情况?”

方知恩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跟在尹子业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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