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鲁公公
就在洪三笠快要被打死的时候,大殿外又来了三个太监,其中一个和海公公穿着一样,都是蟒袍。
“住手!!!”
众人闻言纷纷看去,雪儿看清来人立时露出了喜色“鲁公公救命,小笠子快被他们给打死了。”
“什么?海公公你!”
鲁公公闻言大失惊色,兰花指一指海公公,狠狠的一挥衣袖,就跑了过去,推开洪三笠身上的两个跟班。
“哎呦,我的心肝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下手这么重啊,小笠子啊,你没事吧,我看看。”
洪三笠整个人都傻了,看着一脸肉疼的鲁公公呆呆的问“你谁啊你?别摸我。”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我是鲁公公啊,来,我看看,都伤到哪里了。”
鲁公公一边心疼的说着,一边伸手在洪三笠身上乱摸起来,心疼的样子仿佛洪三笠是他的媳妇一样。
“等等,你干嘛呢?你离我远点,别摸我。”洪三笠被鲁公公吓得直往后退,脸都被吓白了,相比被鲁公公查看伤势,洪三笠宁愿被海公公的跟班打死。
看着洪三笠的样子,鲁公公心都快碎了,脸色一怒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指海公公“海有水,你为什么要打我的人,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给你没完!”
“哼!鲁公公啊,今天这事可不怪我,是你家的这个小杂种不识抬举,不知礼数,竟敢当众辱骂杂家,杂家怎么说也是七品的管事,一个小杂种对杂家无礼,杂家不得教教他规矩啊。”
海公公丝毫不惧鲁公公,翻个白眼冷哼不已。
“对你无礼?对你无礼怎么了?你算是什么东西啊?啊?我家小笠子别说对你无礼了,就是骂你又算得了什么,你竟然对他下手这么重,我告诉你,海有水,咱们没完!”
“哎呦,吓死杂家了,鲁公公,咱们品级都是一样的,你能拿我咱么着啊?啊?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来找他的麻烦的,你要是不来啊,他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大殿去,哼!”
“你!海有水,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告诉你,咱们在这宫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总有求我的一天,到时候,我要你好看!哼!”
“哼!我怕你啊?你个老断背!哼!”
“你,你,海有水,你敢说我,说我......”
“杂家说你怎么了?啊?杂家说错了吗?”
海公公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看的鲁公公气不打一处来。
“海有水!我跟你拼了!”鲁公公咆哮一声,就扑向了海公公。
海公公早有准备,连忙向后退去,让鲁公公扑了个空,许是年纪大了,一个把持不住,顺着惯力栽倒在地。
“鲁公公,鲁公公,您没事吧。”
鲁公公的两名跟班顿时慌了,连忙跑过去搀扶。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闪着腰了。”
“呵呵呵...鲁公公,就你这身板,气性还这么大,注意点,别哪天没打到别人把自己折进去了。”
海公公见鲁公公如此忍不住嘲笑出声。
鲁公公闻言肺都快气炸了,硬撑着要起身,可是腰太疼了,挣扎了两下硬是没起来。
“哎呦呦,鲁公公啊,都这样了就省省吧啊,杂家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多保重,雪儿,有空杂家再去找你。”
说完,海公公再次挑衅的看了一眼鲁公公,转身带着俩跟班就出去了。
“海有水,你给我站住,哎呦呦,疼死我了。”
鲁公公指着海公公的背影,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
大殿外传来海公公得意的笑声,把鲁公公气得够呛。
洪三笠躺在地上,努力睁着被打的红肿的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跑过一万头类似山羊的动物。
什么情况,这就是宫里太监们的生活吗?也太前卫了吧?也奔放了吧?也太肆无忌惮了吧?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雪儿带着哭腔的声音,洪三笠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口水“没事,雪儿,我没事,相公我可不是绣花枕头,他们这点本事奈何不了我,哎呦呦,别扶我,让我躺会儿,躺会儿就好了。”
雪儿闻言连忙放下洪三笠,顺手把旁边的蒲团移过去让洪三笠靠着。
“小笠子啊?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鲁公公缓过气,由两个跟班搀扶着,不顾腰伤来到洪三笠面前,满脸的心疼之色。
“等等,你别碰我,别碰我。”
洪三笠扭头看到鲁公公一脸的关怀神色,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浑身一抖,指着鲁公公不让他过去。
“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乱动,再牵动了伤势,哎呦,心疼死我了,这个海有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我呀,一定给你报仇,啊,你放心。”
鲁公公像是安慰自家孩子一样安慰着洪三笠,只是洪三笠怎么看都觉得恶心,反胃,难受。
“啊?那个...”洪三笠闻言看了看大殿外,想起刚才的场景,严重怀疑鲁公公不是海公公的对手。
“好了,你别说话了,哎呦,伤成这样,这个海公公太狠心了。”说着鲁公公竟然哭了起来,还有眼泪。
洪三笠整个人都懵了,努力镇定下来“那个,鲁公公,没事,我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还有,您刚才不是也伤着了吗?您早点回去歇着吧,我没事,不用担心。”
“哎,还是你心疼我。”
“我......”
“好吧,既然你这么心疼我,那我也就回去了,等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些伤药过去,好吗?”
鲁公公也确实伤的很重,想了想也不再矫情,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啊,好,谢谢鲁公公。”
“谢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还跟我客气,雪儿啊。”
“哎,雪儿在。”
“你小心扶着小笠子回去,好生照顾着,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撕了你,明白吗?”
面对雪儿,鲁公公立即变换了脸色,阴沉中带着霸气。
雪儿自是不敢违抗鲁公公,连忙俯身遵命“是,雪儿晓得。”
“嗯,小笠子啊,你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不要再干活了,我会替你给贵妃娘娘说一声的,你就静心养着,明白了吗?”
“啊,我,我,我知,知道了。”
“嗯。”
鲁公公最后不舍得看了一眼洪三笠,才让两个跟班搀着自己离开了,隐隐还可以听到“哎呦,心疼死我了,海有水,我跟你没完,哎呦,疼死我了。”
洪三笠躺在蒲团上,怔怔的目送鲁公公离去,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相公,相公?”
“啊?雪儿啊,刚才那个海公公和鲁公公是怎么回事啊?”
雪儿闻言神色一暗,看着洪三笠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委屈。
见雪儿这般模样,洪三笠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轻咳一声“哎呦,好疼啊,雪儿啊,你扶着我,咱们离开这吧。”
见洪三笠喊疼,雪儿立时慌了,连忙点头答应,伸手扶着洪三笠起身,离开大殿。
从大殿出来,洪三笠转身看了一眼,看到大殿上的牌匾,整个人都傻了,咽了口口水道“净身房?”
“嗯,是净身房啊,怎么了相公?”
“这里竟然是净身房?雪儿啊,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啊?难道你嫌弃我还不干净?”
“哎呀,你说什么呢?咱们不是每次休沐都来这里吗?”
“每次?!”
洪三笠差点惊叫出来,暗想自己肉身原来的主人是有多变态啊,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每次来净身房里幽会,是想提醒自己,还是提醒别人啊?
“是啊,你不是说这里除了每年宫里招收太监的时候都没人才来这里的吗?”
雪儿不解的看着洪三笠说道。
“我....哎,好吧,也算是个理由,不过净身房里供奉的画像是谁啊?”
“庖丁啊。”
“庖丁?那不是杀猪宰牛的祖宗吗?”
“嗯,对啊。”
“净身房里供奉杀猪的祖宗?你们这是什么习俗啊这是?”
“怎么了?从古至今都是这样啊,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没什么不对,你们牛,我服,走,离开这,以后再也不来了。”
“啊?那我们以后去哪里啊?”
“去哪都行,就是不来这里了。”
“好吧,我听你的。”
雪儿一边答应着,一边还扭头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净身房。
洪三笠见此,不顾身上的伤势,走的更快了。
出了净身房,来到一条狭长的甬道上,两边是红墙绿瓦,每隔一段距离还有太监把守着。
“雪儿啊,这是那儿?”
“相公你...哦,雪儿忘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里是林荫道,是通往后宫的。”
洪三笠闻言有些无语的四周看了看“林荫道?这里是也没有树啊,为什么要叫林荫道?谁起得名啊?”
洪三笠不知道皇宫内为了防止刺客暗杀,所以除了御花园,别的地方是不会种树的。
“相公慎言,这是当年太祖爷起的名字,不可胡乱言论。”
“哦,太祖爷起得,呵呵,有水平,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海公公和鲁公公是干嘛的呢,快给我说说,我也好知道是谁打的我,谁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