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12日
一个女孩儿挟着同伴一起来到梵净山,女孩指着山顶得意的说“那上面有我爸爸的店铺”女孩点点头。
这是她第一次出门逛景点,至终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这里好像成为她的常驻之地。
女孩儿带她在这景点里转悠,她想他了。
于是在石头上刻下了“向年年?付余——2014年”,买了同心锁也写了,祝福木片上也有,不过将名字改成了余年,原是要写成付年的,以汝之姓,冠吾之名,后来觉得实在是不好听,就改成两个人的字了。
2014年9月6日
在四川找到了一个称心的工作,说是称心,不过是为了高薪资。
法医是一个让自己都会嫌弃的职业,工作一天回去,走到路上都能闻到身上的尸臭儿,虽说吃饭时候已经对那些内脏都都免疫了,可看到心中总有些排斥。
2015年7月12日
冥冥之中好似成了习惯,又是这一天来到了梵净山。
直奔那个店铺,在路上碰到了那个女孩儿。
向年年兴奋的打招呼“萌萌”,女孩儿将肩上的东西立马放下来,整理了衣衫,扬着笑容“年年”
向年年看到旁边的东西问“这是店里的货吗”,这上面净是些面包火腿肠类的东西,她毫不客气的将那些东西提起来,往上走去,两人轮流换着走,把这些物品带到店里。
自此向年年就开始管理起自己身材和力气,以至于付余见到她时就是个活脱脱的鲁智深。
2016年9月28日
向年年升职了,市里的案件不多,可是缺乏这类人才,将她直接招到北京去了。头脑聪明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糊里糊涂去了南京,可能是太兴奋了,直到北京那边打来电话,她才意识到自己去错地方了,下了火车,又往北京赶了。
这五年来第一次回到北方,有些久违,她深吸一口气,净是干燥。
没几天就是国庆了,举国欢庆,可在陌生的城市中她是一个人,连朋友都没有,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只是那个牢记于心的座机号码背的滚瓜烂熟。
她知道,座机是收不到短信的,不过还是抱存幻想,又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今天是国庆节了,不知你是否安好?”
明知道是没有回复的,可还是会静静地傻等着那条消息,看着手机屏由亮到暗,由暗到凉,又由亮到暗,接着由暗到凉,如此反复,直至零点。
2016年12月17日
今天是向年年的生日,没有惊喜,没有礼物,没有祝福,只有一具死尸陪着她,还是一个无头女尸。
向年年解剖了这具女尸,一切正常,没有下毒,没有迷药,没有伤痕,没有性侵害,这是一个谜,无从下手,报告了一切,向年年甚至幻想着哪怕那个人就是凶手,让她见一面也好。
可是并没有,这具无头女尸的案件最终被大家遗忘了,因为没有失踪人口,没有人报案,没有人认领尸体,所以不告而终。
2017年6月8日
今天全国高考,北京也不例外,办公室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烟火气息,外面的天气也在衬托着这个沉寂的氛围,不过也好,这样也算是国泰民安了。
2017年9月10日
今天是那个人的生日,同样也是向年年调职的日子,北京对她不薄,可是她也只是流连忘返。
又回到了四川这个辣妹子怀中。
同事换了一波又一波了,不过那个解剖室还是老样子,于是定居了,住在局里安排的40平的蜗居里,甚是滋润。
今天局里来了个人,有点像那个人,向年年借口说自己出去买杯咖啡,仔细观察了那个人,模样是有些相似,可终究不是那个人。
这么多年了,碰到相似的总要庆幸一阵,庆幸那个人幸好没有出现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