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到动静醒来,慕锵仿佛踏着光走来,手中拎着一团油纸包裹着的东西,那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白御景摸着自己屁股已经没有原先那么痛了,随即搬了椅子到书桌旁,慕锵不言语但细心的从柜子里翻出坐垫铺在椅子上,扶着白御景道:“我叫了成蹊一道,你醒了就去漱漱口,给你们拿了点好吃的。”
白御景听到好吃的三个字顿时气血通畅,屁股上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本就身体结实,加上刚刚睡了半天,已经无碍了。自己去茶桌上倒了水漱了口,这时孟成蹊踏进他们的寝堂,直往美食走去。
太虚仙府的寝堂两个人住一间,分榻而睡,分桌而习,虽家具一应不如家中堂皇,但朴素大方地方也不小。
孟成蹊打开书桌上的油纸大喜道:“竟是腐乳饼,有口福了!”
白御景漱口洁牙后小跑过来,一看其貌不扬的样子略显失望道:“这不就是其形异状的月饼嘛,有啥值得如此喜欢。”
孟成蹊拿起一块放进嘴里,享受的闭起眼睛边嚼食边说:“腐乳饼用料奇多,与其他糕点不一样,这做法配料都要十拿十的精准,尤其馅料的制作,名酒二两,白肉选在猪后腿成丁,糖粉五两,这都不是难事,难得是你要用早秋的金桔皮晒干切成丝,打春的玫瑰风干成粉,还有深山老林里自然脱落的山核桃等等,其配料得有二十有余,你竟还嫌弃。”
白御景坐到了慕锵放置好软垫的椅子上,半信半疑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品了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美味,着实好吃,果然齿颊生香,这饼与我日日思念的黄桂柿子饼可以相提并论,不不不,超过超过,已然超过。慕锵,你从哪里弄来的。”
慕锵笑了笑,刀刻般冷峻的脸上浮出别样的温柔。
孟成蹊也好奇起来同问:“慕锵,你这从哪里弄来的呀,今天我俩为了下趟山受了好大的罪呢,总不是你买的吧。”
慕锵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说道:“太虚仙府你们也来两个月了,各处地方却不留心,东南角楼那方是医馆,与它比邻的是炼丹制药的丹炉房,我们寝堂在后几百米是膳房。”
白御景还在等下文,慕锵却没了声,孟成蹊恍然大悟道:“金桔皮,各干花蕊,和这九洲深山里天生地养的核桃,都是极好的制饼用料,我猜慕锵定是去药房领了料,去膳房做好饼坯,接着去丹炉房烘烤去了,这丹炉房的火可是常年不熄,慕锵,你这神童的名头可真不是盖的。”
白御景听完方知前因后果,心里一股暖流涌动,父亲身居高位统领百家仙门,整日处理仙家事务,周日繁忙东奔西跑,饭都没有同他吃过几回,都是母亲照顾他起居生活,他有点思念母亲了。小时候大家畏惧他父亲金陵白府家主,道家仙尊的权利,几乎不得有知心朋友,但是......还好......
“慕锵,你对我真好,我真是太....。”白御景一口一个饼的往肚子里下,吃的太快腐乳饼噎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脸上一阵通红。慕锵推了推桌上汝窑红釉玉盏道:“刚沏的,喝吧。”
白御景立马端了玉盏咕咚咕咚的往嘴里倒,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好容易顺了下去,说:“这是茉莉花茶,清香扑鼻,慕锵喜欢喝这花茶嘛?”
慕锵默默的“嗯”了一声,然后摊开刚从书架上拿出来的《正阳纪》道:“你们吃,我给你们讲讲课业心法的要领。”
孟成蹊拿了椅子挤过来,白御景一脸的不乐意,但毕竟吃人家手短,拿人家的手软,再不乐意还是要摆出认真听教的样子的。
慕锵道:“太虚基础功法离不开太极八卦和阴阳平衡,而念诀画符是修仙道家最基础的一种,修仙之人耗损一定灵力可以让口诀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你们要领悟术法精要心中紧记:坐卧不拘,心平和气,手握太极,双目微闭,舍空万物,无他无我,凝神入定,可破幻局。”
孟成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慕锵,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扶危除恶啊?”
“若没猜错,这次考核过了关,就可以去暂领简单的任务历练了。各仙家子弟都是本领卓绝,身怀绝技,来太虚都是为了打稳根基,点化心智,突破自我。”慕锵说起闲话没本事,说起大道理倒是一堆堆的绝不输了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