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身体真的撑得住吗?”人都已经装扮好,走在大街上了,绿萍却还是对主子不放心。
昨夜里才退烧,凌晨略眯了一会儿,这就赶着要去绣坊,她还真怕主子吃不消。
“没事儿,淋了雨发点烧而已,再说了我这身体又不是纸做的,我现在可是铁铮铮的男子汉啊!”
只是这男子汉有点儿——嘿嘿,空有一副臭皮囊,惭愧,真是惭愧啊!
其实,自己也真不想呆在兰苑闲着,回想起那日的回门,心里就一阵阵纠结的痛!
虽然和前世的母亲没有什么交集,却毕竟有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是让自己忙碌起来,暂时忘却那一堆的烦心事。
雨后的冷风吹来,掀起她素白长袍,飘逸中透着几分病态的洒脱,更不失风雅斯文之气。
才刚来到那座租来暂做绣坊的院子,负责管事儿的李管家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李管家——五十岁左右,敦厚却不失精明。原来在一家店铺里做管事儿的,因为家中老母生病又去世,耽搁了工作而被老板辞退,那天他正和老板争得脸红脖子粗,恰好被柳香芸撞见,机会难得,人才更难得,她当即决定,先收到旄下再说。
“发生什么事儿了?李叔,这么急!”
李管家一向沉稳,现在眉头却皱成了一团疙瘩,看来这事儿还真不小!
“你可来了,柳老板,几个地痞过来收保护费,闹得可凶了!”
“噢!”柳香芸挥扇遮住脸颊,正沉吟间,只见一伙歪戴帽子、斜叱着眼睛的地痞围了上来——
“你——”为首的地痞还算五官端正,只是昨日的宿醉未醒,说话有点儿大舌头,“你就是这家绣坊的老板?”
“在下柳清风,这就绣坊确属我所有。”
柳香芸仔细留意了一下,来者是七八个大汉,个个面目狰狞、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常在街面上吃喝嫖赌、打架滋事的地痞流氓。
如果跟这些人耍硬,那可是一点儿胜算的机会都没有,还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万全之策。
“是你的就好,快拿钱缴保护费,保你生意平安发财,否则——”那地痞流里流气地邪笑一声,故意留下话尾,惹人遐思。
“我这是绣坊不错,可只是做一些私人绣品而已,并未出卖,更谈不上发财,请问大哥这也要缴保护费?”
TNND!暂且称你一声大哥,等姑NAINAI想出万全之策,定让你反过来叫我大爷!
“少废话,缴还是不缴?不缴的话砸你东西不说,还——”又是惹人遐思的半句话,不过,这次那地痞可是抬起了脚,竖起三角眼——
啪的一声,踢飞了一张椅子,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还怎么样?”眼眉一挑,柳香芸不卑不亢地问道,自己总要知道这些流氓的底线。
“我打你没商量!”几个地痞流氓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