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萧玖歌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平静。
她的爹爹,竟然在她身边好几年自己却全然不知。
如今他只身一人走了。又未留下什么父女相认的话。只留下前往上京的消息。
而她的身世,萧月夫妇早就知道,却一直隐瞒着什么。
萧玖歌摸着腰上萧还留下的软剑,低头思索一阵。握紧拳头,眼神坚定的看着窗外。
这上京,她必然要去!
隔天,侍女敲着萧玖歌的房门轻柔的在门外喊着:“公子,庄主叫您过去有事商议。”
侍女听着门内半晌没有动静,于是又敲了敲门“公子,公子醒了么?”
房内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侍女再次敲门:“公子?”
萧玖歌从不赖床,也从未出现过让人在门外喊几次都没反应的时候。
侍女觉得反常极了,于是在门外通报一声就推开了房门。
不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一人恰好躺下的床。床铺上被褥折叠整齐,不似昨夜有人的痕迹。
桌子上有一张纸,用茶杯压着。
侍女惊呼起来,连忙出门去寻温雅风。
温雅风坐在此时正在书房听着近侍报告着近日山庄的情况。
只见侍女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书房。
温雅风皱着眉头,近侍了然于心于是上前拦住侍女:“哪个院子的,这么没规矩。”
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庄主,少爷他,少爷不见了。”
温雅风猛地站起身,快步离开,向着萧玖歌的住处奔去
此时萧玖歌的卧室中,温雅风和萧月看着萧玖歌留下的唯一的一封信。
温雅风眼睛微眯,将信交给了萧月。转身背对着她,然后吩咐着人都出去。
近侍关上房门。
萧月看着这封信,却没有往日那般柔弱的哭泣。
“你如何跟我解释,昨夜为何萧玖歌会在你我眼皮子底下离开山庄。”温雅风缓缓的说。
萧月把信放在桌子上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
“雅风”萧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住身侧的衣服。
温雅风转身:“上京,萧还,师徒,父女,寻亲。你们姐弟演了好大一出戏。”
萧月白着一张脸,记忆中,温雅风从未如此对她这般讲话。
“雅风,我是你的妻子,可我也是萧家人。”萧月有些疯狂的拽着温雅风的衣摆。泪水从她精致的脸庞留下。
温雅风双手握住萧月的肩膀,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看着萧月:“所以,萧家究竟做了什么,萧家人最清楚。”
萧月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为了萧家。”温雅风没有伸手扶住她。
“你又把我们多年情分看做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想这样。”萧月掩面哭泣。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小孩子哭闹声。
“呵”温雅风轻轻的笑着。
“日后想起来她,不知你是否后悔。”温雅风说完便离开了。留着萧月一人放声大哭。
温雅风看到院落中哭闹的孩子,思绪却飘了很远。直到近侍询问是否去寻萧玖歌少爷的时候。温雅风看着和侍女乳母玩闹的孩子。轻轻闭上双眼。没有说话。
隔天,碧华山庄从澜泊消失了。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晓。温雅风卖了钱庄和一些商铺带着妻儿匆匆离开。
走前托人给天山带了信件,也不知是否会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