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间萧近轻薄皇后意欲谋杀帝王的消息传的满城风雨。帝王并未彻查到底,而是用杀戮结束了事件。位于上京的萧近的府邸血流成河,火光冲天。院落中的惨叫声彰显出帝王的怒火。
朝堂之上无人敢提及此事,市井之中这事件的版本传了十几百中,然而真相深深地掩埋在帝王的愤怒中。
远在洛城的萧家有江湖中小有名气的往生剑阁。一套往生剑法硬生生在混乱的江湖中杀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萧近是萧家如今掌门人萧河的长子。江湖之人不问朝堂之事,萧近考取功名时已与萧家断开有些时日,任凭母亲劝阻,萧近依旧欣然前往鱼龙混杂的上京城。如今算来也有五六年未与家中通信。萧父嘴上不说心里记挂着,长长找人打听萧近的事,若是安好他也放心。
萧家次子萧还如今也已经十九岁,过些日子本是要迎娶赵家的女儿。可上京萧近死亡的消息沸沸扬扬的传到了洛城后,萧家一片沉寂。
萧河坐在院落中,一个背扛大刀的男子走了过来,一脸愁容。
“萧老哥,我接到些消息,近些日子萧老哥还是带着嫂子和孩子躲一躲吧。”
“与山,我不能让长子不明不白的死啊。”萧河握着拳头
“我知道,如今往生剑阁已经是众矢之的,与山,你不顾自身前来劝我离开已经是仁至义尽。我若逃了,便是心虚逃亡,为萧家蒙羞。”
“老哥,朝堂之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隐蔽一下他日也可为近儿洗清冤屈啊。”
萧河叹了口气
“皇后身后的王家早盯上了往生剑阁,恐怕此时洛城我们便是出不去了。与山,我唯求你一件事。”
北与山有些红了眼眶
“大哥,您别说求不求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我的次子萧还,你把他带出洛城,护着他周全吧。送到西城赵家去,赵家与萧家世交必会护着他。”
北与山拍了拍胸膛:“我北与山拼了命也必会护着萧二公子。大哥放心。”
萧河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北与山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屋子。屋子上方挂着的牌匾,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也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尘“往生剑阁”。
萧还白着脸红着眼眶看着母亲
“母亲,为何偏偏只让我走,家中发生了何事我可以一起担着。”
“青城,莫要任性。”萧夫人带着哭腔,摸着儿子的头发,儿子已经长的很高了,一副书生面孔性子却比武将还倔强,和近儿一样。
想着萧近萧夫人的眼泪就要决堤了。
萧河进了房门,搂着萧夫人,抬头看着次子纤弱的身子
“去赵家找你赵师伯,你与思曼的婚事也该办了。”
“究竟怎么了父亲?”萧还总觉得父母有事瞒着,整个家的气氛很奇怪。
“无事,只是让你去接思曼,我让你与山叔叔陪同你去。”
“嗯”萧还眉头紧皱
“青城,我要你背的剑法你可背熟?”萧河看着这个自小懂事的孩子。
“熟了,可我未曾练过剑法,不知道父亲为何要我背剑法。”
萧河拍着儿子的肩膀“若你没有能力护着自己,剑法你不可用,不可与人说你会,知道么?”
萧还点点头
“儿啊,往后的路留着你自己走了。但记住,有些事切莫强求,好好活着便是对得起父亲母亲。”
萧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萧河扶着儿子的身体,把随身的软剑小心的放在儿子的腰上,又将一个小瓶子放在儿子怀中。萧夫人不舍的摸了摸儿子的脸庞,终是转过身不再看。
萧河拦腰抱起儿子出门,交给了北与山,看着北与山带着萧还上了马车,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眼角还是落下了一行泪。